2007-01-25

周恩來大事年表:1961年-1976年


如果有時光機就好了。




  1961年

  1月,率友好代表團訪問緬甸。4至5月,到河北省邯鄲地區農村調查研究。10月,率中國共產黨代表團參加蘇共第二十二次代表大會。

  1962年

  1至2月,出席中共中央擴大的工作會議,在會上提倡“說真話,鼓真勁,做實事,收實效”,指出:“這四句話歸納起來就是:實事求是。”3月,在全國科學工作會議、戲劇創作會議上作《論知識分子問題》的報告,並在全國人大二屆三次會議上作《政府工作報告》,肯定知識分子的絕大多數是“屬於勞動人民的知識分子”。4月,在政協第三屆全國委員會第三次會議上致閉幕詞,著重講我國國內人民民主統一戰線的新發展,提出“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動員更多可以動員的因素,來參加社會主義建設,擴大我們的民主生活”。11月起,主持領導尖端科技的中共中央專門委
員會的工作。

  1963年

  1月,在上海市科學技術工作會議上提出:“我們要實現農業現代化、工業現代化、國防現代化和科學技術現代化,把我們祖國建設成為一個社會主義強國,關鍵在於實現科學技術的現代化。”12月,訪問阿拉伯聯合共和國(今埃及),闡明中國同阿拉伯國家關係的五點立場,隨後訪問了阿爾及利亞、摩洛哥、阿爾巴尼亞。

  1964年

  1至2月,訪問阿爾巴尼亞、突尼斯、加納、馬里、幾內亞、蘇丹、衣索比亞、索馬利亞、緬甸、巴基斯坦、錫蘭(今斯里蘭卡),提出中國政府對外經濟技術援助的八項原則。10月,在我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後,鄭重宣佈: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中國都不首先使用核武器,並提出全面禁止和徹底銷毀核武器的建議。12月,在第三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上作報告,宣佈國民經濟調整任務已經基本完成,我國將進入新的發展時期,提出我國國民經濟發展分兩步走和把我國建設成為一個具有現代農業、現代工業、現代國防和現代科學技術的社會主義強國。

  1965年

  1月,在第三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上繼續被任命為國務院總理。在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四屆全國委員會第一次會議上繼續當選為全國委員會主席。3至4月,訪問羅馬尼亞、阿爾巴尼亞、阿爾及利亞、阿拉伯聯合共和國(今埃及)、巴基斯坦、緬甸、印度尼西亞。6月,訪問巴基斯坦、坦桑尼亞、阿拉伯聯合共和國(今埃及)。7月,到新疆視察。

  1966年

  3月,赴河北邢臺地震災區視察、慰問。6月,訪問羅馬尼亞、阿爾巴尼亞。5月後,進入“文化大革命”時期。在“文化大革命”中,為維護黨和國家正常工作的繼續進行,為儘量減少損失,為保護大批黨內外幹部,作了堅持不懈的努力,費盡了心血。

  1967年

  1月,在北京工人體育場召開的抓革命、促生產大會上講話。2月,主持在懷仁堂召開的中央碰頭會,會上葉劍英等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對“文化大革命”的錯誤作法提出了強烈批評。7月,在江青、康生等煽動下,“造反派”在中南海西門外成立“揪劉(劉少奇)火線”,圍困中南海。“揪劉”活動持續近一個月,周恩來多次批評“造反派”,並堅持不搬出中南海,使他們的罪惡企圖未能得逞。

  1968年

  極力維護工農業生產,制止武鬥,解放幹部,促進聯合。12月4日,向新華社指示:對外宣傳中極左思潮一定要批判。

  1969年

  4月,出席中國共產黨第九次全國代表大會,當選為中央委員。在九屆一中全會上當選為中央政治局委員、常委。9月,會見蘇聯部長會議主席柯西金,就舉行中蘇邊界談判、防止武裝衝突等達成諒解。

  1970年

  4月,訪問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6月,批示:“防保守,排極左,仍是當前主要任務。”

  1971年
  3月,訪問越南。4月,指出:否定一切“是極左思潮”。7月,同美國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基辛格在北京秘密會談。9月13日起,連續三天三夜處理林彪叛國事件,使國家轉危為安。之後,主持中共中央日常工作,使各方面工作有了轉機。10月,中國在聯合國的一切合法權利得到恢復。

  1972年

  2月,同美國總統尼克松會談,中美雙方在上海發表《聯合公報》。5月,發現癌症。7月,提出要加強自然科學基礎理論研究。8月,再次提出要批判極左思潮。9月,與日本內閣總理大臣田中角榮會談,簽署兩國政府聯合聲明,實現了中日邦交正常化。

  1973年

  8月,出席中國共產黨第十次全國代表大會,當選為中央委員。在十屆一中全會上
當選為中央政治局委員、常委和中央副主席。10月,主持中央政治局會議,敦促加速解放幹部工作。本年國民經濟逐步回升,是“一五”計劃以來增長最快的一年。

  1974年

  6月1日,病重住院,此後,在醫院中仍工作不止。9月30日,出席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二十五週年招待會。這是他最後一次出席國慶招待會。

  1975年

  1月,在第四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上作《政府工作報告》,重新提出向四個現代化宏偉目標前進。在會上繼續被任命為國務院總理。9月7日,在醫院最後一次會見外賓。12月20日,最後一次約中央部門負責人談工作。

  1976年

  1月8日,在北京逝世。







資料來源:周恩來大事年表

周恩來的五個最後一次


1974年6月1日最後一次離開西花廳

  1972年5月,周恩來在檢查身體時發現有癌細胞,隨後被確診為膀胱癌。1973年3月10日,他在北京玉泉山做了第一次膀胱鏡檢查和電灼術治療,然而,他的病情並沒有好轉,而是繼續惡化,不得不住院治療。

  1974年6月1日中午,周恩來到辦公室整理了一會兒檔案,向秘書交代了一些工作,然後穿上中山裝,披上藏青色大衣,來到院子裏。周恩來站在等候的汽車旁佇立良久,對這個工作和生活過25年的院落看了又看,凝視不語。

  周恩來在鄧穎超以及保健醫生、護士等的陪同下,住進了解放軍三零五醫院。

  周恩來自1974年6月1日住院到1976年1月8日逝世,共做大小手術13次,平均40天左右要動一次手術。只要身體尚能支援,他仍繼續堅持工作。

  1974年12月26日同毛澤東最後一次握手

  1974年12月23日,根據中央政治局的意見,周恩來、王洪文前往長沙向毛澤東彙報四屆人大籌備情況。

  在毛澤東住地,周恩來和王洪文同毛澤東會面。從23日到27日,他們先後向毛澤東作了4次彙報,毛澤東在聽取彙報的過程中,談了如下幾個方面的意見:批評以江青為首的「四人幫」。毛澤東對王洪文說:「不要搞『四人幫』。」「不要搞宗派,搞宗派要摔跤的。」但又說對江青要「一分為二」,責成江青等人作自我批評。高度評價了鄧小平。毛澤東強調:「鄧小平政治思想強,人才難得。」重申由鄧小平出任國務院第一副總理、中央軍委副主席兼總參謀長的建議。提出周、王留長沙期間,由鄧小平在北京主持工作。指出「總理還是我們的總理」。在瞭解了周恩來的病情後,對周恩來說:「你身體不好,四屆人大後,你安心養病,國務院的工作讓小平同志去頂。」關於召開四屆人大及其人事安排問題。毛澤東提議鄧小平為黨中央副主席兼政治局常委。毛澤東還就四屆人大常委會委員長、副委員長和國務院副總理、各部部長的具體人選問題提出一些意見。

  12月26日午夜時分,毛澤東處打來電話,請周恩來過去談工作。這一天,是毛澤東81歲生日,毛澤東和周恩來這兩位相處近50年的老戰友,促膝長談,直到次日淩晨,長達4個小時。這是毛澤東、周恩來生前最後一次談話。

  1975年9月7日最後一次會見外賓

  從1975年6月以來,周恩來由於癌症的折磨,身體極度消瘦,體重只剩下了30.5公斤

  9月7日,周恩來不顧病情的嚴重惡化和醫護人員的一再勸阻,堅持會見了伊利耶·維爾德茨率領的羅馬尼亞黨政代表團。這是周恩來生前的最後一次外事活動。當談到自己的病情時,他坦然而又肯定地告訴客人:馬克思的「請帖」,我已經收到了。這沒有什麼,這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自然法則。他還說:我現在病中,已經不能再工作了。鄧小平同志將接替我主持國務院工作。鄧小平同志很有才能。你們可以完全相信,鄧小平同志將會繼續執行中國黨和政府的內外方針。這次會見,只有短短的15分鐘。

  1975年9月20日最後一次簽名

  9月20日,周恩來準備做住院後的第四次大手術。鄧小平、張春橋、李先念、汪東興和鄧穎超等來到醫院手術室外守候。

  周恩來清楚,施行這次手術的後果很難預測。在進入手術室前,他要工作人員找來自己1972年6月在中央批林整風彙報會上作的《關於國民黨造謠污衊地登載所謂〈伍豪啟事〉問題》的報告錄音記錄稿,用很長時間仔細地看了一遍,用顫抖的手簽上名字,並註明簽字的環境和時間:「於進入手術室(前),一九七五、九、二十」。

  1976年1月7日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1976年1月7日,周恩來病情繼續惡化,氣息已變得十分微弱,長時間處於昏迷狀態。醫療組成員、護理人員等晝夜守護在病房,隨時準備搶救。深夜11時,彌留中的周恩來從昏迷中甦醒。他微睜雙眼,認出守在他身邊的吳階平大夫,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我這裡沒有什麼事了。你們還是去照顧別的生病的同志,那裏更需要你們……」這是周恩來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資料來源:中國頻道

紀念周恩來逝世三十週年

2007-01-24

海洋育嬰室



一群生態學者與潛水愛好者,費盡心力,執意為軟絲仔蓋一個產房,東北角金沙灣海域,就像軟絲仔的育嬰室。海洋生態保育工作者與軟絲仔,在深邃的海底,共同締造一段動人的人魚故事。

「產房」紀錄片首播:2月9日晚間十點 公視13頻道

每年四月到九月,是俗稱軟絲仔迴游到東北角海域產卵的季節,但近年來,因為颱風及人為因素,軟絲仔的產卵環境,已遭到嚴重破壞。五年前,海洋環境調查工作者-郭道仁,帶領一群休閒潛水愛好者,疏伐山區路邊的桂竹叢,在金沙灣附近海域,開始為軟絲仔建造產卵魚礁。粗估近九年來,約成功復育了一百萬尾的軟絲仔,經濟價值高達上億元。

軟絲仔的中文種名叫萊氏擬烏賊,主要分佈於西太平洋的暖水域,屬迴游性魚類,在自然的情況下,牠會把卵產在海扇或軟珊瑚、海藻上面,但是當天然環境慢慢被破壞之後,他會因陋就簡的把卵產在垃圾、枯枝或廢魚網上。如此一來,卵孵化率就會降低,成魚數量相對的也就慢慢減少,整個水族食物鏈也受到了影響。

郭道仁當初復育軟絲仔的目的,主要是想營造一處海底賞魚區,維護東北角海域休閒潛點,沒有想到以自創土法打造的人工產房,深受軟絲仔的熱愛,卵包幾乎掛滿竹叢魚礁,最後引起中研院鄭明修博士與中山大學研究生鍾文松的重視,轉而合作研究與觀察其生態,並著手試驗海洋牧場的可能性。近九年來,郭道仁的保育團隊,已在海中陸續搭建了近二百座的竹叢魚礁,今年更準備擴增實驗據點,同時將技術轉移到南台灣與離島地區,協助保育人士復育海洋魚類生態。


竹叢魚礁是一種固定懸浮式中層人工魚礁,其優點是材料便宜、搭建快速、環境負擔少,聚魚效果與經濟效益頗高,但也因為竹材的特性,比較容易受到颱風與巨浪的破壞,維持的時間大約僅一年,幾乎每到冬天就會完全解體,當隔年春天,到了軟絲仔的產卵季節,要再重新搭建一次,可說是一重天然環保的人工魚礁。


不過目前這一種復育方式,公部門與海洋學界還是持觀望的態度,任令保育人士孤軍奮鬥,每年以單薄的力量,一點一滴的不斷為軟絲仔重建產房,但保育志工的熱情,實在無法擔負海洋環境衰敗的速度,公部門的行動,不要老是落後民間的腳步,只動口不動手。


本文出處:柯老的部落格「山海經典」-海洋育嬰室


公視-我們的島 寶藏巖公社


小紀他們幾個學生及藝術家組成了寶藏巖公社,進駐在寶藏巖好一陣子,記得去年11月曾經接到阿寶還是誰的電話,說他們打算召開記者會,看我能否幫忙。呼,真可惜幫不上啥忙,小紀他們打算去地檢署申告,這兩天會召開記者會。我看,我能幫的忙只有潤一下稿吧。這陣子實在分身乏術,被海老大盯緊了,搞得我神經緊繃。幸好,島民們有關心這件事(一直是小岱比的管轄呀)。




2007-1-19 公視-我們的島-第一篇 「發現寶藏巖」



熱鬧的公館商圈,街上盡是嘈雜的人群;一轉進汀州路230巷,卻彷彿進入另一個靜默的天地,破落的房舍隱身在繁華的背後……



2007-1-19 公視-我們的島-第二篇 「徘迴寶藏巖」之ㄧ



民國九十五年十月,台北市政府在寶藏巖舉辦了最後一次「台北尋寶」的活動,緊接著寶藏巖六十多戶的居民,在市政府的安置計畫下搬離自己的家,以便讓市政府進行各種修繕改建工程,看似美好的計畫卻遭遇質疑。寶藏巖,台灣第一個被指定為歷史聚落的違建社區,社區的連結是否將在這次搬遷後被架空?誰來決定寶藏巖的未來?


2007-1-19 公視-我們的島-第二篇 「徘迴寶藏巖」之二



過去違建總被視為「都市之瘤」,阻礙了都市的發展,而違建聚落更是政府極力消除的目標。拆除違建興建公園,以「都市之肺」取代「都市之瘤」,是許多市民的 期盼。在這樣的思維下,大安森林公園、十四十五號公園誕生了,寶藏巖也在民國六十九年被規劃為公園預定地。但是將弱勢居民連根拔起,總是引爆激烈的抗爭。

民國九十一年四月,台北市政府以淹水為由,拆除了寶藏巖聚落緊鄰河邊的38戶違建。拆除行動帶給寶藏巖很大的衝擊,在居民不斷的陳情,以及台大城鄉所師生的努力遊說下,政府部門對寶藏巖有了新的看法。



●本文轉載自公共電視台「我們的島」節目──第387集「海田」。本集將於1月19日週五晚間21:00~22:00播出,1月21日早上08:00~09:00重播。

【2007/01/18 公共電視台】@ http://udn.com/














網路稿:


第一篇 「發現寶藏巖」

文字:張岱屏(公共電視記者);攝影:陳慶鍾(公共電視記者)


熱鬧的公館商圈,街上盡是嘈雜的人群;一轉進汀州路230巷,卻彷彿進入另一個靜默的天地,破落的房舍隱身在繁華的背後……

李俊興,待業的青年畫家,6年來寄居在寶藏巖這台北最後的違建聚落。這裡自成一格的景緻,是他心目中最美的藝術品:「之前臨水區的房子還沒有拆,比現在看起來更是完美的整體,一種自然而然不小心弄出的真正的藝術品。」

新店溪水流過觀音山丘陵,訴說著寶藏巖的來歷。它原本是一座廟宇的名字,最早可以追溯到清朝康熙年間。目前在寶藏巖最資深的住民,是從3歲開始就寄宿在寺廟裡的徐媽媽。

寶藏巖最早的民宅是從寺廟旁開始,光復之後寶藏巖被國防部接管,成為軍事重地。在層層嚴密的管制之下,許多大陸來台的阿兵哥逐步突破禁建的防線,沿著山坡搭建一個棲身之所。

陸伯伯在寶藏巖住了40年,回到自己的老家,雖然房舍已經拆除,但山坡上每一塊石頭都喚起了他的回憶:「這山坡是鬆土,一蓋就垮。我們就沿著山坡埋石頭,自己從河裡把石頭挑上來,河裡的石頭都被我們挑光了,天天挑,蓋了好幾年啊。」



1970年代國防部警衛營撤離,福和橋也興建完成,去除了軍事管制的壓力,一間又一間的磚瓦房在山丘上蔓延。寶藏巖最繁盛的時期,曾經有兩百多戶、 四百多位居民,形成了現在聚落的樣貌。閩南語、四川話、山東腔,不同的腔調在這裡交錯,不同的族群在這都市的角落札下自己的根。

2000年代,新一波的移民來到寶藏巖。就像是都市邊緣生長出的特異花朵,莫名的魅力吸引著他們。2006年,《紐約時報》將寶藏巖與台北101並 列為台北最具代表性的文化對照景點,吸引許多外國背包客來此探訪,而近年來台北市文化局也舉辦了一系列藝術家駐村的活動,希望能活化社區文化,也讓更多台 北人認識這裡。

寶藏巖,或許就像一幅幅的抽象畫,它沒有合理的結構,卻在歷史不經意的安排下,成為耐人尋思的風景。



【影音閱讀】公視影音中心──我們的島




我們的島》徘徊寶藏巖

【公共電視台/記者陳佳珣/整理報導】 2007.01.18 08:48 am



民 國九十五年十月,台北市政府在寶藏巖舉辦了最後一次「台北尋寶」的活動,緊接著寶藏巖六十多戶的居民,在市政府的安置計畫下搬離自己的家,以便讓市政府進 行各種修繕改建工程,看似美好的計畫卻遭遇質疑。寶藏巖,台灣第一個被指定為歷史聚落的違建社區,社區的連結是否將在這次搬遷後被架空?誰來決定寶藏巖的 未來?

當跨年的煙火在台北綻放,寶藏巖的夜晚卻顯得有些寂寥。面對即將被斷水斷電的房舍,於伯伯有一肚子的怒氣,「如果強制執行我有辦法對付他,我把家門口攔起來,不准他進來,這是我的地方,我不給他修理。」

民國八十年,於伯伯花了八十五萬跟朋友買了寶藏巖這十幾坪的小房子。一張手寫的契約,是於伯伯所能拿出唯一的權利證明,但這一只契約卻無法改變政府對違建的認定。

過去違建總被視為「都市之瘤」,阻礙了都市的發展,而違建聚落更是政府極力消除的目標。拆除違建興建公園,以「都市之肺」取代「都市之瘤」,是許多市民的 期盼。在這樣的思維下,大安森林公園、十四十五號公園誕生了,寶藏巖也在民國六十九年被規劃為公園預定地。但是將弱勢居民連根拔起,總是引爆激烈的抗爭。

民國九十一年四月,台北市政府以淹水為由,拆除了寶藏巖聚落緊鄰河邊的38戶違建。拆除行動帶給寶藏巖很大的衝擊,在居民不斷的陳情,以及台大城鄉所師生的努力遊說下,政府部門對寶藏巖有了新的看法。

寶藏巖成為台灣第一個被指定為歷史聚落進行保存的違建社區。在台北市政府文化局的規劃下,未來寶藏巖將是結合住戶、藝術村與青年旅館的「共生聚落」。

為了營造寶藏巖美好的願景,市府決定花費兩年的時間進行水土保持工程,重新整修寶藏巖的老舊房舍。為了讓工程順利進行,政府要求居民在95年年底全數遷 出,市政府提出的安置措施有三種:一是領取72萬的行政救濟金﹔第二是領取36萬救濟金,兩年後可再搬回來﹔第三是選擇搬到一旁的中繼住宅。但是選擇二、 三方案的住戶只有三十戶左右,因為房間有限,真正住到中繼住宅的只有16戶。

在符合市政府安置條件的居民當中,半數的居民選擇72萬的行政救濟金,不再搬回來。因為未來搬回來後不但要每個月繳租金,第二代也只能繼續居住12年。寶藏巖公設成員紀岳君認為,這些方案看起來讓居民有選擇空間,其實只是變相的驅離住民。

年底搬遷的期限已到,卻仍然有十餘戶居民不願搬遷。居民對政府的不信任由來已久,政策的執行與當初所宣稱的夢想又存在很大的落差。當初想要進行保存聚落的 美意,到了最後似乎有些變調。林芳正指出由政府力量介入進行聚落保存的兩難,「政府力量介入之後,所有制度設計都要看資源分配的公平性。為什麼國家要提供 資源給這些人,他當然要需要經過某些條件設定,比如說原始這裡的出發點是要照顧弱勢居民,未來寶藏巖房舍出租對象還是以弱勢居民為主。」

只有弱勢居民該留下嗎?由藝術家與學生組成的寶藏巖公社,對這樣的聚落保存政策提出質疑。寶藏巖成員劉益誠:「這個社區可以分十類人,他們就只挑兩類人來做保存,其他的人我不確定是什麼原因,基本上就被排除掉了。」

三年前,市府文化局長廖咸浩曾表示,「現在居民所形成的社區及精神必須被傳遞下去,目前留在裡面的居民,我們不會再往外安置,因為其實他們是這個社區的骨幹,這個社區之所以保存是因為他們。」

寶藏巖的共生夢想落實了嗎?在法規與制度的層層設限下,市政府與規劃團隊認為已經做了最大的突破,也創造了違建居民現地安置的先例;但當大部分居民往外搬 遷,原本的共生網絡勢必難以延續,所謂社區精神的保存是什麼?徘徊在歷史聚落與違建之間,寶藏巖的前景,似乎讓人更看不清了。

●本文轉載自公共電視台「我們的島」節目──第387集「海田」。本集將於1月19日週五晚間21:00~22:00播出,1月21日早上08:00~09:00重播。

【2007/01/18 公共電視台】@ http://udn.com/






























以戰備為綱


"以戰備為綱",按照戰備的要求來進行經濟建設,安排生產佈局,發展國民經濟,這是"文化大革命"時期經濟建設的又一基本指導方針。

1950年代末1960年代初,國際形勢急劇變化,戰爭的因素在增長,美蘇兩國軍備競賽愈演愈烈,世界部分地區的局部戰爭此起彼伏。特別是在中國周邊地區出現了直接威脅中國安全的情況:美國軍用飛機多次侵入中國領空;印度在中印邊境製造事端挑起邊境衝突;蘇聯在東北、內蒙古、新疆邊境沿線增置重兵;美國侵略越南的戰爭不斷升級和擴大;台灣當局在台灣海峽製造緊張局勢。在這種情況下,重視戰備是完全必要的。但是,當時對戰爭的危機估計得過於嚴重,認為世界大戰不可避免,迫在眉睫。因而,把國民經濟全部納入備戰的體系,並且指標過高,要求過急,規模過大,這就不能不對經濟建設的全面發展和人民生活狀況的逐步改善,帶來不利的影響。

備戰工作在文化大革命爆發前兩年就已經開始。在文化大革命時期,"以備戰為綱"進行經濟建設的指導方針得到進一步加強。1969年3月,中蘇在珍寶島爆發武裝衝突。1969年,毛澤東在中國共產黨第九次全國代表大會和九屆一中全會上,一再強調"要準備打仗"。為了響應毛澤東的號召,九大以後中國備戰便突破常規性範圍,進入突擊性階段。林彪一夥更是別有用心地利用加強戰備來擴充自己的政治勢力,提出:「用打仗的觀點觀察一切、檢查一切、落實一切」,要建立「獨立完整的國防工業體系」,搞「大軍工計畫」。1970年2月-3月,在"左"的思想支配下,在林彪一夥製造緊張空氣的影響下,全國計畫會議在擬定"四五"計畫綱要時提出,要狠抓戰備,集中力量建設戰備後方,建立不同水平、各具特點、各自為戰、大力協同的經濟協作區,初步建成獨立的、比較完整的工業體系和國民經濟體系。這又在經濟工作中造成嚴重的損失和浪費,還助長了本已相當嚴重的階級鬥爭擴大化。


資料來源:

董輔礽主編,中華人民共和國經濟史,上卷(香港:三聯書店有限公司),頁453。





---

有一次閒聊中,阿杜學長給了我一個靈感。他說,他對國家安全問題非常感興趣。也很好奇我在關心的那個年代。這個睡不著的夜晚,我除了找到經濟因素,還找到了戰備因素。呼,可以小睡一會,八點再起床。

良師益友


其實我不怎麼相信命理這東西,但又愛觀察並作不精確統計、彙整與分析裡頭的東東,試著從以前修過的社會學、心理學、文化研究及傳播理論等課程來看算命呀、星座呀這些東西。well,算命的說,「這小孩子八字很重,命中多貴人...」從我成長過程看來,似乎確實如此。最大的貴人當然是我父母,再來就是我生命中曾出現的許多人、事、物,無論他們令我歡笑或傷悲,一個個都是貴人。

哈哈,又到了一個月難得會有的一陣子賀爾蒙作祟期,就讓我寫一些看起來可以下海寫言情小說的文字吧!

去年元旦時,我寫信跟余老說「你畢業卡片上的教誨,我可沒忘記呢!我很認真地談了一場戀愛,然後除夕前
一天分手,目前狀態是失戀女子,呵呵呵~~」這是因為,他在寫給我畢業卡片上刺激我,說啥我不敢交男朋友。well,我這人最大缺點就是激不得,激將法通常很有用(自曝其短)。後來,我交了生平第一個男朋友,然後累煞了所有人,哈哈,沒辦法,我就是很堅持自己所擇道路,儘管跌跌撞撞。反正我不怕痛。後來歸根究底,我跟他(或者這世界上比較「正常」的男性)在一起最大問題就是:我這人沒/不看言情小說或少女漫畫。所以想用瓊瑤小說中的招式對待我如同緣木求魚,將迂迴懦弱當成浪漫更是一下就會被我識破。

信中,我跟余老談自己工作與理想的衝突,談我對感情的看法。我說「我發現,交男朋友真是傷神費力的事情,尤其價值觀差異很大又無法溝通更是如此。」

關於工作與理想掙扎,我問余老:

雖然大家都說再怎麼努力也改變不了社會,要我別白費力氣。但我總覺得,非得努力、嘗試過才能知道有沒有用,而即便堅持信念的結果不盡理想,起碼不會讓自己遺憾,是吧?我這樣的想法,真的很愚蠢天真嗎?
總覺得台灣環境運動很像又走到困境,台灣媒體對環境新聞的重視度又很差,自己的專業知識不足,寫新聞稿時,總會擔心自己立場過於偏向環保團體,卻忽視了全觀。再加上,畢業後跑新聞發現,很多團體都只是假借正義之名,實則論述與行動矛盾重重。記者再怎麼有正義感,也不該隨意變成任何一方的打手,對吧?所以,當初離開報社有一個原因,就是希望自己能再多充實些知識,才不會覺得提筆高倡正義卻有些心虛。

在我成長過程中,有幾個我非常感激、喜愛的學校老師,他們像個引導者般在前方等著我去挖寶,他們同時像個好朋友般伴我左右與我分享生活點滴。國中吳雲教練、高中玫玲老師、大學余老與溫老、研究所關老。我在他們身上都看見了熱情,一種為了自己所愛事物而堅持的狂熱。我多少感染了這種精神,雖然偶爾我也會遲疑,但我知道再怎樣都不能放棄希望,看看我身邊有那麼多歲數一大把的前輩,哪個人不是經歷過許多挫折,哪個人輕易被擊垮,哪個人跌倒後沒再站起來?哪一個人不是認真寫著自己的生命樂章,然後活出自己想要的精采?相對來說,我不過是遇到小困難,怎樣也死不了,是吧!

後來,余老回信給我,有一段我看了非常感動(雖然還是有去找余老抱怨一下,說哪有人這樣安慰失戀者):

妳的想法不就是我的想法!?如果擔心白費力氣,那許多老師根本不必認真教學.

甚麼樣的人選擇甚麼樣的生活;重點是,be yourself!當然,如你前男友那種也沒甚不妥,但物以類聚總是較愉快的.失戀,再談(敢不敢嘗試而已)不就得了?

cheer up

失戀沒啥大不了,賀爾蒙作祟而已



後來,我也學他這招安慰失戀的人,但顯然不是人人中招(可能我比較好騙?哈)。WHATEVER,他這段話對我而言真是硬道理(又來個大陸用法),至少我深刻體悟到be myself以及物以類聚,對我身心健康有多大助益。

所以,後來我也相當感激巨蟹男,如果不是他在我最徬徨無助之際棄我不顧,我可能永遠沒有蛻變的機會,而是一再作繭自縛,躲在裡面享受空虛的溫暖。所以,我也很感激我自己,下定決心就不再動搖,對自己的選擇負責任,不給自己後悔與卸責的藉口。

人生嘛,既然有一天可能突然掛掉,幹麻老計較些小事,終日惶惶不安?何不,踏實地走穩每個腳步,用自己的節奏,活得暢快舒坦呢!

2007-01-23

無題


昨夜星辰昨夜風 畫樓西畔桂堂東
身無彩鳳雙飛翼 心有靈犀一點通
隔座送鉤春酒暖 分曹射覆蠟燈紅
嗟余聽鼓應官去 走馬蘭台類轉蓬

李商隱‧無題二首(其一)

2007-01-20

NO.55愛鬥嘴歹鬥陣家族病史。


那天回去早被我關掉的部落格看了一下,發現跟羅陽寶之間許多白痴對話。其中,就屬這個No.55家族病史最為經典吧,哈哈。由於她在部落格寫出這篇"罄竹難書"(當時杜老爺引起爭議的成語呀)的文章,我隨後仿效她的文風也來一篇,嘖嘖,這就是青春呀!





【鎂】NO.55愛鬥嘴歹鬥陣家族病史。(多到罄竹難書阿) April 29, 2006


鎂 = 金美 = 像我們這種正港台灣人以台語發音就會變成金水,意即真美。(但大家都知道,別的才華沒有,甜言蜜語的客套話我最會。) 沈金水,55號學姊,整個家族只剩我們兩個有交陪,我們這個家族真是血統純正、基因精良、品質掛保證,雖發現諸如聰明、體貼、幽默又風趣等遺傳病史不少,但瑕不掩瑜就是,哀!真困擾(攤手)。

遙想,我二十郎當青蔥歲月被迫拔足狂奔之際,金水姊,就這樣出現在我菜鳥慢飛的軌道。她大我兩屆,留著清湯掛麵頭,一天到晚都在後門小白便當屋,故意製造跟我巧遇的機會,當時我一直不明白她的心意,總是很有禮貌地鞠躬敬禮而後匆匆離去,而我總感到她熱切的雙眼緊盯著我遠去背影,熊熊燃起的熾烈眼神快要把我T-SHIRT背面燒出兩個洞來。在我大二的時候,終於一圓她的美夢,因為我終於開始和她對話了,記得那時候我們在BBS上通信,雖然太過矯情全被我砍掉了,不過,依稀記得那彬彬有禮的字句,應該可以競選禮貌兒童這類獎項了吧。後來忘記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一開口就烽火連連死傷遍野這種常造口業的模樣。

就算她嘴很賤但人很好;就算她個性很硬但心腸很軟;就算她自以為是明眼人,但很常被鬼遮眼是事實;就算我失戀時她很大聲地笑我,但她還是會坐在我房裡,佐著Ana D.的音樂,然後輕聲唸書伴我入眠;就算我哭著哭著睡著了,她還是沒有笑我,隔天還請我吃高規格早餐;就算她平時是心狠手辣女記者,但她對弱勢總有一份深刻地理解;她做生態、農民、樂生專題比誰都執著,總有些半瓶水會有因而驕傲吹噓且自我標榜,但是她沒有,這是很珍貴的特質;就算她有本事念研究所,但小姐她傻裡傻氣懷抱著少女的熱情投身新聞界,結果傷痕累累又徹退,即便如此,她還不死心要去念什麼人道主義的鬼學校;就算她假裝擇偶條件很高,但仍秉持著地藏王菩薩那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磅礡壯志,專跟愚笨又驕傲的男人交往;就算她會因為喜歡王力宏而把洋芋片包裝端正擺在辦公桌,但仍敵擋不了她身手靈巧的學妹總是堆倒她家黃綠紅;就算我電視新聞作業寫不出來,她很驚訝地說:「訣竅就是千萬別動大腦去寫,這樣妳不會嘛?」乍聽之下以為她虎爛,後來才知這真是鞭辟入裡的硬道理;就算她一天到晚笑我是男人,但還是千里迢迢帶我到宜蘭去找瑪莉小姐看婦女病;就算是她忝不知恥地說出,魔羯座最笨而天蠍座最聰明這類鬼話,但其實她常被小人陰卻只能受委屈;就算,我屢次顯現出我倆在年齡差距上,那種很無奈及代溝很深的樣子,但我並不棄嫌繼續跟她練瘋話;就算,我屢次暗示她我不可能跟她一起爬斷背山,畢竟我不能辜負曾阿丹,但我還是很善良說不能跟她去露營但可以去抓蒼蠅;就算我們相識太晚,不過個性真是要命的相像;就算我常羞辱妳,但其實我很喜歡妳;就算我說很喜歡妳,但不代表我們要開始交往,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也不要把我搬出來當擋箭牌,我整個人就是很委屈。

我知道金水看到這裡應該氣到拿針猛札小草人,但激怒她完全是我人生的目標與樂趣,哇哈哈。就算她這麼狠毒地對我下重手,我還是要以德報怨以展現我的氣度,贈以「伶鎂」白痴造句以玆紀念:

1.小「伶每」次喝茫後,說話都比較有道理。
2.小恩的衣「領每」次都洗不乾淨,難怪mg會喜歡。
3.張豐豐很愛那首採紅「菱沒」事都在聽。
4.她看著金城武照片就叫他達「伶,每」次聽了我都想奏她。
5.俺緊年七十八太撈瞭,叫俺舉啞「鈴美」憂版發瞭。(鄉音很重的杯杯腔)









-------------------------------------------------------------------------------------





NO.55家族病史拾遺 2006/5/2

羅陽寶,有著瓊瑤小說般命名背景,但聽起來卻像壯陽藥名稱,但別意外,這真的才是本名。受到這小鬼辛苦撰寫家族史的感召下,我決定也來寫寫我們NO.55愛鬥嘴歹鬥陣家族病史,雖然我們族人多半杳無音訊,但精神卻萬古流芳。

話說,這個家族向來是新聞系的奇葩,大致上聽見學號55號,就會出現匪夷所思的神情,緊接而來就是狂笑。根據學長姐的詮釋,這大抵是因為咱家誘人基因所致,因此眾人齊聲讚嘆,莫不驚異於NO.55的魅力與聰明、體貼、幽默又風趣等遺傳病史。血統純正、基因精良、品質掛保證,這是外界傳來的評語,有時候好話聽多了,謙虛的人難免害臊起來,但基於誠實的美德,我們多半還是虛心接受這些話。唉,真麻煩(攤手)。

無處伸冤/萬丈深淵?那是我上一屆的學長,在我大學四年間,我們大概見過3次面(據說他在班上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別人的家族很早就認祖歸宗,惟獨咱NO.55總是只聞學長姐名,卻未見其人。

「咦,學妹,你的學長姐是誰?」
「呵呵,我也不知道耶」
「那你幾號?」
「55號」
「哦~~我們班55號是誰呀?阿,哈哈哈哈哈哈,原來你是深淵的學妹呀」接著,這位學姐就吆喝其他學長姐來「觀賞」我。然後就出現下面的對話:
「那她大四學姊不就是@@@」
「對後,哈哈哈哈哈哈」

然後教室就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聲連綿不絕、翻山越嶺直到天涯海角。這就是我接下來的兩個學妹,##秀(我真的忘了她的名字)與羅陽寶(我到大學畢業才知道這小鬼的名字)所錯過的當年歷史。

遙想,那一次在小白屋見面,還真是莫名其妙。話說第一印象就被我扣分的人,實在很難谷底翻盤。尤其是一個老愛在小白屋等候我到來,卻又假仙彬彬有禮鞠躬敬禮製造巧遇假象,又愛將「學姊好」「學姊再見」「學姊要加油喔」「學姊好棒喔」「學姊好厲害喔」…這些客套的實話掛在嘴邊,想藉此博取我的好感的傢伙。我只能匆匆離去,以免這小鬼無法承受我不愛她的殘酷真相,甚至還委屈自己製造跟憲先生像是一對的幻覺,好讓她對我徹底死心。然而,沒想到她卻轉換媒介,改用BBS繼續跟我擱擱纏,甚至變本加厲採用北高市長競選人口吻與我交談。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造口業的天性沒多久便顯露無遺。而她那內心對我的那股熾熱愛意,更是怎麼也隱藏不了。

即便她貧嘴但向來言之有物;即便她脾氣火爆,但待人豪爽又講義氣;即便她看起來精明能幹,卻改變不了血液裡的傻裡傻氣;即便她老愛將學姊掛嘴邊,但看起來比我老卻是不爭事實;即便她是個佯裝女人的男人,但總有許多不分性別的人窮追不捨想跟她交往(搞不好是討債);即便她看來吊而啷當,但確實滿腹學問又能著手實踐;即便她好大膽翹課曠考,卻還有所長出錢要她去唸碩班;即便她老愛說我鬼遮眼,但卻只敢給我看曾阿丹的模糊照(哪個人的模糊照不帥?),還跟我同時愛上小豐豐;即便她總是凶狠毒辣反抗當權者,但對待弱勢勞工卻總掏心掏肺溫情體貼;即便她老是笨手笨腳將我辦公桌上的王力宏肖像弄倒,但學姊我卻依舊秉持著以德報怨的精神對待這個笨又不是她的錯的學妹;即便她老愛說我對受訪者太過感同身受又不注意身旁小人環伺,但她自己卻也依舊熱血、白目地衝撞僵化虛偽的新聞及社會體制,總被老記者欺負卻從不喊苦或退縮;即便她依舊神智不清未能接受天蠍最巧、魔羯最憨的事實,但她卻總愛將我想成T,愚蠢地想跟我一起演斷背山續集;即便她老將「我愛羅」曲解成告白,硬是要在「我愛羅」的名字後頭加上「陽寶」兩字,但我們家我愛羅卻對她寬宏大量。即便你總用打情罵愛、刻意羞辱方式對待我,但我知道你確實深愛著我,而我也挺喜歡你,卻不代表我會跟你交往;即便我不愛男人,但我也不會對你動心,奉勸你早日死心,以免我跑去法國跟你前男友交往,犧牲我的幸福好成全你對我們這對俊男美女絕配組合的夢想,我整個人比你更委屈。

我知道陽寶看到這裡肯定感動萬分、痛哭流涕,拿出實體大小草人用菜刀猛刺,但我也只能在心中祈禱她可別意外傷到自己(真是以德報怨的典範)。我也很感心的以她愛的白痴造句法為她造句:

1. 近來復古風狂掃,大家紛紛棄車保馬,導致瀋「陽寶」馬汽車銷量不佳。
2. 山「羊寶」寶愛吃草,便便粒粒分明又結實,但是醫生警告小心長痔瘡。
3. 曾阿丹離你而去,遠度重「洋,飽」覽詩書,我會忍辱幫你去法國照顧。
4. 如果被蚊子咬到手很「癢,保」你好藥膏擦下去,這裡那裡通通不再癢。
5. 已經成年就別整天幻想徜「徉褓」母溫暖懷抱中,早該學習著獨立成長。


離歌。


生離、死別,都是門藝術。我們總會在人生某些時刻,揮手與一些人事物道別,無論情願與否。面對背影,是每個人都要學習的課題,逃避不了。

這兩周,奔波於北宜兩地,路程中我想了不少事情。思忖著,98年的死亡,究竟帶給我些什麼?其實,我充滿感激,經歷過那段歲月。雖然寂寞、痛苦、空虛充塞當時生活,好長一段日子,心像被撕裂般難受。但我熬過了,可以在多年後的今天,仔細檢視過去傷痕。

如果死亡不給我上那門課,我推估自己會變成那種我唾棄不已的人。那種,只顧著自己往上爬,卻漠視旁人悲慘境遇的冷血動物

國中的夢想,現在想來覺得有趣,甚至有點好笑,呵呵。老師發來要我們填寫的志願問卷單上,我寫的不是總統、立委等政治人物,就是企業家、董事長等商人。我信誓旦旦地說「我會是個回饋社會的企業家」「我要改變台灣政治亂象」,好個天真年紀的天真夢想。

人真是充滿矛盾,這點在我身上更隨處可見。我總是,遊走天秤兩邊極端,沒法好好奉行所謂中庸之道。

國小還是國中時,我就跟老媽說,我有個願望是將來能搬到深山中隱居,什麼都不帶,除了書與音樂。話才出口,就引來全家哄堂大(恥)笑「你這生活白痴,搬上去一定會餓死,而且搬那麼遠生病怎麼辦?沒水沒電很不方便耶,別傻了…」

我其實不喜歡跟人打交道,但又挺會跟人打交道。所以,剛上大學讓我內心相當惶恐(儘管外表看不出來),我那時心想,糟了,來到個要一直講話、一直跟別人接觸的科系,簡直要我命。尤其,每個老師都不斷強調所謂批判思考勇於表達善於溝通多元視野,還有創意,嘖嘖,對我這古板慣了的人來說,我一度覺得自己可能深陷地獄。

但採訪時卻又發現,我其實很愛聽人講話,常常因為太好奇而問了一大堆問題,經常聊開後,受訪者掏心掏肺的什麼都跟我說。當然,別人的私密故事我絕口不提,這是最基本原則。也因此,我覺得也許自己不適合當記者。因為,我把跟這些人往來當成認識朋友,有時甚至不覺得這是工作。也許,我比較適合當作家?

這幾次往返總會有小插曲發生。第一次是在貢寮車站附近,因為我很喜歡貢寮某處山谷圍繞的小溼地,那裡一到夏末就會佈滿白色野薑花,所以每回火車經過時,我都會非常認真看著窗外。

那一天是考完意識形態下午,火車接近貢寮時,我看見窗外紅色大橋頂端站著一個男人。心中當然快速閃過幾個念頭:他可能是維修工人、他可能有點無聊、他可能被困在橋上他可能要自殺他可能需要幫助…。

雖說我有習慣把事情往好處想,但這畫面讓我想像力老往死亡跑去。所以,我趕緊拿起電話撥了110,請接話員警儘速派員前往查看。Well,我當然掙扎了一下,因為,如果一個人真想自殺,我其實太雞婆了,憑什麼剝奪他人自殺權力呢?我幹麻自以為是的打電話找救兵,這行為是否只為了讓自己心安?但總之,為了不讓自己後悔,我還是打了電話。如果他真是一心求死卻因我自殺未遂,那我也只能在這抱歉了。

自從前兩周得知小苓的奶奶過世消息,我就開始密集地往返台北-宜蘭兩地(大概有四趟了吧)。因為我想陪她,儘管自己可能幫不上多少忙,但我不想讓她自己一個人悶著傷心難過,因為我知道她會佯裝堅強,因為我知道痛失親人的感受,因為她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因為我把她奶奶當成自己的阿嬤看待。

這週二我又回宜蘭一趟,週三返回台北。周五再回宜蘭,這次終於有便車可以搭,中午從學校回天母跟老爸會合,然後陪他去買一些東西,就一起回宜蘭。我才剛上車馬上睡死,直到車子停下來。

「到了喔?ㄟ咦?這裡是哪?」睡眼惺忪的我正打算下車,卻發現車停在路旁。
「爆胎了,我下去看看」老爸邊回答我邊下車巡視,這時我終於清醒了。我心想,我該不會體重暴增讓車輪壞了吧,內心充滿歉疚感。
「我找一下輪胎行的電話,你打電話給你媽」幸好老爸沒有怪我超重,我趕緊打電話給老媽。

Anyway,我們父女兩就在剛下交流道的路旁各自打起了電話。眼前突然出現幾台重機警車,更遠方過沒多久也開始閃起了警車的光(警光?哈,好吧,不好笑)。老爸說「不曉得又有啥大人物要來宜蘭…」我看了一下陣仗,我說應該至少是行政院長等級。

接著,兩台警車就停在我們前方路口跟騎機車的員警會合。沒幾分鐘,有台黑色轎車(一看就知道是公務車)插入前面警車與我們的車子中間。

「嘖嘖,他們…就是我不喜歡的那種政客樣…哈哈」我望著前方西裝筆挺的官員還有隨扈。
「看起來就很官僚是吧」老爸果真了解我。
「嘿呀,等一下他們就會過來看我們…」我盯著前方邊跟老爸說。
「他們才不會理我們咧,人家在等大人物」老爸邊說邊整理資料。
「恩,他們當然不是來關心我們,是要來問我們在這幹麻…」我說。

果不其然呀,看倌兒!!前面走來一位穿夾克的先生,問我們停車在路邊幹麻。我一派輕鬆(還露出早被我料到你會來問的神情)吃著魷魚絲,一邊聽著老爸跟他對話。大概過一分鐘吧,輪胎行的人就來了。

我心中OS:嘖嘖,這國家的安全維護工作真差,他應該大老遠就該看見我們車子爆胎阿。要交代行程至少也離我們遠一點吧,因為全部都被我聽見了(真適合當記者),我都聽見要來的人還距離幾公里,還有幾分鐘會到哪…只差不曉得誰要來。假使我們是真想幹壞事的人,這樣的漏洞也太大了吧?

後來,我打電話問BC,他告訴我是呂秀蓮要來宜蘭,沿線大概已經快佈署完畢。

但其實我一邊想著安全維護漏洞;一邊開始編故事,想著可能真有間諜以這種方式從事敵情偵查工作;一邊又不爽,憑什麼這些人的命就比較值錢?尤其是,我實在看不出政客的生死跟我們的未來有啥干係,不過是換來另外一群政客,是吧?




故宮‧星巴克




Jim, how are you doing? I'm the Chinese anchorman you met last year at the Yale CEO Summit. We talked about why Starbucks should move its shop out of the Forbidden City. And I really appreciated it when you told me you yourself were not in favor of that. Am curious to know if you have a plan to have it removed. It's still there. Did your Chinese partner agree with you ?

All the best.

Chenggang


今天看見電視台轉播CNN與央視主播芮成鋼的連線對話,哈哈,覺得很有趣。CNN主播當然是持著擁護著他們"偉大"的美國思維來看這件事情,她質問星巴克到底哪裡不好(到底哪裡惹到中國人)?還問芮成鋼說,對於有人說他挑起反美情緒,他有啥看法?聽到這段話,我在家裡快笑翻了,因為那個CNN主播臉臭的要命。芮成鋼很像回說,他並不是所謂的民族主義者或者刻意挑起反美情緒,正如大家所知,他的英文就是十足美國腔呀...。我在家裡一邊看,一邊笑,一邊跳,忍來全家人側目。XDD

上面那段英文是芮成鋼寫給星巴克總裁的email,他有放在他部落格:芮成鋼的博客裡頭。

芮成鋼在他部落格寫道:

聽說星巴克還沒從故宮裏搬出去。

故宮很大,走累了確實需要喝點兒吃點兒。故宮本來小賣部的飲料食品未必就比星巴克好,而且服務肯定不如星巴克。但這是可以解決的問題,也並不會在中外遊客感受故宮宏偉/徜徉中國歷史的時候構成什麽特別強烈的滑稽可笑的感受。而星巴克,雖然東西不壞,甚至還爲賺中國人的錢做了些本土化改造,但終究是美國不登大雅之堂的飲食文化的載體和象徵,在西方已經成爲一種符號。開在故宮附近或許可以,但開在故宮裏面,成爲世界對於中國紫禁城記憶感受的一部分,實在太不合適。這不是全球化,只是糟蹋中國文化。
全文請看這:請星巴克從故宮裡出去

CNN那個主播臉色超差,訪問最後一段芮明明還在講話,導播就將畫面cue到北京故宮裡的星巴克,定格了好幾秒,然後是CNN主播謝謝芮成鋼接受訪問的結語。

那主播還問芮說,為什麼唯獨反對星巴克,明明還有很多連鎖的企業在中國呀。芮就說,說實話,他不只反對星巴克,他對於美國運通在故宮內也很反感。他說,他想對中國同胞說一些話,當中國人以開放的、親切的態度接受外來文化進入中國之際,也不要忘了保護中國文化...。

其實,聽完芮成鋼與CNN主播的對話,我還挺欣賞芮這傢伙,居然那麼敢言,哈哈。尤其是,明明CNN那主播口氣跟臉色已經差到不行了,芮還是繼續說著他的想法,讓我相當佩服,哈。不過,我不全然同意芮的所有談話。

well,我覺得兩邊都有相當濃厚的民族主義味道阿。美國人覺得他們的咖啡對世界各國民眾而言是種恩惠,散播出去就像散播愛一樣,是件好事。中國人覺得他們偉大的中國文化(如何界定呢?)受到粗俗的西方文化入侵,豈容忍受。

唉,但是北京語言大學那學生跟芮成鋼的對話,就很讓人失望了。

徐勇韜:我覺得星巴克實際上對故宮不構成侵犯,如果它不搞那麽大的商標的話。實際上你也應該允許它有一個商標存在。如果它在故宮裏,作爲事實來講,它存在這樣一家店,因爲它是一個賣飲料的地方,又要整體上和故宮的建築風格色調取得一致,那麽你就會看不到它了,不知道它是一個賣飲料的地方,它還是需要做一些提示的,只不過不要那麽張揚。我覺得有這個問題。我覺得故宮裏之所以會存在星巴克,有這方面的原因。不是因爲它是一個文化符號,不是因爲它的這層含義,而恰恰是因爲它最世俗的那個含義,和人們生活相貼近的含義,它在現實生活中是一個旅遊景點,是一個供人們參觀的地方,人們來這裏參觀必然就會有某些需要,如果它僅僅是作爲一個中國文化的象徵,沒有人來,人們只是遠遠地觀察它,星巴克也不會開到這個地方來。


太扯了,這是現在大家捧得要命的大陸學生所言?我覺得就是因為大家總是不看文化符號的意義,總以最表淺的世俗定義看待事物,所以經常才看不出問題在哪。星巴克開在中國故宮內,不單只是個餐飲聯鎖店開設問題,這可以討論的範圍可多著咧。這學生老是將焦點只放在要不要撤掉外面的招牌、要弄成什麼裝飾,只在意這種形式上的改變,卻沒有討論問題本質。天呀!!

人,不會因為飲用維士比而有福氣,同時,也不會因為飲用咖啡而變得充滿人文精神,同理,路邊攤喝酒、廟口泡茶都一樣可以富有人文氣息。姑且不論人文的定義為何,咖啡的人文印象是在知識份子的激辯與實踐中產生,除開這些,它只是一種飲品,喜愛它的口味,討厭它的氣息,都與人文無關。


主持人:你說的美國的星巴克,在美國也是代表一種不雅的所謂的街頭文化,這個不雅的判斷是你的判斷還是所有人的判斷?

芮成鋼:我覺得這裏面也有出入。我發現大多數人可能都沒有仔細看這個博客,就斷章取義或者自由發揮,說了很多我沒說的話。我的原話是說“星巴克在美國是不登大雅之堂的東西”,我覺得這個判斷是公允的,因爲星巴克在美國的價格就是四美元一杯咖啡,對於一個美國白領來說,四美元相當於中國的四元人民幣,你想想一下在學校裏花四塊錢買一杯水就相當於買一罐可樂,在中國來說也就是算中檔的消費,所以我覺得肯定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的。所謂大雅之堂就是指非常高檔的場合了,我覺得故宮就是一個大雅之堂了。但我不能說我們每個人都是大雅之人,我們都會去買速食飲料和速食食品,西方人的垃圾食品,我覺得偶爾吃吃沒壞處,但它確實和故宮是不搭配的。

anyway,所以我說,我不全然同意芮成鋼的看法。他還是用那種所謂的高雅與低俗在看星巴克配不配故宮。但我覺得問題不只是哪個高尚,哪個低俗。但從這對話中可以看見,芮對所謂的中國文化是有相當程度的驕傲在。











相關連結:

芮成鋼:請星巴克從故宮裡出去

芮成鋼:星巴克全球總裁給我的回信——請星巴克從故宮裡出去之二

芮成鋼與北京語言大學學生訪談(文字+視訊)

全球星巴克首次罷工:嗜血的品味

咖啡,人文,連鎖店?

全球化、公平貿易與星巴克

有關「公平貿易」的討論

倫理消費:用消費力展現你的價值觀?【邱花妹】→→這作者是我最近挺想認識的人,這周本來有機會跟她碰面,她跟中國環保團體的人來台參觀,真可惜。

STARFUCKS COFFEE


2007-01-19

戀人絮語


愛情有一些極細微的觸角,相對於每個具體的人,它的形態是絕不相同的。剝開常規附在愛情上的表皮,會發現,所有人都追求愛情,而在語言突變過程中,戀人終於因爲對愛情的專注而抹去了他的情偶。戀人愛上的是愛情,而非情偶。

思念遠離的情人是單向的,從根本上就意味著戀人的位置與他情人的位置無法相互取代,這就是說:我愛對方要勝於對方愛我。戀人總是出於自己的想象需要,而身不由己地去挖掘自己的情境儲存和內心獨白。

忍受分離的辦法就是忘卻。這樣剩下的將只是:歎息。

假如有一天你得下決心放棄物件,那麽讓你感到特別難受的是想像的喪失,而不是其他東西。那曾經是一個多麽珍貴的結構,你傷心的是愛情的失落,而不是他或她。

於是對方就被愛情勾銷了,而你則從這勾銷中獲益。對方被虛化了,自然也就不再對你構成傷害。當然,進一步再想,看見對方就這樣被貶斥,被擠出愛情,就又會産生負疚感,再次陷入痛苦。愛情是折磨人的,它不斷地在你內心喋喋不休互相衝撞的絮語中上升下降,患得患失,人們無法逃脫這種彷徨。所以你的痛苦是你自找的。只能自癒,別人幫不了你。或者你可以繼續等待。

等待其實也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等待一次來臨,一個回歸,一個曾允諾的信號。同時等待也把自己推到一個較爲有利的位置,你可以重新分析,甚至重新解構你的愛情,它有個舞臺情境,由你一手調度安排。可是處於昏急狀態中的戀人往往是沒有感情邏輯的,她對他說:“只要你肯在我窗下的一張凳子上等我一百個通宵,我便屬於你了。”到了第九十九個夜晚,他卻站了起來,拎起凳子走了。

有一個遊戲,一群孩子圍著幾把椅子,而椅子數比孩子數總要少一個。音樂響起,孩子們開始轉圈,都集中精力想在音樂聲停止的時候搶到一把椅子。最後站著的倒楣蛋就是最不靈活,最遲鈍的那個多餘的人:戀人。

歌德在《少年維特之煩惱》中說:“我們是自己的魔鬼,我們將自己逐出我們的天堂。”




羅蘭巴特,《戀人絮語》














---
對岸的翻譯實在... = =

2007-01-15

冷靜。


今天晚上托阿惇的福,重返睽違已久的羽球場,在學校附近一處地下室球場(很奇妙),與幾位應數系、地政系還有外校教授一起打球。天呀,太久沒運動,居然需要將近一場球賽才抓回球感,嘖嘖。太誇張了,果真是不進則退。

這個球場最大缺點就是高度不足,燈具擺設也有些小缺點,但念在學校體育館整修,堪用即可。

高度不足的球場,最適合打的就是平球。平球一直是我的最強項(其次是長遠球),但在這個場地卻讓我的優勢減弱(外加太久沒打球)。優勢何以減弱?首先,對手都是阿姨、叔叔級人士,體力顯然不如年輕人,因此長遠球不會是他們強項,因而體力耗費程度相對低的平球、網前球會是他們最佳選擇。其次,這個球場無法打高遠球,令身高不足的我無法以空間換取時間,將對手調往後場或他處以獲得喘息及戰略調整機會。再者,由於無法交替使用長遠球及切球,我就很難讓體力不好的對手四處奔波來削減對方戰力。另外,我太習慣高遠長球,高度不夠的球場讓我一直會打到天花板,更別提利用對方回拍而來的軟弱高球來扣殺。還有,體力不足,假動作無法發揮。

講那麼多,問題癥結點還是在於自己太久沒打球啦!XD

還有什麼問題呢?就是不夠冷靜,尤其是第一場因為不熟悉,而急躁了起來。打羽球最忌諱躁進,偏偏我又是個急性子的傢伙,過去教練千交萬代要我冷靜,告訴我在球場上得失心不能太重。錯誤犯了,下次改進,過了就算了。這麼多年來,終於稍微有長進,但今晚發現仍有進步空間,關於修身養性這件事。

今天我的戰績是一敗三勝,反正又不是正式比賽,大家開開心心打球就好。我也是在球場上學會輕鬆以對。呵呵,最大轉變則是,我以前是板著臉打球(因為我相信眼神殺人這件事,哈哈),現在是笑著打球(搞不好笑笑的還能鬆懈敵心?哈哈)。

A師優點在於會吊後場球,網前球也不賴,步法不會太凌亂,但左後方是他致命傷,很難跑到位,通常球往那邊送就能得分。

B師優點在於很敢在網前舉拍襲擊,平球稍有速度,但後退步法完全不行,只要將球打到她的正後方就沒事。

C師優點在於打球力道足夠,平球速度也夠,殺球尚佳,但網前球不行,只要用切球讓他左右奔波就能得分。

D師優點在於回球反應不賴,就算殺球給他還是能接個幾次,但是發球漏洞太大,他的姿勢讓人一眼就識破他心中在擔憂些什麼,往他內心弱點擊去,肯定得分。

阿惇優點在於擊球力量及速度都還不錯,發球也挺平穩,但是步法有點亂,後場回球不夠深遠,以致總會被對手吊球吊到無力回擊。

我的優點是回球聲音可以嚇人,哈,最大缺點就是懶得跑外加體力不夠好。


「那你下次會不會再來?」我要離開前教授們問道。
「呵呵,應該會吧」我邊傻笑,邊打著自己已經疲軟的小腿肌肉。
「你從下次開始要簽到了,不能不到ㄟ,聽見沒~~」教授們邊笑邊施壓。嘖嘖...

後來,我趕緊去7-11買了鮮奶,希望可以稍微減緩乳酸堆積。呼,可以想見明天過後這兩天,我應該會一跛一跛的走路吧,真遜。






照片是我以前超喜歡的世界球王Peter Gade,丹麥超級帥哥一枚。

白米特稿


(編輯下的標我不是很喜歡)


被媒體不斷炒作渲染的「白米炸彈客」議題,究竟帶給社會哪些省思?昨日不少團體出面聲援楊儒門,但媒體依然將問題圍繞在「動機可理解,行為不可取」論調上。似乎沒人在意楊儒門事件背後結構性問題,而台灣加入WTO後,農民困境在此事件中,竟也因「個人犯罪動機」而遭隱匿。

美濃愛鄉協會指出,自1992年台灣加入以美國主導的GATT後,便被迫將農產品關稅降幅擠壓到50%以上。此後進口農產品平均稅率,從14%到2000年更降至12%。加入WTO後,稻米進口量逐年增加,於2000年達成進口國內消費量的8%,於去年開放進口144,720噸稻米,明年元月開始將逐步開放自由進口,屆時稻農將受全面衝擊。

台灣失去談判籌碼

民主行動聯盟批評政府過於躁進,急於加入WTO犧牲掉不少我國利益,另外談判人士以「已開發國家」自居,自視甚高地想與歐美等大國處在同位階,卻絲毫未考慮,無論就農地規模、勞動成本等條件,我國全然不及歐美雄厚資本。反觀與我國經濟條件類似的韓國,以「開發中國家」加入WTO,不僅得以獲得較長緩衝期,進行國內農業政策調適;另外因WTO鼓勵開發中國家進行出口補助,所以韓國產品外銷障礙遠低於我國;再者,在WTO部長級會議中,韓國得以與第三世界集團合作,一同對抗歐盟、美國及日本等農業大國,於此台灣選邊站的結果,便是國家利益不斷被剝削,失去有力談判籌碼。

燃起農民希望

每次WTO部長級會議進行時,不少國家農民都集結前往抗議,例如法國及中南美洲一同摧毀美國基因改造田,而去年南韓農民李京海在WTO第五屆部長會議召開時,自殺抗議反對WTO繼續封殺南韓農民與農業。

另外,歐盟共同農業政策,對於出口進行補貼,並對美國進口農產給予超高安全審核,甚至因為不滿麥當勞雞塊添加基因改造物質,憤而拆除麥當勞。

民主行動聯盟表示,從陸續傳出的紅火蟻、菟絲子等外來物種入侵,顯示對進口產品檢疫不足;反觀日本以化驗出農藥殘留便全數退回我國農產品,可見我國對進口農產根本把關不力。

對照國外不斷出現的反對WTO造成農業損害,我國農民似乎成了隱形人,任由外國資本與國內政策不斷宰割。這次楊儒門事件,可說是國內首次清楚的以台灣加入WTO後,對稻農造成衝擊所發出的怒吼,甚至引來不少農民聲援。

不少社運團體表示,這將是我國農業復甦的一大契機,農業部門該以此作為將來WTO會議談判籌碼,而不該一味短視近利的將問題繞在行為不可取,否則將來農民將是以血來生產農作!








文/沈伶鎂 2004.12.03

海洋污染


台灣是個海洋國度,其生命力來自海洋的萃煉與賜予,像週邊海域是國際重要航道,也是漁撈作業區,許多大小船隻,每天南來北往、進進出出之際,偶而也會發生海難、或油污排漏污染事件。

根據航安與海污統計資料,台灣西部海域平均每年約發生二十餘次油污排漏事件。因此,攸關海洋環境的「海洋污染防治法」,歷經多年的修撰,終於在2000年11月1日公布施行。但環保署的施行細則尚未完備之際,2001年1月14日,卻發生阿瑪斯貨輪油污染事件,還引發政治風暴。行政院立即自2001年起,連續二年編列了2億六千多萬元,大量投資軟硬體設施與人員緊急應變訓練,希望能亡羊補牢。

再依據污染事件資料,簡單整理了近三十年來,較重要的海洋污染事件,如下表簡述:

年 代 事件主因與環境影響

1977年2月7日 科威特籍布拉格油輪在台灣基隆北方海域觸礁,洩漏
15,000噸原油,污染了70多公里的海岸,並往外擴散至
20海浬外之彭佳嶼海域。

1987年11月16日 韓國籍東南號原木貨輪,在屏東恆春之風吹沙海域觸礁
沈沒,佳樂水及風吹砂受到油污染

1990年4月16日 東方佳人號貨輪在基隆海域擱淺漏油事件,野柳及龜吼
海岸受到污染

1994年4月9日 中苓二號油駁船沈沒,造成嚴重油污染

1995年10月23日 中油公司輸油管破裂,造成後龍溪後龍橋區域之農田與
近岸海域污染

1996年8月11日 中油公司大林廠外海輸油管破裂

1998年2月 阿曼娜輪在基隆海域擱淺,並造成油污染

1999年12月21日 新珠江一號船舶,於雲林外海擱淺,船上尚存燃油763
公噸以上

2000年11月1日 海洋污染防治法公佈施行

2001年1月14日 希臘籍阿瑪斯號貨輪機械故障擱淺,重燃油污染墾丁
國家公園龍坑海域

2001年3月30日 金瀧輪在花蓮港外擱淺

2001年6月27日 金化學輪的對二甲苯在高雄港外洩漏

2002年5月5日 賴比瑞亞油輪在台灣西南海域機械故障漂流危機

2002年7月25日 巴拿馬籍油輪在台灣西北方海域引擎故障

2004年2月28日 中油沙崙外海水下輸油管滲漏

2004年6月15日 高雄臨海新村漁港內協進六號油污處理平台翻覆沉沒

2004年7月 中油工程船「軒轅二號」接送油管脫落,造成局部漏
油污染

2004年10月21日 台電公司金門塔山電廠儲油槽,溢出重油約五公
秉, 污染範圍約為長 4.5公里、寬200 公尺。

2005年 6月30日 皇家太平洋郵輪發生火災,於高雄港54號碼頭翻覆

2005年7月3日 台東蘭嶼魚人部落海岸遭油污染二公里

2005年 7月11日 蒙古籍幸福城號貨輪於綠島西南13浬附近海域,蓄
意偷排廢油

2005年 7月18日 台南安平籍「永昌輪」砂石船,因舵機故障,船身擱
淺傾斜,造成帶狀浮油污染

2005年10月10日 韓國籍SAMHO BROTHER 「三和兄弟號」化學貨
輪,在新竹南寮漁港外海,遭香港籍TS
HONGKONG 號貨輪碰撞,船上載有3140 立方公尺之
甲苯有毒化學物質,空軍於10月27日對該輪執行炸射
任務後,船體沉沒側躺於71米水深的海床。

2006年7月15日 印尼籍 DEWIBUNYU化學輪,於基隆外海51浬處船身
嚴重傾斜漂流,後來在淡水西北 3浬翻覆,船上載有
1000噸乙酸乙酯(俗稱香蕉油)及27噸燃油

2006年12月24日 馬爾他籍「吉尼號」在宜蘭東澳外海失去動力擱淺,燃
油外洩污染海域




本文出處:柯老的部落格 山海經典-海洋污染

The Pianist


暗夜中,以臨死姿態

借蕭邦Ballade No.1 in G minor, Op.23作為賦別曲

在與世長辭這一刻,讓我用生命尚存的那絲餘息,演譯悲傷與思念。

我必然渴望奇蹟,但絕命於此不正是鋼琴家命之所歸?

凝視過往,不忍卒賭,留給這些睽違已久的黑白鍵,代我哭訴悲慟。

這是一種病入膏肓的狀態,無視於悲傷存在之因

用心理機制極度鈍化底心,等待某年徹底崩潰?

於是,死灰槁木難以形容、行尸走肉又過於便宜行事。

因為,渴望的救贖,遙遙無期…



2004.12.22 by Mg












我回過去在pchome的新聞台看了一下,找到了這篇那時候看完戰地琴人所寫感想。想到,從國中開始幾乎都是蕭邦陪著我,願意掏錢買CD都是買他的音樂(雖然也不多)。有一首曲子是我當年要參加鋼琴檢定的指定曲,那時候一邊彈一邊流淚(真是太受蕭邦這浪漫主義大師影響),後來我逃避檢定,因為有上台外加穿裙恐懼症。哈哈~~

這幾天wave radio事件,讓我想起更早以前收聽廣播經驗。不像許多同學有聽廣播的習慣,我對廣播一直興致不大,除了以前新聞學討論那個火星人入侵事件對廣播影響力有點興趣外,我對廣播實在沒有樸小宇那麼狂熱。最常聽廣播的一段日子,是國三準備聯考時,深夜中廣有個古典音樂節目都會放些我喜歡的音樂。

呵呵,我喜歡蕭邦,討厭周杰倫,這很多人都知道。所以,當那時候周先生拿他的名字賺錢時,我整個很怒,哈哈。

不過,我2004年的文字還真沉,現在很像又太淺了點。Orz

一棵開花的樹


如何讓你遇見我
在這最美麗的時刻 為這
我已在佛前 求了五百年
求祂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佛於是把我化作一棵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陽光下慎重地開滿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當你走近 請你細聽
那顫抖的葉是我等待的熱情
而當你終於無視地走過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by 席慕蓉

2007-01-14

上海,1949,鄭念。


「我同情共產黨,因為我知道中國已陷入混亂。」

1948年,外子應蔣介石之請,到上海的國民黨政府任職,因此,我們全家從澳洲返回中國大陸。當時中國已經非常不穩定了,共產黨在長江岸邊紮營,準備接收上海。整座城市已經陷入混亂,顯然蔣介石的國民政府即將崩潰。舉例來說,10月份已經進入深秋,警察卻還穿著夏天制服,一面指揮交通一面發抖,因為國府沒有發給他們冬季制服。更糟的是,受傷的士兵從前線歸來,倒臥在路旁痛苦呻吟,傷口一直流血,但無人照顧。

全市秩序完全瓦解,通貨膨脹造成民生窮困,一般人微薄的工資一、兩天候就形同廢紙。因戰亂流離失所的普通百姓,轉而充當盜匪打家劫舍。我們的汽車停下來等紅燈的時候,司機回過頭來叫我:「趕快把車窗搖起來,搖起車窗來!」我還來不及關車窗,有個難民便把手深進車內向我討錢。我也給了。我們住進飯店的第一個晚上,就得先付房錢。飯店人員立刻拿著現鈔去黑市換美元,否則隔天錢就大幅貶值了。為了做幾套中國式衣服,我得背著一大袋鈔票去買,店家數鈔不是一張張地數,而是一捆捆地數。

我們對共產主義充滿好奇。國共戰爭期間,國民黨政府禁止出版毛澤東的著作,不過,到了共產黨大勢即將底定的時候,大家都相當好奇毛澤東是何許人也,我們在上海當教授的老同學透過共產黨的地下組織,給了我們一些毛澤東的文章。外子和我讀過之後被文中所言嚴重地誤導,因為共產黨故意只節錄像我們這般秉持著自由主義思想的人士可以接受的故事,例如,他們的士兵紀律嚴格,並幫助農民收割,而且從不掠奪民家。很自然地,我並不害怕由中共來接收,我被這些文宣品給洗腦了。

國府很快就要丟掉上海了,晚上都可以聽見國共交火的砲聲此起彼落於上海市外圍。可是,1949年5月某個夜裡,槍砲聲非常接近,隔天清晨6點,廚師把我喚醒說:「八路軍來了。」我下樓到前門一看,一大群稚氣可掬的士兵在人行道上集合。他們頂多15、17歲,身穿卡其布軍服,腳上穿著草鞋或打赤腳,看起來很疲累,不過,他們抬頭挺胸配著槍,好像在立正一樣。

有些百姓拿出水和乾糧給他們吃,他們全都回拒了。我本來很納悶,後來我才知道,當時,共軍正要進城,每名士兵背後都釘了一張毛澤東的命令,第一條就是,即使是一針一線都不能跟百姓索取。他們遵守嚴格的紀律,和過去打劫民家的士兵有天壤之別。

初次進入上海的中共士兵建立了非常好的形象,其紀律之優良讓人大開眼界。這些士兵大多是來自鄉下的農民,這輩子還沒進過城呢。住進有抽水馬桶的歐式高樓宿舍,鬧了許多笑話,聽說還有人用馬桶來洗衣服等等。我當時覺得,共產黨或許可以讓中國成為法治國家,當時他們的確與人民站在同一邊。

士兵在每個十字路口站崗,把路人抓去注射霍亂跟其他傳染病的預防針,他們的用意是讓所有市民都有免疫力,但非採取逐戶接種的方式,他們只是在路口抓人打針,注射後又未發給證明,所以路人在下一個路口一定要告訴士兵:「我打過針了!我打過針了!」,否則又會被抓去打針。長久以來,中國老百姓被不顧民生疾苦的爛政府統治慣了,所以共產黨這項做法令他們覺得耳目一新。

當然,也有許多限制,例如所有賣英文書的書店都必須關閉,中國境內部能有西方出版品。這對我們極不方便,因為我們有閱讀《時代》《紐約客》等英文雜誌的習慣,而且我每次出國,總會帶回一些唱片,大部分是古典音樂,但在中共統治下,我必須把唱片交給他們播放,他們要確定那些唱片確實是古典音樂,而非爵士或搖滾樂。過了一陣子,我們就和外面的世界脫節了。

不過,我一點兒也不排斥中共,他們的確很快平抑通貨膨脹,重建經濟。我當時並不覺得受到威脅,當然也是因為毛澤東當時的政策並不反對上層階級。我最感好奇的是,他們的方法真的有用嗎?我非常仔細地觀察中共,並且閱讀馬克思及恩格斯的共產主義理論和共產宣言。我非常同情共產黨的起因,因為我知道舊中國早就亂得無藥可救了。我認為,在經過這麼多年戰亂和混亂,這或許是中國所需的。當國家變得一片渾沌的時候,就需要一個強勢政府將國家團結起來。不論如何,這是我當時的想法。




節自:彼德‧詹寧斯,《珍藏二十世紀》

死亡的臉


詩人、散文作家、歷史學家和智者常常在作品中提到死亡,但卻很少親眼目睹。醫師與護士經常目睹死亡,但卻很少將其用文字紀錄下來。大部分的人終其一生大概可目睹一至二次死亡,但多半被悲哀之情充塞,以致無法留下可靠的記憶。大災難生還者則很快地建立起強有力的心理防衛機轉,來對抗他們經歷的夢魘,也因此扭曲了目睹的真相。因此,有關人們如何死亡的可信資料並不多。

現今這個時代,已經很少人親眼目睹所愛的人死亡了。現在已經很少人在家中過世,即使有也多半是一些慢性病病人,而這些病人常服用了許多藥物、止痛藥、掩蓋了不少死亡的真相。大約80%的美國人是在醫院過世的,而醫院卻掩蓋了生命最後旅程的許多細節,使得人們無法了解死亡的真相。

死亡過程對人們而言,始終充滿著濃厚的神秘氣息。像大部分神話一樣,死亡過程神話化也是基於人類心理上共同的需要而產生的:一方面是為了對抗恐懼;另一方面,也是為人們提供了希望,藉此消除我們心中對真實死亡的恐懼。當我們在盼望死亡的降臨是迅速的,或是在睡眠中發生時,我們同時也認定了人們最後的生命歷程是在安祥中度過,「所以我將不會有痛苦」。我們必須相信死亡過程是一個神志清醒的過程,屆時一生重要歷程縮影將會重現;不然就是根本陷入無痛苦的無意識狀態。

因此,祖母必須死,正如你我有一天必須死一樣。正如我目睹了我祖母生命力減退的過程一樣,在她出現去世的第一徵兆時我也在場。它發生在一個普通的清晨。剛吃完早餐幾分鐘,我仍在看報紙的運動版,卻發覺祖母試著要去擦拭廚房桌子的樣子非常奇怪。即使我們早已知道這些家事已超出她的能力範圍,她卻從不放棄去嘗試,而且對我們在她吃力地曳足離開房間後,再重複一次她的工作的事實十分健忘。但當我的視線自報紙往上移時,我見到她的手那種大圓形的揮動比平常更無效率。她正在擦拭的手變得沒有目標,好像這動作是由手自己發動的,而且沒有任何方向性與計畫。圓形不再畫下去,而變成只是軟弱無力、無用地以她虛弱的手抓著濕抹布,在桌上無目的、無重量地漂移著。她的頭往上抬,似乎是在看著我椅子後面的窗戶外的某個東西,而不是看眼前的桌子。她沒有注視東西的雙眼被遲鈍所淹沒;她的臉沒有表情。這毫無表情的臉此時顯露了某件事實,我在短暫的空白後立即察覺我已失去祖母了。「祖母!祖母!」我叫道,但沒有用,她已聽不見了。抹布自她手上滑落,然後她無聲地跌在地板上。

我跳到她身旁,再一次喊著她的名字,但我的喊叫徒然無功,我也不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記不得自己是怎麼弄得了,但我總算把她扶起,蹣跚地拉回我與她共住的房間。我把她放在我的床上。她的呼吸濁重而大聲。氣自她嘴的一角緩慢且強力地吹出,然後拍打著她的臉龐;每次從她喉部深處那嘈雜的風箱吹出的氣拍打著臉頰時,就好像帆船被暴風雨打濕、摧殘一樣。她的半邊臉喪失了張力且蒼白虛弱,但我忘了是哪一邊了。我衝到電話旁,打電話給家裡附近的一位醫師。然後我與在第七大道服飾工廠工作的羅絲姑媽聯繫。羅絲在醫師從滿是病人的候診室抽身之前抵達,但我們知道他也已經不能再做什麼了。當醫師抵達時,他告訴我們祖母已中風了,而且活不了幾天。

我們拖著她,不讓她走──對任何人來說,此時也不可能會去做別的事。祖母仍留在我的床上,羅絲姑媽則睡在與她母親共寐的雙層床上,而哥哥哈威則至他與我父親的寢室中取出摺疊式小床給我。這使他居無定所,且後來的十四個晚上都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在四十八小時內,我們開始目睹許多令人心碎的酷刑,藉此生命開始遺棄它的老朋友了──祖母的免疫機能衰敗,而那生鏽的老肺臟,已無法抵抗細菌毀滅性的攻擊了。免疫系統是使我們對一些肉眼看不見的可怕敵人起反應的無形軍團。雖然我們不知道,也沒有意識的參與,細胞與免疫分子仍能調整自己,去將我們用免疫分子包起來,浸潤於其中,使我們能在她所創造的環境中持續的衝突下生存,同時也以潛在的危險來測試每種生物,激起牠們去克服它。當我們變老時,包著我們的外套變得老舊,而且浸潤也乾涸了──我們的免疫系統,像其他的東西一樣,逐漸地使我們衰退。

免疫系統的衰退,已變成了老人醫學的研究焦點。他們發現,不只是老人身體對於外界攻擊反應會下降,免疫系統去辨識攻擊者的監視系統也會衰退。敵人發現要躲避老化的免疫監控而進入體內比以前容易得多,它們擊垮了衰弱的防線。在我祖母這個案例,結果就是肺炎。



出處: Sherwin B. Nuland, "How We Die"

癖好。


看著西蒙‧波娃的《越洋情書》,覺得自己應該有偷窺癖(誰不是?),對照平日生活中,我老愛自以為是偵探般,替所遇陌生人編劇,呵呵,突然覺得我真有病。再加上以前工作培養出某種可以同時聽多方談話的習性,更讓我忍不住又想像自己能像亞森羅蘋、福爾摩斯,或是馬蓋仙一樣。XD

話說,我國小時就很認真編碼,打算弄一套只有自己人才懂的符號,這樣溝通就不必用中文或任何他人足供辨識的語言符號。我已經弄了一半,找老妹一起來記憶這些符號,沒想到她壓根沒興趣,但因為只有自己懂這套東西卻沒人可以打暗號實在無趣,後來我就沒再繼續弄了。

我有點忘了當初怎會起這念頭,現在推敲可能原因有:偵探小說看太多、被爸媽罵時可以打暗號,哈哈。我那時候超想知道,要是將來考古學家拿到我的密碼表,會不會當成寶一樣,用各種方式去分析解碼,想知道我到底在寫啥,是不是跟國家機密有關。我可以想見,如果他們很認真發表論文宣稱「考古大發現,XX世紀政變秘辛」之類的東東,我肯定會笑翻。因為,我那暗號單可能只是寫「老媽把糖果藏在一樓客廳電視旁邊櫃子的第二個抽屜...」

有人說,他覺得我應該是個有奇怪癖好的人。我想應該算吧,哈哈,不然我怎麼特愛《艾蜜莉的異想世界》那女孩。我小時候有個怪癖好,那就是對顏色排列非常執著。

阿嬤洗衣服時,我超喜歡在一旁幫她忙,尤其是晾衣服,一到晾衣時刻,我興奮的不得了,因為我會排出自以為很漂亮的樣子。那就是,把衣服按照顏色深淺從左到右排列,接著在每個不同色群當中再依照長短排列,然後晒衣竿上的衣服就會呈現出某種顏色遞嬗秩序。然後,我便會怡然自得地欣賞這作品,哈哈,雖然大人都覺得我很無聊,不過是晾個衣服,幹麻浪費時間。

這種古怪性格,也可以從彩色筆、蠟筆盒、碗盤、書本排列還有衣櫃看出端倪。

呵呵,我還有一個奇怪堅持,那就是對於文章中「的」數量太多實在無法忍受。很多人寫文章超喜歡用一堆「的」(不是為了故意製造文字效果那種喔),每次我都會忍不住在稿子上將那些多餘的「的」劃掉。我覺得,「的」出現太多次,嚴重干擾文章流暢度還會玷汙文字美感。well,我這症頭很嚴重,舉凡別人要我幫忙修改文章,我就會先刪去一堆「的」。

家人都說我有潔癖,但我覺得還好阿,我只是會把東西歸類,把居住空間弄整齊咩。要是以前,我哪能忍受現在寢室的凌亂阿。但還是有很多人反駁,說我房間太整齊了...Orz






































現在還有注意到自己文章一個大問題,就是「我」出現次數超多,嘖嘖...

2007-01-13

越洋情書


今天早上睡過頭,趕不回去賴小貞的喬遷誌慶。跟組龍一起吃午餐,然後去爬山,後來又有磊哥跟我們一起「群居終日,言不及義」,吃完晚餐後我就跑去圖書館。跟往常一樣,我還是借了很多所謂的「閒書」(跟課堂關係不大的那種書,呵呵),沒辦法我這種不務正業的性格,始終改不掉。XD

本來是想去看看1960-70年代的東東,但意外發現了西蒙‧波娃的《越洋情書》,我一直停留在她所寫《第二性》給我關於女性主義/性別議題的印象,看了她這本《越洋情書》,我都快愛上她了。

納爾遜我親愛的:

我剛把信寄出後,感到那麼煩惱,又開始寫另一封。我總是覺得沒有把想要說的告訴你,因為愛情是無法表白的。我上了床,稍有猶豫,關上燈想著你入睡很好,寫信比較費勁,不過寫信使話語更真實些,即便是種幻覺,也許你並不在乎這封信是否是此時寫的,只是現在要把我的感受告訴你,這是很重要的。「現在」是一個奇怪的詞,因為我們手錶上的時間都不一致;當我們的嘴唇接觸時,當我們說「現在,現在我得到了你」這意義多深。我知道你並不注重言詞,而且你認為我太喜歡言詞:我總是給我的嘴跟筆太多的工作。你是對的,我只有言詞來幫助我等待你。

你信中寫道,你不僅愛我的眼睛,你也愛我愛的方式,我感動極了。我覺得必須告訴你這些都是我愛你的表現方式。我的眼永遠沒變,但是我從未以這種方式愛過一個人,你必須知道:愛是多麼愉快,愉快中又蘊藏多少愛,那麼多的狂熱和平靜,就是這樣,你說你喜歡。我真正體驗到我是在一個男人懷中的一個女人,這對我來說是多麼重要。上天不能賜給我更好的禮物。晚安寶貝。現在要比回到瓦班莎以前更難說出來。親愛的,用你那強壯、柔軟、貪婪的雙手抱我吧,我等著它們,等著你。



Simone de Beauvior,"Letter‘a Nelson Algren"

2007-01-11

統計。


在當議員助理的阿里巴巴約昨晚吃飯,我找了辭去政治公關公司工作的美女丹一起來,在八方雲集轉角製造了個大驚喜。哈哈,我真是個愛製造驚喜的傢伙。阿里巴巴另外還找了念貓大統計博班的阿惇,大家聊起了以前的事情,天呀,莫非我們已經步入了拿過去說嘴的年紀了?(驚)

這樣就算了,居然到現在還有人問我「ㄟ,你跟樸X宇沒有在一起囉?」哇賽,我真是欲哭無淚,這個從新聞系同學、新聞系學弟妹、新聞系秘、新聞系老師...不斷流傳的不實謠言,居然在2007年的今天還繼續被提及。天呀,樸大少,為什麼你歡歡喜喜談戀愛,我卻要當你煙霧彈因而繼續單身,嗚~~

我永遠記得新聞英文最後一堂課英文話劇結束後,老師的講評。她說「你們兩個今天的表演非常流暢,劇情很有創意,台詞用的很好,你們怎麼會這麼有默契呀...」我聽到這段話心中已經OS:「不妙」。果真,老師接下來就說「但我好想問一個personal的事情」我心中繼續OS:「不會吧,又來了」

唉,後來我們這位人稱新聞系殺手一號老師(當人不眨眼)果真問了「你們兩個是不是一對呀?」然後全班開始騷動,有人大喊「老師,你問出了我們最想問的問題...」天呀,我當下覺得非常冤,奈安捏,馬上揍了樸大少一拳,然後美女丹趕緊幫我們澄清說「老師,他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過去沒有,現在沒有,未來也不會」對咩,我是不會對自己的姊妹下手,所以怎麼可能跟樸在一起咧,唉 Orz

就是在那一天,我才意識到,原來整個新聞系都在謠傳我們在一起。唉。是這個社會對朋友的定義太過狹窄,對於情人的定義又太過廣泛嗎?

介紹一下新朋友,阿惇。大學念應數系,碩士班念數學所,博士班念統計,阿里巴巴的高中同班同學,宜中人。嘖嘖,聽到他唸的科系,我整個倒吸一口氣,數學,天呀,這個我避之唯恐不及的東東。後來經過明查暗訪,我有個小小推測,貓大新聞跟翠谷新聞的差別應該就是一個數學考得比較好,另一個數學考得比較不好吧。因為班上很多人都是來自各地所謂名校,中一中、中山、雄女、景女、宜中、蘭女、南女、...大部分人其他科目都考得不賴,唯獨數學(偏偏我們那屆數學又是特別簡單,高中同學一堆滿分)。這果真是注重數學成績勝過一切的世界。Orz

關老那天在革命之家說的好,他說我們的教育磨掉了大家對數學的興趣。沒錯,我就是個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我非常記得自己國中時有多熱愛數學,熱愛到當時廢寢忘食,早上可以不吃早餐就先找數學題目來解,中午也可以不吃中飯繼續解,下午回家後依舊窩在角落解數學,我當下覺得這世界上沒有比數學更有趣的事情了(甚至還有進數學系的念頭)。那時候跟爸媽伸手拿了好幾次錢,都是去買新的數學題目,然後總會死賴著老師要他再變些新玩意兒。當時爸媽有個在大學數學系當助理教授的朋友都會來陪表妹跟我一起解數學,他還很認真的跟大人說我「這小孩很有數學天份」

HOWEVER,一切都在高中全變了樣。我高一班上那位數學老師,據說是全蘭女最好的數學老師,名師等級,家長們都搶著希望小孩能讓他教。但是,就是因為他讓我對數學從此失去興趣,到了高二那位數學老師,更是讓我對數學的興趣蕩然無存。後來的數學課,我都是在台下寫散文,偶爾寫些新詩。我從很有數學天份,變成了數學白痴,哈哈。

ㄟㄟ,我聽見貓大這裡有大冠鷲的叫聲,出去看看。

龐克的哲學─不只是噪音


「在一個機械化與去個人的世界裡,人會有一種無法明說的失落感。感到生活...變得貧乏,生活孤立斷根。社會與人性都被原子化,關係因而更加複雜,人際相處,跟可以賦予生活工作意義的事物,已經分離。」Charles Taylor,"Man Alone"

現代社會的異化已經如此強大而普及,因此人們大多習以為常,司空見慣。有些人追溯異化的根源,乃來自工業革命之初,不分老少都把工作場所當成第二個家。其實,想要了解大量生產以及追求效率如何造成異化,並不需要馬克思主義者或博學的社會學家來教導我們。隨便哪個鉚釘工人、電話銷售員或倉庫管理員都可以告訴我們這些。

問題是,大家都一直在製造這種感覺,並且都有共識,把它看成是常態。或許在二十世紀末,我們已經無法理解什麼是不異化了,我們只能承接那些引起異化的負面結構。對於如下的看法,大家都無法反駁:「西方人已經機械化、規律化,像是個被馴服的物品(東方人也逐漸如此);在更進一層的意義上,已經失去了作為創造者的主體與權力。」

但每個人都想與眾不同,只想扮演自己,不是扮演他人。許多哲學家、社會學家跟神學家單想要證明當前我們這種原子式的、疏離的生活有多荒謬。對於這類見解,知識份子常常會有一套大架構的說法,但是這類洞察力多半只存在學術出版品或高等教育學會裡頭。由於這些象牙塔的精英主義與需要高額的金錢花費,讓得以進入學術界、願意忍受教授壓制的人總是維持在極少數。

但是,在我們這些被異化的人當中,總有一些團體開始感到不對勁,這種自覺,來自對主流社會的抗拒,或是被主流社會排擠。這些團體或者可以拒絕異化,或者是非自願性地受到主流社會排擠。黑人、同性戀、愛滋帶原者、低下階層等等;他們或是體認到所處的階級的現實,或是受到有當權者支持的權勢所威脅而被迫站在同一陣線。值得注意的是,即便認知到自己屬於邊緣團體,並不意味著會以同理心來看待其他邊緣團體。人們總是只感受到自己的痛苦,但是對他人的痛苦卻一無所知。


引自:Craig O'hara,"The PHOLISIPHY OF PUNK: MORE THAN NOISE!"

2007-01-10

不寫就是不寫。


最近班上因為國關老師突然宣布要期末考,不少人非常焦慮,甚至開始了所謂「亡羊補牢」措施,要寫卡片給老師。我不想響應,這種過於社會化(或矯情?)的做法,向來不是我的風格。

well,為啥要寫卡片?我想他(們)出發點或許有:

1.讓老師消消氣
2.讓學生鬆口氣
3.大家尊師重道又有禮貌
4.其他

我不曉得,但我其實很厭惡這種刻意討好的舉動(當然也許我誤解他人行為)。

對我而言,事情很簡單。學習這件事關乎自己,要學不學跟老師干係不大,充其量老師不過是個引導者,真正從學習中得到多少,端視學習者自身付出多少。也因此,所謂的學習評量,實際上掌握在自己手中,老師評定的成績,也許不過是教育體制的必要之惡(究竟有沒有必要我仍存疑)。

再來,我向來覺得做人做事最好都是真誠純粹,所以我不會為了贏得某些人的好感就刻意做些什麼事情以贏得伴隨好感而來的好處。呵呵,可能就是這樣,我老媽總說我不懂得人情事故,但我有自己的原則,該是什麼就表達什麼,我會對喜歡的人很好,但絕對不會刻意拉攏或討好不同路的人。

總之,別想叫我寫卡片,除非我真有那個感覺想寫,我才不為了應付了事寫卡片,這不僅對不起自己,同時也在踐踏收卡片的人。而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與情感,我相信不是構築在這些形式當中,最終還是要回歸到真誠。

嘖嘖,現在的小孩真是愈來愈懂得「做人」,但做事原則又在哪呢?

遇到問題的時候,該是仔細檢討自身行止,看看究竟問題在哪,而不是只想到該如何用哪些手段去「補救」那個關係。現在有太多事情都是這樣亂搞,不檢討,只想弄好關係。結果咧?事情一樣沒做好,我看關係終究也好不到哪裡。

2007-01-08

熱情。


部落格陰鬱了好幾天,今天看完05年的超女八強賽,吃完革命之家,突然熱血沸騰了起來。想起那段曾經讓我非常感動的話,擺著意識形態考試不顧,硬是想來扯幾句(真是不要命了)。

在大二那年,我問余老為啥放棄廣告界高薪工作,跑來當老師?對於他這樣一個反應思緒敏捷又挺有創意及批判性的人(呵呵,從這詞兒可以看出我對老師這行業的某種想像),學校不會讓他覺得很悶嗎?他當時給我的答案是「因為我熱愛我的工作」從那時候開始,熱情這種會令人近乎痴狂的東西,注入了我的血液與日常行止中。

從原本覺得他憤世嫉俗啥事都要批評而不喜歡他,到後來相當欣賞余老觀看事情的另一種方式,沒想到之後我也沾染到這種幾乎凡事都要加個問號的習性,漸漸地也被歸類為怪人一族。呵呵,後來每次跟余老吃飯聊天總要消遣他「你看看,都是你讓我變得跟你一樣愛造口業,交不到男朋友都是你的錯...」

我忘了我們一起走過幾次街頭,但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反戰遊行那天,一早就約在AIT對面碰頭,余老還帶著可愛的小迪。沒想到,後來發生相當嚴重的推擠事件,群眾大喊著「警察打人」「警察不可以打人」...話劇表演用的假血四處濺散讓場面更加觸目。一團混亂中,我拉著小迪還有其他幾個小朋友到一旁,當起了保母。

那一天,因為走上街頭,回家被老爸老媽痛罵了好幾個小時。這一次,我鼓起勇氣跟他們講了我的想法。

「我覺得戰爭本來就不該有,更何況美國發動戰爭根本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別跟我說什麼顧全大局,沒有人有任何資格可以結束另一個人的生命,殺人就是不對的!」
「美國當老大哥當久了,把自己的利益跟世界和平掛在一起,實在很無恥」
「不要跟我說美國是為了維持秩序,這只是貪婪的藉口,他們憑什麼濫殺無辜?」
「如果你們讓我唸書的目的是可以對這個社會有一點貢獻或能實現自己的理想,那我現在就是在實踐,否則唸書有什麼意義呢?」
「如果你們要我唸書的目的是可以培養獨立思考的能力,那我可以很確定地跟你們說,我不是胡亂盲從走上街頭,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我一點也不擔心因為被蒐證到而從此拿不到美國簽證,不去美國對我來說沒啥大不了,反正我也不喜歡去」
「台灣政府只懂得當哈巴狗跟在美國背後搖尾巴,但我們真的能從美國那裡拿到什麼好處嗎?別傻了」
「世界各地有很多人都走上街頭反戰,我們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想法,而且這是合法的權利」
「民進黨政府跟國民黨一樣,這件事情只會讓我更討厭所有的政客」
.
.
.

那次被唸的很慘,他們說我幹麻這樣固執又愛出風頭,要反戰就留在家裡就好,沒事跑去外面抗議作啥?我不曉得哪來的勇氣,馬上回話說:「如果每個人都像你們這樣想,沒人敢說真話,沒人願意站出來做些什麼事情,如果沒有過去那些起身革命的人...那大家就等著被政治人物或有錢人賣掉...這些都是我上學學到的東西,如果這些沒有價值,不如不要唸書」「如果人生在世只要遵從社會規範,卻不去質疑這些規範是否合理,那活著實在有點無趣...」

其實我知道他們只是擔心我的安危或者所謂前途,而我也不是故意要嗆他們讓他們擔憂傷心,但那時候我像是終於逮到機會,把壓抑在心中許久的想法一口氣地說了出來。後來我們冷戰了幾天,但我還是在房門外貼上大大的反戰標誌還有布條(儘管美國親戚來探訪我還是不撕掉):NO BLOOD FOR OIL

事後證明,那一次被唸沒有白費,至少他們明白自己有個想法跟主流社會不大一樣的怪女兒,也慢慢學會接受了,哈哈。呼,但一直到最近幾年英美侵略伊拉克這個行動被糾舉出愈來愈多惡行證據,我才終於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偶爾還會很故意的邊看電視邊在一邊碎碎唸「你看吧,我就說美國政府很髒吧...」


鞠躬。


「咦?!你們就這樣跟老師說掰掰喔?」韓國學姊帶著一臉疑惑訝異又驚嚇的神情,問著我跟博班學長。
「對呀,不然要說什麼?」我問她。
「你們不用鞠躬喔?」韓國學姊邊問邊作出了鞠躬的姿勢。
「ㄟ咦?!你們韓國該不會要吧?還要這樣敬禮才行喔?」換我帶著一臉疑惑訝異又驚嚇的神情,問著韓國學姊。
「對呀,我們一定要這樣,不然會被罵...」

剛從革命之家吃完飯,走到麥當勞附近跟關老告別後,我們三個人站在對街一邊望著老師,一邊討論起這個問題。我這才知道,天呀!在韓國不管什麼時候,只要看見老師,就一定要鞠躬敬禮問好,不能像我們這樣只是揮揮手跟老師說聲「掰掰~」就了事。(嚇)

我實在很不死心,繼續追問學姊「現在也是這樣嗎?你們現在還是這樣嗎?一定要鞠躬敬禮呀?」學姊點點頭說非得如此不可,而他們也不覺得這有什麼,總之一定得這麼做。她說,不僅如此,就連遇到學長姊也要這樣子。哇咧,我聽見這段話簡直嚇呆了,然後一邊大笑一邊假裝鞠躬一邊說「哈哈哈,真是失禮呀,像我這種傢伙在韓國肯定就是非常沒禮貌的人吧,哈哈哈~~」(一點都沒有想改正的企圖)

突然想到把我擺在韓國,我一定會得憂鬱症,然後可能動不動就會被家規、校規、法規處罰。罪名應該是「沒大沒小」「目無尊長」「離經叛道」「違法亂紀」...之類的吧。

學姊說,就算是跟她很熟的老師,她們見面還是要這樣鞠躬敬禮。她說,她剛剛發現我們一行人全都只是跟關老揮手說「老師掰掰~」她整個人嚇呆了,因為她突然發現只有她一個人正彎下腰準備鞠躬。天呀!!!!!

更誇張的是,學姊說,以前他們還曾經有過規定,不能踩在老師的影子上頭。我就說「那要是剛好是傍晚影子特別長,那兩個人走路不就要隔很遠嗎?」她點點頭。後來我繼續追問,我問學姊那遇到爸媽呢?她說也是要這樣很有禮貌,不過現在他們比較沒有嚴格規範了,大家還是會大聲的叫爸爸媽媽...。

天呀,我突然覺得自己很不適合在韓國生存(幸虧我從沒想過去那裡),先是婦女地位很低,沒想到又有這麼樣的傳統,呼。然後我邊走邊回想幾個對我很重要的老師,我們亦師亦友分享很多學習或生活上的心得,沒那麼誇張的階層劃分(還是說老師其實寬容我的沒大沒小?),這種相處模式顯然不見容於韓國社會,嘖嘖。

瘋癲與文明。


「一天下午,我在那裡默默地觀望,盡量不聽別人講話。這時,這個國度裡最古怪的一個人向我打招呼。上帝不會讓這裡缺少這種人的。這個人集高傲和卑賤,才智和愚頑於一身。」

當思想疑問遇到了重大危險時,笛卡兒認為自己不可能發瘋了。儘管他承認在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裡,各種非理性的力量伺服在他思想周圍,但是,作為一個哲學家,他既然敢於提出疑問,他就不可能是「瘋人中的一員」。然而,拉摩的姪子(Rameau's Nephew)卻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瘋了。在他的種種轉瞬即逝的判斷中,只有這一點是最固執的。「在他開始說話之前,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雙手舉到前額,然後他恢復了平靜,對我說:你知道,我既無知又瘋狂,既傲慢又懶惰。」

Pascal說過:「人類必然會瘋癲到這種地步,即不瘋癲也只是另一種形式的瘋癲。」Dostoievsky在《作家日記》中寫道:「人們不能用禁閉自己的鄰人來確認自己神志健全。」

然而,我們卻不得不撰寫一部有關這另一種形式的瘋癲的歷史,因為人們出於這種瘋癲,用一種至高無上的理性支配的行動把自己的鄰人禁閉起來,用一種瘋癲的冷酷語言相互交流和相互承認。


摘自Michel Foucault,"Madness and Civilization"


2007-01-07

藍宇。



藍宇加長版-被遺忘的幸福


應該是2001年吧,藍宇上映,我去戲院看了,後來又買了DVD。一直到現在,似乎一講到藍宇,我就會哼起那首《怎麼捨得我難過》,接著便會聯想到藍宇發生意外過世的那個早晨。那個歷經滄桑重逢的清晨,幸福卻如璀璨煙花,一閃即逝...

下午接獲惡耗後,我先撥給剛道別的KB,不曉得為什麼,直覺的拿起電話就撥了出去,但我實在不該再給他這些負面情緒。接著撥了電話給王小文,她正在跟她最近聘請的新員工採購些東西,呵呵,這傢伙果真了解我,才聽我口氣就知道事情不對勁。她問了我幾個問句,我只是「嗯」「嗯」「嗯」...回答著。我知道,她很懂,因為在我情緒最低時,她拉了我好幾把。一直到現在,她的樂觀直率依舊不斷地在我血液中流淌,我想所謂的換帖應該就類似這樣吧。

「不管怎樣,事情只會變好不會更差...」這是大二那年王小文跟我說的話,我當時心裡還覺得這女生傻的好笑,沒想到後來變得跟她一樣,傻在一塊兒。我們兩個感情好到她男朋友老是吃醋,但她一句「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我在這世界上也只剩你們兩個可以倚靠...」馬上讓她男友啞口無言,我事後得知更是感動莫名。是在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的存在,還有些重量。

她知道我回想起誰,KB應該也稍微能體會(呵呵,辛苦了)。我走到7-11買了包餅乾,回到宿舍配著伍佰痛哭的人,一下子就喀光這頓晚餐。沒想到,過沒多久老媽就打電話來問我情況如何。

「宜蘭超冷,台北天氣冷嗎?」老媽在電話一頭說著。
「蠻冷的」我回答。
「你吃過飯了嗎」
「有」我盯著垃圾袋裡的餅乾袋子,有點心虛的回答著。
「你不要再吃餅乾喔」
「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唷,每次都這樣不正常吃東西,餅乾怎麼可以拿來當飯吃呢」
「呼,學校附近的東西都吃膩了,不知道要吃什麼...」
「等一下去吃一些熱的東西啦,還有,小苓家發生什麼事了」
「恩...阿嬤過世了...」
「怎麼會這樣?你要回來嗎?什麼時候出殯?」
「我不知道...考完試我會回去一趟...」
「你要記得吃飯ㄟ,還要穿暖一點喔」
「好,掰掰...」

老媽真是了解我。我回想起KB說的話,他說他以前也覺得一個人活到三十歲左右就差不多了,有一天他突然發現,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父母給他的,如果沒有他們,他不會是今天的他,「所以我們更要好好的活著,別讓他們歷經這種傷痛...」呵呵,這跟我幾年前的感觸真像,沒想到我們想法這麼接近。呼,我也是呀,在一個早就忘了日期的清晨,突然覺得自己能擁有目前的一切,實在得好好感謝爸媽,沒有他們絕對不會有我。KB問我「所以呀,這樣你還想比他們更早走嗎?」呵呵,我很像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畢竟,死亡帶給人的感受實在令人難忘。

2007-01-06

熟悉。


彷彿巧遇另一個自己 傾訴著不願多提的往事
有時言語甚至多餘 流轉間的眼神透露著一切

猶如久別老友重逢 交換彼此錯過的喜怒哀樂
忽地眼神似也多餘 一個真誠擁抱撫慰了惆悵

宛若拼湊出今昔光陰 終於我們再次尋回自已

沒人。


週末的九舍空蕩蕩,尤其是我住的這條巷子,今天似乎只剩下我一個人。抬頭仰望滿櫃的書,卻因為小紅報到(感冒才剛走耶,Orz)造成精神不濟,有種需要回天之力才能擊敗倦魔侵襲的感覺。呼~

最近宿舍一直有奇怪的聲音,尤其愈到半夜愈是此起彼落各種奇妙的聲音,尤其是廁所。住宿舍真是有趣的經驗,嘖嘖。

剛開學沒多久時,六樓平台出現一個長髮女子,在黑更半夜穿著飄逸長裙,梳戴整齊的、動也不動的、筆直的,毫無聲響的,站在六樓平台,面對著對棟寢室。那時候我在跟平姊通電話討論要去屏科大採訪的事情,邊講電話邊從七樓晾衣間密切觀察著這位女子的行動(我很怕她跳下去)。我們講了快20分鐘的電話,那女子一動也不動,佇立在六樓平台。我跟平姊講了這個怪事,她要我別一個人去六樓叫我找室友一起去,於是我掛掉電話後跑回寢室跟呱呱說這件事,她嚇得驚叫不已。我決定不讓她淌這場渾水,而我則是禁不住那強烈好奇心,還是走下六樓。

一到六樓,我的媽呀,她們走廊也太陰森了吧,一團漆黑。我們七樓向來燈火通明,六樓居然沒開燈,嘖嘖。我觀察一下地形,發現六樓格局跟我們有點不同,曬衣間走出去就是那個平台,曬衣間竟然也是黑的,天呀,這是我觀察五六七八層樓唯一一處黑呼呼的晾衣間。

唉,我整個就還是太膽小,沒想到居然會被六樓的黑暗阻礙著我找出真相的步伐。最後,我只在曬衣間探頭了一下,然後火速返回寢室,再從七樓望了望那人,我記得她很像不見了。anyway,我沒有聽見巨大聲響,隔天早上宿舍也是一片祥和,所以應該沒有發生意外。呼~還有一天樸送我回宿舍,我們一起看見了個裝扮整齊的女子,也是穿著長裙,在半夜兩點左右,獨自一人走向社資中心,走到平台後就不見了。這是兩個我沒有走去找出真相的事件,殘念。

其他時候在宿舍,要有什麼奇怪的聲響,我都會走過去瞧瞧。好比最近廁所都會有奇怪的呼呼聲,或者浴室有啥影子,我都會走過去確認一下是什麼東西。哈哈,這真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哪裡不對勁,就愈想要搞清楚。我實在無法悶著頭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幻覺,除非我親眼確認啥個子兒也沒。

想想,我究竟確認過什麼。宜蘭二樓陽台的白影、國中操場的奇怪紅鶴(我當時在晨跑)、床底下、樂生靈骨塔的前後左右以及火葬場紀念碑、阿嬤家那張有仕女畫的古董床、村子裡的宗祠、樓梯的腳步聲...。

最蠢的事情,但又似乎不得不的就是,我有一次在蘇澳榮總太平間,近看了一具浮屍。我永遠記得那個老婆婆已經浮腫的手指上那枚戒指,還有垂掛在棺木外頭的手臂。還有一次是在百貨公司旁邊小屋(半年前拆掉了)有個嗑藥過量死亡的人,那天才剛吃完午飯,馬上接到無線電廣播,我們從薑母鴨店趕到現場,嘖嘖,那屍臭味真是令我永生難忘呀。另外一次是火災現場、一次是燒炭自殺的夫妻、濱海公路連環大車禍、東澳小男孩溺水、蘇花公路落石壓扁行車、婦人手刃情夫後上吊自殺、盜墓...。

那段日子,我跟搭檔的攝影記者兩個人幾乎成了災難組,大家歡歡喜喜下班去,我們則是每天從早上七八點忙到晚上11點左右。那些幹了十幾二十年記者的前輩們則是安慰我說「一個人適不適合當記者,就看他剛跑新聞時有沒有遇過這種事情...」反正,這很玄,似乎成了前輩們的共識。

然後我回想起大一時,老師曾經問過大家,將來想跑什麼新聞,那時候我們幾個人興致高昂的想跑社會新聞,覺得這最有挑戰性。尤其老師又講了「女生比較不適合跑社會新聞...」這句話,讓我更想跑社會新聞。後來,愈來愈覺得現在的社會新聞只是為了滿足某種窺視慾,到底帶給社會那些好處,或者是否能從這些新聞中見微知著,進而端倪出哪些社會問題,實在有待商榷。我太天真。哈哈,不過如果從媒體的操作方式,我們還是可以看見很重大的社會問題呀,就是媒體被當成一個社會亂源,其背後所隱含的結構問題及其影響。

呼,我最嚮往的是調查報導,那才是記者的本分吧?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大家東抄西抄新聞稿就交差了事。沒人在意文筆還有文字品質,更要命的是,連事實究竟是什麼也沒人探究。太扯了。唉,每次講到這些事情,總是滿腹牢騷,像個老人般叨叨絮絮。 =.=


2007-01-05

Volver。




我害怕面對過去
但過去不斷回來
挑戰我的生活
我害怕夜晚
但夜晚帶著許多回憶
綑綁了我的夢

但奔逃的旅者
終究必須停下腳步
即使摧毀一切
包括我往日幻想的遺忘
也不能帶走我卑微的希望
那是我內心唯一的寶藏

回來
帶著皺紋的額頭
時間的風雪
染銀了我的眉毛

感覺
人生如朝露
20年如無物
狂熱的雙眼
在陰影裡逡巡,尋找你、呼喚你

活著
我的靈魂緊抓著
一個甜美的回憶
我不禁再次哭泣



昨天晚上在長春看"Volver"這部電影,看完之後走進洗手間,突然想起了我的家人。在廁所打了電話回家(真難得),老爸接的。我問他稍早誰撥電話給我,他說可能是小妹,但她睡了,老爸還跟我說我手機修好了(上次被計程車輾過的手機,我堅持要送修到好為止)。

"Volver"這部片沒有《悄悄告訴她》"Talk to Her"那樣令我感到沉重,可能因為阿莫多瓦鏡頭下的女人一個個堅忍不拔的熱情,感染了我吧,才會覺得過度感傷似乎多餘。印象中,這部片出現男人的鏡頭屈指可數,一次是餐廳老闆、一次是小潘潘的老公、外地來拍片的劇組、再來很像是葬禮出現一群男人、接著是想接手餐廳的人...。很少能看見這種男人戲份不重的片子,很少能看見這種男人不是英雄的片子。這裡面的女人都不是那種嬌羞可憐,遇事就只會隱忍哭泣悲傷的傢伙。她們不是溫室裡的花朵,更不是那只能擺著的花瓶,她們各個韌性十足。

呼,潘妮洛普克魯茲真是個大美人,尤其她那雙眸,目光流轉間像是述說著一段段動人故事。呵呵,好啦,是我向來喜歡眼睛漂亮的人。



但奔逃的旅者 終究必須停下腳步 即使摧毀一切 包括我往日幻想的遺忘 也不能帶走我卑微的希望

小潘潘唱這首歌時,打轉在我眼眶中的淚水,很乾脆地流下來。回憶簌地浮現,像是自己心事被翻箱倒櫃唱出來一般,感動。淚水一下就乾了,臉摸起來冰冰的,以為阿莫多瓦就此饒過我。沒想到,小潘潘趴到床下問她一直以為早已死去的媽媽:「媽媽,你在這裡做什麼?」這一幕,呵呵,淚腺分泌了更多淚液。

阿昇問我為啥流淚,我實在不曉得該怎麼說。我說,導演似乎看透了女人的秘密,看透了我們在這父權社會中的掙扎。

事後回想,也許多虧我國小就唸女校,老師不常灌輸我們「女生不能做...」這類觀念,沒那麼嚴重複製社會上對男女性別分工的刻板印象。我(們)是被鼓勵發展自己興趣與夢想的女孩們,我(們)被教導著必須勇敢獨立解決問題。但這其實也是造成衝突的來源,與社會主流思維的衝突。well,這樣說很像又太絕對,因為我還是有同學認為女人就該靠男人養。也許毎個人的生命經驗不同吧,至少我很強烈地意識到男尊女卑重男輕女的氛圍及其束縛。所以,我從小就很不服氣的挑戰著家族裡這種味道。阿昇呀,這樣你能懂我跟你姊為何流淚嗎?

呵呵,小時候,為了幫老媽抱不平,我曾經當著外公的面說「嫁出去的女兒難道就不是自己生的嗎?是誰無怨無悔的照顧你?你有事情時兒子都在哪?」我問他,孫女難道就比較廉價嗎?我問他,為什麼我們女生處處都得讓他孫子?我問,難道我們女生就不夠優秀嗎?我問,為什麼我們每次在學校拿到各種獎狀獎盃卻抵不過他孫子一次小考80分?哈哈,小時候真是脾氣差又沒禮貌。

所以,你能理解為什麼我跟你姊都會說:也許我們對家人都是又愛又恨的感覺吧?

在這個社會上,當個「女人」不是很容易,我想只要稍有自覺的女孩,都能感受到那有形無形的壓迫吧。沒有感覺到也許是件好事?反正你就安身立命在自己的症候(哈哈,又是這詞兒)當中快樂就好,但一有意識就面臨著屈服或抵抗的選擇,而從來沒有選擇可以輕鬆愉快,是吧?

但問題並不侷限於「兩性」之間,而是整個性/別問題。我想這一點你懂。

阿阿阿,我還是得說,阿莫多瓦的配色超棒,每一幕色彩應該都不是亂來的。比方說,我印象最深的是奧古斯汀娜出場時,她家是以綠色為主色,沙發、衣服、家具...都染上深淺不一的綠色。小潘潘有出現的場景,色彩更是變化豐富,尤其是那複雜多元的花紋。我想,每個女人都有個精采的故事,愈是貧窮無助的人,愈有值得學習的地方。

還有,我很好奇有一幕,也是在奧古斯汀娜家,桌上放著一疊紙張,那些紙到底是不是Volver的海報呀?為什麼鏡頭不能再close一點呢!!!害我看到眼睛都快凸出來了,導演鏡頭卻不帶近(如果真是海報,帶近也很怪啦)。但那桌上有那疊紙實在不合理,為什麼呢?首先,那是個會瘋狂刮起東風的小鎮,室外桌上照道理不會放會飛走的東西;其次,一整疊紙平平整整的躺在住家桌上實在很怪,事實上是有兩疊不同大小的紙張擺在桌上,我覺得一疊是海報,一疊是明信片。anyway,會刮狂風的戶外桌面上放著兩疊會飛走的紙張,又沒有壓上任何重物,這實在很怪。

我回宿舍後,一直端詳著我那張海報,那桌上紙張真的很像海報!太像了太像了~~~!!!

Taiwan’s Bullet Trains Can’t Outrun Controversy




Chao-Yang Chan
Taiwan plans to open its high-speed train system tomorrow after decades of planning and construction.



TAIPEI, Taiwan, Dec. 28 — The sleek, bulbous-nosed new bullet trains here look like they are designed to whisk passengers across wide-open spaces. But on this congested island, they represent the start of a 180-mile-per-hour commuter train system.

After a quarter century of planning and construction, the system is scheduled to open on Jan. 5. It will tie together cities and towns where 94 percent of Taiwan’s population lives, offering an alternative to clogged highways and the air pollution the vehicles on them produce.

For some urban planners and environmentalists, the project is an example of how Asia may be able to control oil imports, curb fast-rising emissions of global-warming gases and bring a higher standard of living to enormous numbers of people in an environmentally sustainable way.

Passengers who travel on a fully loaded train will use only a sixth of the energy they would use if they drove alone in a car and will release only one-ninth as much carbon dioxide, the main gas linked to global warming. Compared with a bus ride, the figures are half the energy and a quarter of the carbon dioxide, train system officials said.



The New York Times
Taiwan’s new high-speed trains will run from Taipei to Kaohsiung.


But the system’s enormous cost — $15 billion, or $650 for every man, woman and child on Taiwan — has made it a subject of dispute. And a series of commercial disputes since the project began in 1980 has produced a remarkable hodgepodge: French and German train drivers who are allowed to speak only English with Taiwanese traffic controllers while operating Japanese bullet trains on tracks originally designed by British and French engineers.

The system has become so complex that the leader of Taiwan’s consumer movement is calling for citizens to boycott it entirely until extensive safety data is released.

“Cherish your life, don’t be a guinea pig,” Cheng Jen-hung, the chairman of the Consumers’ Foundation, said in an interview, repeating his group’s slogan. With 900 passengers on a fully loaded train, he warned, “if there is an accident, there will be very heavy casualties.”

Arthur Chiang, the vice president for administration at Taiwan High Speed Rail, said the system was completely safe. But he acknowledged that the project had been bedeviled by opposition.

“Pandora’s box has already opened and everything has come out except hope and mutual trust,” he said during a recent test run on one of the new trains from the capital, Taipei, in the north, to the city of Taichung, in west-central Taiwan. “We just wanted to make it simple, but we failed,” he added. “Politics is one of the factors.”

Using overhead electric lines instead of diesel locomotives, the trains will run from Taipei down through western Taiwan to Kaohsiung, the main industrial city in the south. That is a distance of 215 miles, about the same as between New York and Washington.

The system will start with 19 trains in each direction daily and eventually will be able to handle 88 trains daily in each direction.

Planning started in 1980, when Taiwan was still under martial law. The route was preliminarily picked in 1991, as Taiwan was starting on the path to become the vibrant, even tempestuous, democracy that it is today. Every large city and town along the route lobbied to have its own stop and new railway station, and a succession of governments agreed.

Three trains a day will travel from Taipei to Kaohsiung in 90 minutes, with just one stop, in Taichung. But most of the trains will make six intermediate stops, lengthening travel time to two hours and seven minutes.

That is still 38 minutes faster than Amtrak’s Acela Express between New York and Washington, which also has up to six intermediate stops but a lower top speed. But flights between Taipei and Kaohsiung take just 40 minutes.

Enormous stations resembling state-of-the-art airport terminals have been built on the outskirts of each city along the route except Taipei, where the existing main rail station is being used. The new stations cannot be in most downtown areas because of the difficulty in acquiring land for tracks: the high-speed trains travel almost entirely on specially built, 60-foot-tall viaducts to avoid the need to cross roads.

Smaller trains and buses will link the new stations to downtown.

Although many urban planners see systems like this one as positive for the environment, Lee Schipper, the research director at Embarq, an environmental transport research group in Washington, said the system could eventually increase the use of energy, rather than save it, if the ease of using the trains encouraged people to move farther away from work.

The expectation in Taiwan is that the train system will attract a lot of users at first, notwithstanding Mr. Cheng’s call for a boycott; the consumer movement here is not as big or visible as it was even 10 years ago.

A French train driver sporting a magnificent handlebar mustache, who declined to give his name, sent Mr. Chiang’s train hurtling down the tracks on the recent test run. The driver said the trains were actually simpler to operate than those in France. “It’s easier, it’s all automatic,” he said in French. But the requirement that all communications take place in English is a complication, he added. The electronic displays in the cabs of each train are also in English.

The Taiwan High Speed Rail Corporation is training Taiwanese drivers to replace the European drivers and plans to switch the entire system to spoken Chinese and Chinese-language computer displays in about three years, Mr. Chiang said. The consortium had expected to hire experienced Japanese drivers, but the Japanese companies that made the trains were unable to persuade Japan’s rail system operators to transfer any of their drivers to Taiwan.

Whether the train system becomes a commercial success will partly depend on how many people use its somewhat inconveniently located stations, how quickly the land is developed around these stations and how much the tickets cost. The initial price for a one-way, coach ticket from Taipei to Kaohsiung will be $44, or two-thirds the price of a typical airline ticket.

Riding the train is much like a very low-altitude flight, and very quiet. Chen Chi-cheng, a 5-year-old invited on the test run, watched with fascination as the rooftops of houses flashed past. “It’s like a plane,” he said breathlessly.


By KEITH BRADSHER
Published: January 4, 2007


資料來源:The New York Times

2007-01-04

真好


當學生真幸福,我過了好幾個月的幸福日子,真是開心呀。今天晚上,要去長春看阿莫多瓦導演的《玩美女人》(Volver)呢!呼,好期待喔~~

幾年前看了阿莫多瓦的《悄悄告訴她》,當下簡直是對我那幼小心靈衝擊超大,一直到現在心靈稍微不那麼幼小了,卻也還沒有勇氣再看一次。至於前年的《壞教慾》,還一直躺在台北家中的櫃子裡,也一直還沒看。這種片子,實在不是很想自己一個人看,因為看完後可能心情會很down,很想講話或很不想講話...anyway,其他一些不用動腦筋的片子可以一個人看,但這種不大想一個人看就是了。下面是《玩美女人》(翻譯真是有點ooxx)官方部落格的介紹:


在阿莫多瓦瑰麗的鏡頭下,每個女人心底都有不欲人知的秘密,失手殺父、丈夫偷腥、父女亂倫、私下棄屍、自己偷情、蕾絲情結、女性誼……,所有女人都在黑暗中設法求生,氣氛緊張萬分、誇張騷動、幽默詼諧、卻也充滿情緒起伏。每個女人都用大膽果斷的行為,還有以謊圓謊的方式,解決眼前的難題。光鮮亮麗的妳心中是否也有不欲人知的秘密呢?

阿莫多瓦的第16部作品【玩美女人】(Volver),據說改編自他小時候,母親與三姑六婆間的真實八卦傳說,描述女人間勇敢面對家庭、死亡和男人傷害的悲喜通俗劇。蕾木妲(潘妮洛普克魯茲Penelope Cruz飾)是一位年輕的媽媽,工作勤奮又貌美如花,卻有個失業的丈夫,和一個正值青春期的女兒。這一家人的經濟狀況非常不穩固,因此蕾木妲要同時兼好幾份工作。蕾木妲的姐妹索蕾(蘿拉杜納斯Lola Duenas飾)生性羞怯又膽小,她的丈夫拋棄了她,和一個客人跑掉了,自此而後,她一直是獨居生活,而平常是在自家經營的理髮院來維持生計。

索蕾開的美髮店是街坊鄰居茶餘飯後閒聊八卦的聚會所,而她們已經去世母親(卡門莫拉Carmen Maura飾)的鬼魂卻從家鄉馬查多來到馬德里。

某天蕾木妲回到家中,卻發現女兒寶拉(尤漢娜柯博Yohana Cobo飾)意外殺死了自己的丈夫,原因是女兒差點慘遭父親性侵,於是她不得不將丈夫的屍體藏入冰箱裡!一場融合謀殺、亂倫、棄屍、鬼魂的俗艷情節曲折展開,在阿莫多瓦大師的魔手下,贏得坎城影展所有影評人一片掌聲。

阿莫多瓦的作品幾乎每部都圍繞著強暴、亂倫、吸毒、性倒錯、謀殺等情節展開,女人則永遠是他創作力量。即使以情色和慾望為主題,也總能以其荒誕的黑色幽默和具顛覆性的性愛道德觀,挖掘人性的多面層次,不僅讓人驚艷更令人過目不忘!而【玩美女人】劇中所有的角色都在掙扎以求生,就連祖母的鬼魂也不例外。本劇對女性的求生毅力有非常卓越的闡述,就算心中埋藏了致命的秘密,最後還是有本事能克服。

本屆坎城影后潘妮洛普克魯茲,闖蕩好萊塢後再度回歸母國西班牙影壇,更是繼【我的母親】後3度與阿莫多瓦合作,而她與另一位在劇中飾演她母親的卡門莫拉的母女對手戲,更是全劇經典!在坎城影展頒獎典禮上,潘妮洛普克幸運且感性的表示:「能跟阿莫多瓦合作這部片子,我真是一個幸運的女人,它就像是一個來自上帝的禮物!」。阿莫多瓦透過【玩美女人】裡演技傑出的多位女演員,再度回到了他的家鄉馬查多,回歸荒謬的悲喜感以瑰麗的手法,道出了每個女人面對心中不欲人知的秘密時,所展現的堅毅勇敢的精采世界!



《玩美女人》官方部落格

2007-01-03

平靜


我又開始聽起昇歌,自從決意離你遠去。

你說搖滾樂很吵,你說古典樂很悶,你說陳昇人品不好,你說女孩子要溫柔婉約,你說女生就該小鳥依人,你說理想不該與生活結合,你說賺錢最重要,你說我不該為別人憂心,你說女性主義者有被害妄想症,你說名牌沒有問題,你說捐錢就好何必當志工,你說工作就好不必再唸書,你說我的熱情很傻,你說男主外女主內最好,你說人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結婚,你說那些人沒錢度日是他家的事要我別理太多,你說哲學很無聊,你說社會學沒搞頭,你說政治學很髒,你說歷史沒啥用,你說寧可維持和平也不表露意見,你說城鄉所有病...你說了好多,卻說不出自己要的是什麼。你說了好多,卻也說不出我要的是什麼。

而我,非常輕易地就能說出what u want and who u r,不是因為我觀察敏銳,而是我選擇包容這麼一個與我截然不同的人。

我喜歡閱讀但不看暢銷書,我喜歡旅遊但不愛逛街,我喜歡戲劇但不愛肥皂劇,我喜歡音樂但不愛靡靡之音,我喜歡卡通但不看蠟筆小新,我愛看故事但從不看瓊瑤,我嚮往愛情但不翻言情小說,我挺無厘頭但不特愛周星馳,我喜歡香港帥哥但不愛港劇,我可以溫柔體貼但不會是小松奈奈,我小心謹慎但不拐彎抹角,我愛看電影但不喜歡每次都看愛情搞笑片,我喜歡被呵護但不愛受束縛,我在意好友的看法但不輕易拋棄自己...

我們天壤地別,唯一的共識則是:這兩個人不適合。算是好事一樁,因為這段日子以來,我覺得輕鬆許多,平靜許多,自由許多,快樂許多。就說嘛,我也是敢愛敢恨的那種人。

2007-01-02

叛逆


今天是意識形態最後一堂課,老師請來學長分享投稿經驗。我想,學長應該是非常大方、直言不諱吧,所以條列了許多應該挺有用的策略。然而,有一點卻挑動了我敏感神經,眉頭一直緊皺著。他說「在學生階段,避免提出過於獨創性的概念,以免遭非議...」我猜,當我聽見這段話時,我的面部表情可能像是在茅房跟黃金先生奮戰許久依舊軒輊不分的模樣吧,哈哈。

接著,我把他講義上這段話圈了起來,然後寫上:I don't think so...

學長提出了他覺得最穩當的方式,我想這應該是投稿欲被採用的絕佳策略。畢竟,投稿這種事情,不是很多時候都是投其所好嗎?但其實我不那麼贊同那套說法。

他說,輩分太低,學界的前輩不太可能會引用你創的「新概念」。well,這種論資排輩的想法,我猜很多人都有,但我很像沒大沒小習慣了,怎麼覺得就事論事比攀關係重要太多了。不引用又如何呢?既然是自己的觀點,提出來沒人在意又何妨(呵呵,我這樣講又太瀟灑了)?如果,只是為了吸引人注意,為了讓稿件被採用而順從著、複製著、沿用著他人的觀點,用這種安全方式進行,好讓自己稿子能被採用,這豈不是一種為了投稿而投稿的行為嗎?那投稿的目的在哪?只是為了增加自己的能見度嗎?那學術研究又是什麼?只是為了在這個體制當中取得良好的關係嗎?那研究的價值又在哪呢?

他今天分享的寫作方式,大概就是西方作文要求的寫作方式,也就是考GRE作文必須要有的格式。我當時就猜想,學長應該有去補英文吧,果真他後來說他有去美加補習。特別是他條列的論文修辭學、論文引用學這兩部分。

anyway,幸好,幸好李老後來有補充說「創造力絕對不能被扼殺,」
他說,儘管目前這個制度備受批評,我們還是可以嘗試投稿,先證明我們有本事接受規訓,最後再來揚棄規訓,但千萬別讓創造力被抹煞掉...。聽到老師這段話,我像是壓著胸口的大石終於被搬走一樣,鬆了一大口氣,眼神又流露出閃閃光芒大概就像這張圖這樣→→

李老說,被拒絕沒關係,勇氣一定要一直都有,千萬不要氣餒,因為「這就是人生呀!」哈哈哈,聽到這段話覺得他還真可愛。因為,他這段話跟我向來近乎白目般的樂觀態度豈不是一模一樣嗎,呵呵。對咩,如果已經是最慘的情況了,那還有什麼好怕的?我一直都這樣認為,哈哈,難怪總被說傻。

下課前,老師說下週一上午有張忠謀的演講,要大家記得去聽,然後我又皺了一下眉頭,哈哈,我的表情還真多。

下午研究方法論中間下課時,老師在圖書室跟我們幾個聊天,他又說要我們下週記得去聽演講。我說「張忠謀喔?可是我對他一點興趣也沒有耶,不大想去」然後我又問老師,怎麼請來這麼主流的人呀?我對這些主流的所謂成功人士,向來沒啥興趣,所以馬英九來我也不想去聽...。李老聽見後,就指著我說「嘖嘖,你這小孩很叛逆...」

我就哈哈笑說,「我也沒辦法阿,不過老師你不用擔心啦,這演講一定會爆滿,商學院的人一定都會來呀,或者那些把郭台銘跟張忠謀當神崇拜的人都會來的啦,不會冷場」

後來老師就說「你要先把你的症候放在一旁,去聽演講吧」我就叫說「阿阿~~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沒想到李老使出狠招,他說「阿你繼續這樣,我就點名你發問,問看看他為什麼那麼成功...」哈哈哈,然後我們笑成一團,我說「我還比較想問說他對高科技產業所製造的環保問題有啥看法咧...」阿咧,李老居然說好呀,就問這個。Orz

沒想到,我只是要問一個我心中存在已久的問題,卻引來了下週得去聽演講的另一個問題,嗚~

這學期,我一直有個疑惑,就是老師為啥要在課堂中不斷提醒大家別將他所說的東西當成奇怪的異說歪論之類的東東,他常說「你們可以不認同,但可以先放在心上...」。我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問,因為我一直不覺得他說的東西很奇怪呀,到底是我沒發現問題在哪,還是我自己本身就很怪咧?

得到的答案是,因為我們的症候比較接近,所以我才不覺得奇怪,哈哈。想想也是,我們大學修那些課程,不讓我變得「很奇怪」還真的是很奇怪。好比說余老上的傳播與社會中充斥著許多非主流的言論,跨文化傳播那堂課在上的符號學、人類學概論之類的東東,還有文化研究、當代社會問題、當代社會思潮這幾堂課上的東西,還有讀書會好長一段時間在看城鄉所的東東...。想想,我變得那麼「奇怪」,顯然其來有自。(攤手)

他說,沒想到我們學校有這麼進步的課程。我說沒辦法,因為在大學系統當中,我們也是非主流阿,也算受剝削的一群人,哈哈。


2007-01-01

搖 籃 曲。


不要學白郎  說謊騙自己   這片大地從來不是私人的財產
金碧輝煌的高樓上  住著小腦袋   他們的錢很多  心很窄
總有一天你要自己去流浪  窮人家的孩子一樣會長大
只是瘦一點呀   不過沒關係   寂寞時   你就看看那高高的月亮

不要學白郎   吸別人的血   鬥志堅強   你爭我奪   誰也不服誰
他們踩在別人的身上向前闖   做盡了壞事   還假裝很善良
這個世界   很多事情你不必知道   這個世界   很多東西你可以不要
不夠你貪心   卻足夠你所需   活著像流浪人   別怕他們笑
你要記住   生命本質是孤獨   有良心的人 一定活得很辛苦
這個世界叫人失望   容不下夢想 寂寞時   你就想想美麗的故鄉
Capitalism sucks !  All creatures are brothers .   Capitalism makes profit out of brothers .



詞 曲 : 王 明 輝  
編 : Keith Stuart  
演 唱 : 胡 德 夫 / 王 明 輝  
口 白 : Joe / 顏 仲 坤

 




Reaction to Saddam's execution





George Bush, US president

Saddam Hussein's execution comes at the end of a difficult year for the Iraqi people and for our troops. Bringing Saddam Hussein to justice will not end the violence in Iraq, but it is an important milestone on Iraq's course to becoming a democracy that can govern, sustain and defend itself, and be an ally in the war on terror.

Margaret Beckett, foreign secretary, on behalf of the British government

I welcome the fact that Saddam Hussein has been tried by an Iraqi court for at least some of the appalling crimes he committed against the Iraqi people.

He has now been held to account. The British government does not support the use of the death penalty, in Iraq or anywhere else. We advocate an end to the death penalty worldwide, regardless of the individual or the crime.

We have made our position very clear to the Iraqi authorities, but we respect their decision as that of a sovereign nation.

Iraqi national security adviser Mouwafak al-Rubaie

We wanted him to be executed on a special day.

Abdel-Bari Atwan, editor of the London-based Al-Quds al-Arabi newspaper

The timing of this execution [during the Muslim feast of Eid al-Adha] is an affront to all Arabs and Muslims. It is an act of scorn against a great religion by the United States and the Iraqi government.

Arab public opinion wonders who deserves to be tried and executed: Saddam Hussein who preserved the unity of Iraq, its Arab and Islamic identity and the coexistence of its different communities such as Shias and Sunnis ... or those who engulfed the country into this bloody civil war.

Richard Dicker of Human Rights Watch

The test of a government's commitment to human rights is measured by the way it treats its worst offenders. History will judge these actions harshly.

Hamid Reza Asefi, deputy Iranian foreign minister

The people of Iraq are the victor in the issue of Saddam's hanging, just as they were the main victor in his fall.

Vatican spokesman Father Federico Lombardi

A capital punishment is always tragic news, a reason for sadness, even if it deals with a person who was guilty of grave crimes.

The position of the Church [against capital punishment] has been restated often. The killing of the guilty party is not the way to reconstruct justice and reconcile society.

On the contrary, there is a risk that it will feed a spirit of vendetta and sow new violence.

In these dark times for the Iraqi people, one can only hope that all responsible parties truly make every effort so that glimmers of reconciliation and peace can be found in such a dramatic situation.

Saddam's lawyers

The world will know that Saddam Hussein lived honestly, died honestly, and maintained his principles. He did not lie when he declared his trial null.

John Howard, Australian prime minister

I believe there is something quite heroic about a country that is going through the pain and the suffering that Iraq is going through, yet still extends due process to somebody who was a tyrant and brutal suppressor and murderer of his people.

That is the mark of a country that is trying against fearful odds to embrace democracy.



Agencies
Saturday December 30, 2006
Guardian Unlimited

Muslims criticize timing of execution


Muslim leaders around the world espressed dismay Saturday that Saddam Hussein was executed at the time of Id al-Adha, an important holiday considered a time of forgiveness and compassion.

Muslim countries often pardon criminals to mark the occasion, and prisoners are rarely executed at that time.

The most important date in the Islamic calendar, Id al-Adha, or Feast of the Sacrifice, honors the biblical patriarch Abraham's willingness to kill his son Isaac for God before God decided to spare Isaac's life.

Id al-Adha also falls during the five- day hajj, the pilgrimage when more than two million Muslims from around the world follow ancient rites at the Islamic holy city of Mecca in Saudi Arabia.

The Saudis were among those criticizing the holding of the execution during Id al-Adha.

Bangkok bombings kill 2 and injure at least 20 "There is a feeling of surprise and disapproval that the verdict has been applied during the holy months and the first days of Id al-Adha," a presenter on the official Al Ikhbariya TV said after programming was broken to read a statement.

"Leaders of Islamic countries should show respect for this blessed occasion," said the statement, which was attributed to the political analyst of the official press agency SPA.

In Indonesia, the world's most populous Islamic nation, the government said it respected the sentence and trial.

"This execution is not surprising as a legal process has been conducted, despite its imperfection, and Saddam Hussein has been given a chance to defend himself," said Desra Percaya, an Indonesian government spokesman. "Indonesia hopes the execution doesn't separate conflicting parties further in the efforts to realize a national reconciliation, which is a requirement for the return of Iraq's sovereignty."

Masdar Mas'udi, a co-chairman of Nahdlatul Ulama, Indonesia's biggest Islamic organization, said the execution was "right by law, but it is not wise."

"People can already predict what the reactions of Saddam's supporters will be," Masdar Mas'udi said. "There may be more bloodshed."

The execution was welcomed in Iran, which fought a war with Iraq in the 1980s. Iran called the hanging a "victory" for the Iraqis, while expressing regrets that the trial only focused on one of Hussein's crimes. "The Iraqi people are the victorious ones," Iranian Deputy Foreign Minister Hamid Reza Asefi told the Islamic Republic News Agency.

The former dictator may become a "martyr" for groups opposed to the U.S. presence in Iraq, said Rohan Gunaratna, the head of Terrorism Research at Singapore's Institute of Defense and Strategic Studies.

"Saddam's execution will contribute to the overall anger and resentment against the coalition forces and the new Iraqi government," said Gunaratna. "Pro-Saddam elements in Iraq will be more angered and will be able to generate more support."

Malaysian Foreign Minister Syed Hamid Albar said Iraq should have listened to the views of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and commuted the sentence to life imprisonment.

"We are shocked at the execution because of the speed that it was carried out," Syed said in a phone interview today. "The execution is not going to assist in the reconciliation process. In the short run anyway, I think there will be increased tension and an increase in violence."

Iraq's former foreign minister Adnan Pachachi said the timing of Saddam Hussein's execution was questionable as it occurred on the day before Iraq celebrated Id al-Adha. Some other Muslim countries started celebrating the festival Saturday.

The official Saudi Press Agency said there was "a feeling of surprise" that about the timing of the execution.

The holy day "should unite Muslims and bring them together with the millions of pilgrims who are meeting at the holy site of Mecca looking for something to unite them, not for something that sets them apart," the press agency said.

Extreme reaction to the execution may occur outside Iraq, a Pakistani university teacher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said.

"There is a widespread perception that it was a politically manipulated court case and the hanging was done in haste on the eve of Muslim sacred day of Id al-Adha," said Ishtiaq Ahmed, an associate professor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at Quaid-i-Azam University in Islamabad. "His hanging will further fuel wave of anti-Americanism in Pakistan and in the Muslim world."


Bloomberg News, Reuters
Published: December 30, 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