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0-29

(轉)今周刊/卸下總裁大位黎智英60歲人生告白

文/今周刊趙曉慧、周啟東

■前言

人生60,狗仔大亨也會累了嗎?金融海嘯來襲,半年前還意氣風發的黎智英也受傷慘重,面對空前變局,他用一個字形容:「悶!」60歲面臨人生重要轉折,他交出壹傳媒總裁職位,此時此刻,這位狗仔大亨內心在想什麼?

十月三日清晨時分,跟黎智英約好早上七點半到他陽明山的別墅,這天,他要搭機前往香港,我們在路途中採訪他。早上七點半,黎智英準時出現在家門口,他身穿白襯衫、配上一條粉紅色吊帶、一條大腿處有破洞的牛仔褲,看起來挺精神的。

十二月就要過六十歲生日的他,今年可說是人生重要的轉折點,就在我們訪問他的前一天(十月二日),他才剛剛交出棒子,把壹傳媒行政總裁職位,交給前百事國際集團中國區飲料總裁朱華煦,自己退居幕後。對於一路往前衝的黎智英,這是不可思議的事。

■新體悟!從什麼都管到退居幕後

「我不是一個好的管理人,我已經六十歲了,不能夠什麼都做!」他感嘆地說。過去黎智英總是身先士卒,二○○一年《壹週刊》在台灣創立初期,他的辦公室就與記者在同一層樓,隨時走出辦公室參與專題討論、挑照片;但是隨著台灣《壹週刊》、《蘋果日報》陸續茁壯,黎智英逐漸把自己縮小,放手讓手下大將去衝,自己則縮到一間在《蘋果日報》五樓的辦公室中。

六十歲的反省是要放、要自由!「六十歲這個數字不多不少,但對你是一個提醒,現在精力已經慢慢往下坡走了,所以不能像以前那樣瘋了!」他看著車外流逝的風景笑著說。歲月流逝,他的人生也有了新的體悟。

但,六十歲的男人還是有火氣。兩個月前,黎智英手裡拿著棒球棒、怒氣沖沖地帶著一群人,衝到對面的《壹週刊》五樓,「你怎麼會這麼糊塗!」雖然在場的記者已退出風暴中心一段距離,但還是聽得到黎智英高聲斥責私生活不檢點攝影記者的聲音,同時球棒敲打地板的聲音也震動整個樓層,「好幾年沒有聽到肥佬黎如此中氣十足的聲音了!」一位《壹週刊》記者說。

從過去的什麼都管,到現在安居在一間小辦公室裡,黎智英這幾年的變化,台灣壹傳媒的員工都感受得到。「我已經六十歲了,六十歲已經知道自己的缺點在哪裡,這就是年紀大的好處!」他說。

交出了管理棒子,六十歲是孔子所謂的「耳順之年」,通曉事理、對人世間的糾葛,理得順暢通達,活得自由自在,人生到了另一個境界;但就在他反省、放下之際,世局的困境就是不肯放過他。

美國金融風暴失控,金融海嘯吞沒了全球,股市大跌,讓這位橫跨台港兩地的媒體大亨受傷慘重。六月五日,香港壹傳媒股價還有三.三四港元,四個月後,壹傳媒股價幾乎腰斬,跌到只剩下一.七四港元,市值蒸發一半。身為持股七四%的大股東,黎智英身價頓時縮水一半!

更慘的是不景氣來得又急又快,廣告市場急速萎縮,加上台港兩地的平面媒體市場趨於飽和,雖然去年壹傳媒集團稅後獲利新台幣二十億元,較前年大幅成長五二%,但是今年的經營狀況不容太過樂觀。

「平面媒體我看不到有發展的空間,我好像被困在裡面,很悶,非常悶!」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可以清楚感受他的情緒確實是悶到極點了,對照他年輕有活力的打扮,對比更為強烈。

但這種人生、事業、經濟環境的悶局,不是第一次絆住他。他做成衣工廠、報紙,當時很多人都說是夕陽產業,但他習慣在夕陽中尋找朝陽,在夕陽中求生,不斷打破困局才是他生命的主旋律。

就像暴風雨來臨前夕一般,寧靜、詭異的氣氛總是讓人窒息,但也更需要冷靜以對。他認為,這個悶局會刺激出新的想法、新突破,這就是大改變的原動力,他認為這個大改變已經開始了。「但是這個改變不會像炸彈一樣,一下子爆炸,而是慢慢來、一點點的發生,而且是很模糊不明的。」他揮著手,冷靜地說出對未來的嗅覺。

為了應付變局,黎智英在六十歲的人生關口上重新檢視自己,用更坦白、更謙虛的方式看待自己,「我年輕的時候很衝的,現在回顧,固然做了很多事,但也破壞了很多事,所以我現在要把破壞的事降低或剔除,則我對公司的貢獻會好很多!」他說……(完整內文請見《今周刊》616期)

本文出處:http://www.nownews.com/2008/10/11/320-2347379.htm

(轉)黎智英污染寶島媒體生態

【東方日報專訊】2008-10-25 黎智英(相關) 的壹傳媒登陸台灣後,把狗仔隊文化帶入寶島,嚴重影響台灣的媒體生態,其他媒體為爭市場被迫倣效,被當地學者批評拖累當地傳媒的公信力,其報道多次將台灣的政商名人和演藝明星捲入漩渦,甚至連死人都不放過,更多次因不實報道而被起訴,又因賣弄色情和血腥,遭婦女及社會福利團體多次點名狠批,甚至曾發起罷買行動加以抵制。

台灣壹傳媒旗下刊物遭抵制已非首次,台灣《蘋果日報》一直被指喜以大篇幅頭版報道及圖文並茂方式,大肆渲染八卦色情、暴力血腥新聞,屢遭當地閱讀人監督媒體聯盟和婦女、兒童青少年等社會福利團體批評賣弄色情暴力,違反兒童青少年福利法及性侵害防制條例。團體最普遍的批評是報章不少色情照片雖已打格,但仍清晰可見,對青少年荼毒無窮,呼籲民眾不看、不買、不訂閱該報,「讓該報在台灣絕迹」。

雜誌中魔教派 色情廣告充斥

二○○六年十一月,該報在頭版刊登台中市長胡志強夫人邵曉鈴車禍急救送院的重傷血腥照片,招來台中市政府狠批違反新聞倫理及道德原則。與此同時,該報充斥大量色情廣告,據台灣終止童妓協會調查顯示,數量高居全台第二位,頓成色情陷阱溫床。

壹傳媒旗下的台灣《壹週刊》之報道手法,同樣招人非議。當地知名傳媒人、《新新聞》社長王健壯曾形容台《壹週刊》是雜誌中的魔教派,完全是以市場導向來辦雜誌。台灣政大新聞系教授馮健三曾批評,壹傳媒帶起的不擇手段挖人私隱報道手法,令民眾對傳媒失去了信心。

○七年三月以「大陸再現吃嬰潮」為封面,刊出有人以刀割下嬰屍肉及血淋淋嬰屍等多張照片,結果在香港出售時,被淫褻及不雅物品審裁處評為第三類淫褻物品,完全被禁止發布。

窺名人私隱 涉非法途徑買料

該雜誌更派出大量狗仔隊窺探政商界名人私隱,甚至被揭涉嫌通過非法途徑「買料」,方便跟蹤調查名人影星,以作揭秘爆料式報道而被調查。另外,部分報道被踢爆是造假,引來不少名人入稟興訟。當中最轟動的包括○六年台《壹週刊》女記者臧家宜與男友藉出書爆料,恐嚇台灣富豪、鴻海集團負責人郭台銘,勒索一百萬美元,臧家宜最終被判罪名成立,判有期徒刑一年零十個月。

另外,○七年三月台《壹週刊》因報道指立委陳秀卿之子包養女明星被控,結果法院判處當時的台《壹週刊》總編輯裴偉和另一位總編誹謗罪成,入獄三個月,但判刑未起阻嚇作用,政壇重量級名人續中招,該雜誌去年曾偷拍國民黨榮譽主席連戰媳婦蔡依珊的泳裝照,連戰之子連勝文以假借新聞自由、侵犯私隱提告。而在今年三月台灣的總統選舉舉行之前,該雜誌報道當時為國民黨總統候選人馬英九(相關)的父親馬鶴凌,生前曾與女馬迷有婚外情,馬英九其後發聲明促請媒體勿污衊其亡父。

本文出處:香港新浪網

(轉)富邦蔡明忠 加碼中視



【經濟日報╱記者蔡靜紋、葉慧心、余麗姿、黃晶琳/綜合報導】中時集團董事長余建新名下榮麗投資昨(21)日申報轉讓1,395張中視股票給富邦金董事長蔡明忠,約占中視0.5%股權。這是富邦集團繼富邦人壽持有中視1.69%股權後,進一步加碼中視。

隨近期市場有關中視及中天電視股權異動傳聞不斷,市場人士解讀,兼任台灣大副董事長的蔡明忠看好數位匯流趨勢,未來不排除大舉進駐中視,甚至中天電視。不過,經間接問及他對此事的想法時,蔡明忠僅表示:「這次買進中視股份,數量就只一點點,大家不要扯那麼多,就只是個單純投資。」

蔡明忠及其領導的富邦集團近期動作頻頻,先是富邦人壽標下信義計畫區A10地上權,前天富邦金再吃下ING安泰人壽,昨天則是以個人身分買進中視股份,引起市場關注。

據了解,中時集團今年來積極整合內部,市場一度傳出蔡明忠有意接手中時集團,甚至也傳出壹傳媒有意入主中天及中視。中視及中天目前最大股東都是余建新旗下的榮麗投資,榮麗投資目前持有中視股權約44.9%,持股張數約12萬張,其中私募股票占5.17萬張。

法人解讀,蔡明忠這次取得的張數與所費金額雖然都不多,以中視目前股價5.9元計算,僅823多萬元,但象徵意義重大,應是富邦集團併購中時集團的風向球,更有可能是「一個開端」,富邦集團有可能繼續大量買進,甚至入主中視。富邦集團對此未有進一步回應;中視總經理鄭家鐘則表示,一無所悉,大股東的決議不會知會專業經理人。

業界人士指出,富邦集團過去便擁有中視一些股權,蔡明忠更有透過海外投資公司擁有中視少量股權,此次交易雖小,仍具相當意義。

市場人士認為,台北富邦銀行是中時集團債權人之一,加上富邦集團依舊滿手現金,富邦金在今年6月底帳上就有500多億元的現金與約當現金,併購所需的「銀彈」實力驚人。

據了解,蔡明忠昨天早上與台固媒體主管開會時,雖對入股中視一事隻字未提,卻希望台固媒體旗下頻道代理可從原本的AXN、霹靂、momo親子台、超視、年代綜合台及好消息電視台,持續積極擴張,希望納入中天代理權,增加在有線電視版圖;因此市場也臆測,除了中視外,中天也可能是富邦集團有興趣的目標之一。

【2008/10/22 經濟日報】@ http://udn.com/

本文出處:http://udn.com/NEWS/FINANCE/FIN1/4568113.shtml


中時、中天掰

之前就聽說黎智英想買這家...今天...據說黎智英已經買下來了,中時召回地方特派宣佈併購案,似乎還要裁掉社會地方版?

等11/1日看有沒有宣佈吧,不過已經太多人這樣說了,也許是真的?

謎之音A:請問如何快速拿到台灣身份證...
謎之音B:10/29凌晨簡訊傳來,聽說黎已經確定買下這兩家了...

歲、月

好久沒有的大學好友聚餐,因為這個恐怖的天蠍生日月份,我們一夥人又聚在一起。真的很恐怖齁,在場六位只有美女丹一位是牡羊座,其他全部都是天蠍座。因為她實在很嫉妒我們都是這陣子生日可以一起慶生,所以老是說我們之所以集體在10月底到11月中出生,都是因為爸媽過年吃飽太閒...= .="

不知道是不是新聞系訓練來的,怎麼大家都很毒舌,大學畢業好幾年了,各自在不同的人生道路上,毒舌的功力似乎愈來愈深厚,可能大家都想到拔舌獄陪我吧,呵。劉媽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這句話不是電視劇還是廣告台詞之類的嗎?囧);美女丹本來在政大當秘書陪伴我,這會又偷偷跑去新X聞;噗小宇終於決定離開中X(這樣比較看不出來哪一台齁XD)前往公視;王笨文的高級廚具事業愈做愈順手了,簡直是我無法想像的老闆模樣;而我則是感到有些徬徨的極其窮困研究生。

因為壽星之一的王笨文三月開始吃素,所以我們這次挑素食餐廳。她說韓國人吃狗肉的畫面讓她太震驚了,自己又養了肥肥(本名菲菲啦,只是實在是吃太多了,鄰居歐巴桑都叫牠肥肥,呵)覺得吃肉太殘忍之類的...總之她現在吃素。本來想去最近突然竄起來的什麼loving hut,但是由於我咕狗了一下網路,發現那個好像疑似清海XX師的信徒開的店,在店中還會播放清x電視台的新聞,加上很多去吃過的網路評論形容詞都用得很超乎我想像,所以中午臨時跟噗小宇說我們改個地方吧。他說永和太平洋百貨7樓有個素食餐廳還不錯。

well...我也超不想去中永和,因為我以前已經一直在那邊迷路到快中風。怎麼有路可以蜿蜒地如此「奧妙」?

這是吃到飽的自助餐,我本來還擔心食物的品質會被價格給限制住,沒想到食材都挺新鮮,而且不油膩。我們四個先到的,已經吃了好幾盤菜。終於劉媽媽找到可以托嬰的人,所以從土城趕過來中永和。稿子趕不出來的美女丹終於在死線中交稿了,但是她搭了一小時公車才到這個道路與路標設計的「神乎其技」的中永和。

我們聊到以前一起出刊小世界週報,劉媽媽當時被推去當副總編(原因應該是因為大家非常努力避免跟老師接觸吧?),我現在只記得我跟誰是頭版編輯,還有每週五到附近送報的情況。我負責景美夜市一帶的發報工作,其他同學有些要騎車去更遠處(因為我沒機車駕照阿,囧)。當時捧著大家辛辛苦苦編出來的報紙,就好像抱著自己小孩一樣,雖然缺陷不少,但總是自己生的,很開心地一戶戶送去給附近的居民。有些人拿到就直接丟到旁邊椅子上,有些人則是很開心的跟我說「謝謝喔,我們每週都有看」、「辛苦你啦」...。

印象非常深刻的是,因為我是頭版編輯,所以一直很不爽頭版下面一大片的廣告。但那又是我們發刊的資金來源,而且當時規定每個人要去拉一個廣告。我好像抗議而且揍過李X育(因為他負責廣告部門)很多次,跟他說多拉一些黑白的廣告放內頁,別放在頭版之類...。大家又提到某個令人不爽的簡同學,他總是很驕傲地說自己要出國留學,當我們大二在街頭抗議吶喊時,他則是抱著厚厚的托福英文在學校走動。當我們唾棄著某些老師太過勢利、不認真教學之際,他總是跟著我們一起怒罵後,接著馬上去抱老師的大腿諂媚的不得了,嘖。

說劉媽媽被困在家裏,我個人覺得很貼切。總是苦笑的跟她說,我一定要把她這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跟我身邊想要結婚的人說。公婆問題似乎永遠存在、孩子教育在兩代之間拉扯、複雜紛亂的家族問題煩死人、先生又似乎總只想息事寧人不為她挺身而出、想著到社會中謀一職卻放不下家裏...我以為這種劇情是20年前的事了。大家面面相覷,都喊著將來不要這麼快生孩子。

噗小宇在陳小姐與趙先生(吼,不是阿扁他女兒跟女婿啦。是兩位電視「名嘴」。)荼毒下,終於離開了那個電視台,真是恭喜老爺、賀喜夫人阿。三年來,他經常生氣說著又發生了什麼鳥事等等,說他考慮去哪個台當助理導播之類的...終於這個月份要去一個新環境了,呵。

美女丹從某個大陸所畢業後,先是在某個人的競選總部當文宣(我嚴重懷疑是美女丹詛咒他沒選上XD),後來跑到政大當秘書,接著又去某基金會,現在在新x聞。吼,強烈抗議雜誌記者似乎過得很爽啦,為什麼平平是記者,卻有天堂跟地獄的差別阿!(哭

王笨文說她現在日子都用「月」來計算:月初、月中、月底。每個月總是有10幾天的軋票陣痛期,常會讓她緊張到無法入眠,擔心哪張票會突然跳掉。剛畢業時,她始終很羨慕我們可以留在自己喜歡的媒體圈,用筆寫些什麼、改變些什麼。掙扎了好一段時間,斷然決定自己要留在這條與我們都不一樣的路上。現在的她,依舊獨立、堅強而且多病多屎尿...囧。

好久沒聚一起,當然還有一堆工作以及身邊八卦訊息的交換啦。好比說,某人上班處的「名嘴」小姐很驕傲地跟眾人宣揚自己整形成果;又或者某個大肆宣傳的企業的房子千萬不要買;誰又將手伸進中視、中天、中時...;誰的採訪八卦;哪個老師的女兒得了憂鬱症…等等。

不知道,明年這個時候,大家又是什麼模樣?

(轉)狗臉的歲月啊

因為朋友的部落格提到陳昇的〈狗臉的歲月〉,一首關於兩個好友在退伍以後往天涯各奔前程的歌,這陣子我又反覆地聽這首歌,然後不斷地想起當兵的事,還有當時最好的朋友Angus。

我不曾否認我對軍旅歲月的厭惡,但我也一直相信在那些極端與不堪的日子裡,我反而更看見自己相信的一些價值,或至少是更瞭解自己。當時我曾努力地寫下一些軍旅札記,讓自己不要忘記,但在我退伍後,我卻盡量避免在去閱讀當時寫過的東西。

一直到現在,偶而我都還會困惑:「我真的當過兵了?我當時是怎麼度過的?」特別是在身心自在舒適的時候,我會會在前一秒滿足於當下的平安平靜,後一秒卻又想起軍旅,但怎麼樣就是想不起當時到底怎麼走過的。

記得退伍後有次在政大的圖書館讀書準備留學考試,我讀累了就在沙發上休息聽歌,卻突然覺得這一刻竟可以如此難得且平安;沒有惶恐,不需要為自己辯護什麼。秋季班開學以來,我的生活也是這幾年少有的簡單與平靜,我也常在一些偶然片刻裡,又懷疑當年軍旅是否曾真實存在過?

也想起當時連上最好的朋友Angus,我們常開一些惡趣的玩笑,例如我們常故作感嘆說:「我不是當兵的料!」還有次基地訓練,架完一天的橋後,幹部要大家一起合照,他尖酸地說:「集體受難還要拍照留念!?」

還有次一個阿兵哥因為被判定具「反社會人格」的精神疾病退役,Angus說這頭銜應該要給我才對!(對讀過激/基進民主與各種「後」理論的我來說,這是一個極高的讚美!)

我還記得他不知從哪引用來的一句話說:「聽到玩笑就要趕快笑,不然你會感到悲哀。」(如果我們都聽的懂這道裡,或許正是因為在我們那些惡趣的玩笑裡,總藏著一點悲哀。)

一直以來,我都很感激曾經在軍旅遇到Angus,如果抽去了Angus,或許我的軍旅真的只剩下一整片的灰,而他的那些嘲諷語言,總是讓我覺得可以更輕盈一點;還有他非常大器的性格,讓我總覺得可以很自在地與他說說話;他對人可以敷衍也可以誠懇的彈性態度,也讓我看見自己非常僵硬,甚至是偏執的個性,然後學著自嘲,讓自己可以更自在一點。

在退伍後的日子裡,我們幾乎不再談論當年的事,偶然碰頭聚首,後來我不太順利,但終究到了美國讀書;Angus則跑到了埃及工作,從此各奔東西,往天涯的盡頭單飛;就像是陳昇歌中的場景,我們離開了島鄉,以為前方有更大的夢想。也像是陳昇一直反覆唱的那句:「狗臉的歲月啊/沒有人可以停止成長」我們甚至是被迫著成長,面對各自己的人生。

有時候會不經意想起花蓮那方小小的獨立營區,夜哨的月亮與潮聲,總是嘈雜的連辦公室,還有演習聽訓時,長官老愛說:「演習視同作戰。」Angus就會提醒我不要笑出來。陳昇最後唱著:「那一年的藍天/狗一樣的歲月/永遠都不會再回來」在我並不懷念的當兵歲月,這份友誼卻顯得格外可貴。


狗臉的歲月

詞/曲/演唱:陳昇

晴朗的天空 奇異的藍 我們都接到了退伍令
年輕的我憂慮著蒼白的未來 窗外拋進他帥氣的臉

他說阿呆 我有消息要和你分享 我要離開這個無聊的島
地球的那邊有個富麗的群島 美麗新世界沒有我們這種狗臉

狗臉的歲月啊 沒有人可以停止成長
單純阿呆心裡很不明白 年輕的身軀為何要有這麼大的夢想

狗臉的歲月啊 屬於我們的夢都要飛翔
我只想要回老家 去看我的爹娘 你的Virgin Island在哪裡

閃亮的天空 為什麼藍的叫人心疼
他說他要去一個地方 會賺很多錢 不然就永遠不再回來 啦啦啦

那一年的冬天到處都是藍天 我一路打工來到無名的港
現實的生活對我來說無所謂 我每天都帶著希望的歡顏

狗臉的歲月啊 沒有人可以停止成長
魚一樣的阿呆 只有三秒鐘的慾望 實在無法背負那麼大的夢想

狗臉的歲月啊 沒有人應該停止成長
我已不想回老家 只想依偎在他身邊 And this is my Paradise

閃亮的夜空 沒有人可以停止成長
那一年的藍天 狗一樣的歲月 永遠不會再回來 啦啦啦

狗臉的歲月啊 他拒絕了自己的成長
那一年的藍天 狗一樣的歲月 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備註】陳昇〈狗臉的歲月〉收錄在《這些人那些人》(滾石唱片2006) ;照片則是Angus在埃及地鐵站拍的。

本文出處:http://blog.roodo.com/whatwebegin/archives/7448131.html

2008-10-24

youtube上討人厭的言論

只要是你想像得到的影片,都會有大陸人在那邊叫囂,怎麼樣都要喊說台灣是他們的一部分。有時候真是愈看愈火,什麼樣的社會與教育可以培養出這麼不尊重人的傢伙?處處只懂得用威脅恫嚇的語氣來嚇人。搞屁阿,成天只想得到用暴力欺負別人,整天沉溺在自己的民族驕傲當中,愈看就愈想吐。

這讓我想到2007年冬天去北京時,我在路上遇到的一個北京阿伯跟我說的話。

他:你們從哪邊來的?
我:台灣
他:喔...台灣阿,真是個好地方
我:呵呵..怎麼說呢(想不出台灣哪裡好)
他:你們在台灣好阿,可以上街頭抗議總統,那個紅杉軍阿換做在我們這裡,早就...(阿伯搖搖頭)
我:...大叔經歷過文革嗎(我超想脫隊跟他繼續聊)
他:唉,那個時代...不談了...台灣好阿...
我:呵呵,大叔再見喔..

那一次去北京,是參加所謂的統戰團,所以我們好幾天的行程都是跟大陸所謂"大咖"吃飯阿、座談阿。一到北京,就是海協會副秘書長王小兵來迎接,搞得許多台灣學生真以為自己很了不起。

這次我被安排跟吳思、楊鵬兩位一起吃飯,吃的我真是坐立難安。還有一餐是跟張銘清(就是來台灣疑似被K的那位)一起吃烤鴨,當時在場大學生最愛問他跟全民大悶鍋有關的事情...= =

印象最深的則是,我們去北京大學找林毅夫,聽他說了自己的學習經歷等等。因為都是宜蘭人,所以又被拖上去與林毅夫合照。講到他的家人,這位經濟學教授似乎還是充滿思念(我自己覺得啦)。

我相信,很多大陸人對台灣是充滿善意的;但我也確信,很多大陸人對台灣不僅充滿惡意而且只想用暴力。大陸外銷許多有問題的商品已經臭名國際,中國政府除了企圖掩飾之外,是不是該檢討一下了?這讓我又想到那位來自上海、就讀中國人民大學的學生在2007年夏天在我們身邊驕傲的說:看看這世界上有多少東西是MADE IN CHINA,全球經濟仰賴著中國阿...

呵呵,我不知道他現在有什麼感想啦,可能換種方式繼續驕傲吧?但我超討厭出國被當成"Chinese",除了在中國境內會有一些好處(他們不當你是呆胞來坑你錢)以外,在其他地方大概就是被認為是文化素養不夠的傢伙。喔,天阿,講到這我又想到無處不吐痰的景象(暈)。不管男女老少,不管貴賤貧富,吐痰真是一項中國的「全民運動」?


以下是youtube來的評論

TWpig (10 小時 以前) 顯示 隱藏 0 標記為垃圾評論 回覆
滚吧!杀光你们也只是几个小时的事!你还真以为你们很刁啊!
你们在我们眼里,连个蚂蚁都不如!

TWpig (10 小時 以前) 顯示 隱藏 0 標記為垃圾評論 回覆
江苏南京人,中华民国首都,台湾人肯定是狗养的!这是人类基本常 识!

ccf1812t (11 小時 以前) 顯示 隱藏 0 標記為垃圾評論 回覆
狗你媽~
哪一省的白痴

TWpig (3 天 以前) 顯示 隱藏 0 標記為垃圾評論 回覆
难道你不知道台湾没所谓的主权?
这都不知道,你怎么读书的啊?
国际上稍微大点的国家谁承认你们。

goodderry (3 天 以前) 顯示 隱藏 0 標記為垃圾評論 回覆
難道台灣總統是你選的嗎?
你書怎麼讀的阿?
喔!中國沒有其他言論自由!書裡面也沒有其他自由民主的知識
二十年前台灣就能這樣辯論了!羨慕嗎?
不要忘記, 二十年前中國還在鎮壓天安門前那些只是說出自己意見 但手無寸鐵的學生
中國有可能辦這種辯論嗎? 有可能就請Po出來讓世界知道
如果沒有就安靜一些, 你越這樣 越讓人覺得丟你國家的臉

TWpig (2 天 以前) 顯示 隱藏 0 標記為垃圾評論 回覆
二十年前的事,你知道个屁~~!
很多大学生,都是被台湾人怂恿的,很多台湾间谍混在大学生里煽动 人闹事~~!
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国民党也不得不承认。
你们始终是我们的狗~!安分点,台湾狗~~!

bt0001 (2 天 以前) 顯示 隱藏 0 標記為垃圾評論 回覆
我看你才是條狗,中共養的一條狗。呲牙裂嘴的在這裡亂吠,踐踏人 權的政黨總有一天要遭報應的,中國人就是習慣被奴役,自從孫文革 命那天起快一世紀了,但中國還是那個老樣子,黨說了算。

TWpig (2 天 以前) 顯示 隱藏 0 標記為垃圾評論 回覆
对了!等你们杀光台湾的大陆人,推翻国民党统治后,再来跟我辩论 ,到时候我才会把你当人看!
不然你永远是我们的狗~~!·
不要再争辩,一切都是无用的废话!

bt0001 (2 天 以前) 顯示 隱藏 0 標記為垃圾評論 回覆
大陸有你這種人存在就是中國的危機,思想偏激又毫無涵養,你們統 一台灣人又怎樣?只要你們讓我們留一滴血,台灣人就會永遠追求獨 立,別忘了國民黨至今還再對二二八事件困擾,屠殺的仇恨是不會消 失的。

1987.12.03.陳定南、王永慶電視辯論錄影帶

王永慶過世那天,我在看陳定南與他的電視辯論。一直忘了貼上連結。看了一些當時宜蘭鄉親們的訪問,覺得宜蘭人真可愛又勇敢。

另我驚訝的是,沒想到當年宜蘭民眾可以這麼勇敢的拒絕六輕(畢竟是數一數二的窮縣市阿)。而且,大家口中所提的環保理念,就算到現在依舊不落伍,甚至很多問題迄今依舊存在。反觀這幾年來雲林的發展,六輕帶來的不是繁榮的經濟,而是污染的環境及不斷外流的人口,不斷引進外籍勞工卻不照顧好他們的工作品質。不免感嘆,曾經宜蘭的長輩們可以有這種斷然的堅持,為了宜蘭的好山好水拒絕污染性工業進駐。但這幾年,開始也有商人想要把宜蘭的海岸佔為己有來營利,甚至政治人物也漸漸不再為了「子孫」著想,大家能看見的只是眼前的利益。

我們這一代的人,會創造出什麼樣的社會?10年、20年後回顧,我們會後悔還是慶幸?


六輕是否在宜蘭設廠?(1987.12.03.陳定南、王永慶電視辯論錄影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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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 瘦鵝資本主義再見

 日前辭世的台塑集團創辦人王永慶,經常以瘦鵝理論來描述台灣人民的打拚精神。因為在過去貧困的年代,農家所飼養的鵝都因為營養不良而骨瘦如柴,但是卻仍能在艱困的環境中存活下來;一旦獲得充分的飼料供給,瘦鵝就會脫胎換骨,很快地長成健碩的體格。

 瘦鵝理論不外乎是頭家版的「愛拚才會贏」,也是在經濟起飛時代中創業企業家的行動倫理。在以往的台灣社會,勤奮工作是天經地義的,只要肯耐心地等到機會的到來,一定會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就是這份堅持,讓五○年代在嘉義經營木材生意的王永慶獲得了命運女神的青睞,透過美援貸款一腳踏入了當時被視為高科技的石化原料業,從此展開了「經營之神」的產業傳奇。這份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並沒有改變王永慶勤勞儉樸的信念,他一樣努力工作,以逆來順受的態度來面對各種不合理的環境。例如在七○年代,台塑已經有能力經營石化上游的輕油裂解產業;但是由於當時政府對於台籍企業家的不信任,台塑的申請案硬是被駁回,取而代之的是公部門所主導的十大計畫,結果讓台塑集團的產業整合延遲了二十年,這件事王永慶忍了下來。

 瘦鵝理論是經濟匱乏、政治高壓年代下的產物。這套主張只相信苦幹實幹的硬道理,其他的一切都可以犧牲,也因此,在台灣政經局勢丕變的八○年代,瘦鵝資本主義面臨了很大的挑戰。在一九八五年,王永慶擔任經濟革新委員會的召集人時,帶頭抨擊甫通過的勞基法「過度保護勞工」。結果在這股商界的壓力下,政府不敢落實勞動權益保障,一直到解嚴後的自主工運興起,才扭轉了勞基法「形同具文」的窘境。在一九八七年,陳定南縣長為了宜蘭的好山好水拒絕了六輕設廠計畫,也從此點燃了台塑與環保團體之間的戰爭。

 成熟的經濟體制應當是人性化、永續的資本主義,這也就是說,勞動力與環境資源需要被妥善保障,而不再是經濟成長的犧牲品。到了九○年代,瘦鵝理論與台灣社會進步價值顯然格格不入,衝突日益白熱化。王永慶多次撰寫萬言書,將兩性工作平等法中的陪產假規定比擬為吸食鴉片,因為它們同樣會破壞「勤勞的民族性」。他也鼓吹要設立外勞專區,以「軍事化的管理」來擴大引進外籍勞工。

 在龐大社會輿論的批評下,過時的瘦鵝資本主義不得不依靠政治力的庇佑,來延續其命脈。為了讓台塑根留台灣,政府同意六輕的填海造陸計畫,開啟了海岸私有化的前例(就如《海角七號》裡鎮代主席所說的「山也Bot,海也Bot」)。後來的和平水泥專業區、濱南工業區等案子都是如法炮製,引發台灣的海岸危機。而後在政治力的加持下,這套瘦鵝資本主義甚至公然挑戰專業與法律的權威。

 根據審查通過的環評書,台塑應該維持五百公尺的六輕隔離水道,以減輕對於沿海居民生活的衝擊。為了增加土地面積,台塑執意將水道縮減為一百公尺,引發了居民與環保團體的反彈。然而,在一九九七年由於李前總統的指示,官方立給予了就地合法化的處置。在民進黨執政時期,同樣的情事也接連發生。例如針對六輕的超額用水,政府不但主動撤銷了原先的七百萬裁罰,而且還想辦法幫台塑找水。也因此,台塑更是有恃無恐,在二○○七年甚至直接點名某些「有立場」的環評委員要退出審查。

 瘦鵝資本主義曾經伴隨著台灣人民走過艱困的歲月,對於這一點我們心懷感念。然而,這套體制已經與目前社會潮流相悖離,不再能再發揮引導的作用,因此該是徹底告別瘦鵝資本主義的時候了。唯有勇敢地抗拒其誘惑,才能避免它成為一頭政商酷斯拉,吞噬我們以往努力的成果。


中國時報  2008.10.19

何明修(作者為中山大學社會學研究所副教授)

本文出處:http://twpa.ioe.sinica.edu.tw/?p=1381


2008-10-22

(轉) 如廁壓力大 跨性別者急出病來

【記者史倩玲專題報導】同志運動在台灣已經風起雲湧10年以上,但跨性別者的運動卻在近幾年才興起,也因此,跨性別者面臨的困境不但少為社會所知,也較少為性別團體討論。很多人不知道,一個跨性別者除了要承受社會異樣的眼光,最大的困難就是無法上廁所。

校園內不友善的空間

台灣性別人權協會秘書長王蘋表示,上廁所是跨性別者很大的壓力來源,讓跨性別者在外出時受到相當大的限制。王蘋指出,男變女的跨性別者去女廁時,往往引起側目而女變男的跨性別者,在上男廁的時候若被識破,往往有被攻擊的危險。

由於廁所空間對於跨性別者不友善,因此非常多的跨性別者,從不在外面上廁所。她曾參與兩位跨性別者的交談,其中一位提起他在學校時完全不敢喝水,就是避免在學校上廁所。另外一位則說,自己在求學時,連便當都不敢吃,因為尿意還可以忍,便意卻很難忍住。也因為這樣,非常多的跨性別者,患有腎臟以及尿道相關疾病。

TG蝶園成員、同時也是女變男跨性人旭寬指出,以男跨女的變性者而言,進入女廁就幾乎一定會被排斥,因為異性戀女性會有被威脅的感受。他表示台灣女性「從小就是被嚇大的」,台灣將女性教育成「陽具恐懼」的心態。整個社會教育女性不能被看、不能被摸,因為那樣就是性騷擾。旭寬指出,雖然這種概念在某方面是正確的,但另一方面,卻對性騷擾的定義過度解讀,因此延伸出來的概念就是,女人穿著不能太暴露,不能太晚回家,否則會引起被強暴的危險。

女性從小被嚇大

旭寬舉例,日前爭議很大的北一女學生要求穿短褲上學,學校跟家長卻認為不成體統。但矛盾的是,雖說社會認為女學生要穿裙子才端莊,但學生如果要穿迷你裙,社會也抱持反對的態度。旭寬表示,從這個新聞裡可以看出,重點根本不是穿裙子或穿褲子,而是社會對女性身體的約束。女人在這樣的教育之下,就要端莊、退縮、規矩。

不少女性從小被恐嚇不能暴露身體,長大之後對自己的身體感到不自在,極力避免男性的注視以及觸摸的可能。而當男跨女的變性者進入女廁時,女性感覺到自己與一根陽具共處在密閉空間裡,自然會覺得有被威脅的感覺。

強暴是攻擊行為

不過旭寬也指出,社會以強暴及性騷擾恐嚇女性掩護自己的身體,卻不告訴女性強暴的本質,也用錯誤的觀念教育女性,以性的觀點來解讀強暴事件。事實上,強暴是一個兇暴的襲擊,不是性慾衝動或滿足性慾的行為。強暴者的目的常是支配、羞辱、控制和貶低受害人。不過,很多人把兇暴和性分不清,那是因為性侵襲與做愛都涉及身體相同的部份,但被強暴的意義事實上跟被毆打是一模一樣的。

旭寬指出,根據統計,被強暴者有半數以上未成年,絕大多數是幼童。而幼童連性徵都沒有發育出來,卻是被強暴的主要對象,可見強暴與被強暴者是否散發性誘惑毫無關係。

旭寬也指出,既然強暴是一個攻擊行為,而不是愛慾的行為,要施行強暴跟有沒有陽具根本是兩碼子事,因為沒有陽具也能進行攻擊行為。

口號開明 觀念落伍

但錯誤的教育卻讓女人極度恐懼陽具,加上並不了解跨性別者等因素;因此不少女人無法接受在密閉、而且要脫下褲子的廁所裡,同時有跨性別者的陽具存在。

旭寬更感嘆,台灣的性教育還停留在一種口號式教育,課堂上雖教導學生要有多元性別概念,看似表面開明,但實際上卻保持著歧視的心態。

舉例來說,不少男性想應徵保育員,卻被拒於門外。將男性視為攻擊小孩的潛在人物,但事實上,也有不少女性會攻擊小孩,社會大眾卻不以為意。

旭寬指出,同性戀已經從精神疾病項目中移除,但跨性別者卻還被社會貼上一個病態化的標籤。相較於泰國以及美國的學校,已經開始針對跨性別者設立中性廁所,尊重不同性傾向的人。而在多元性別教育還須努力的台灣,許多跨性別者,卻連上廁所都是一個大問題。


本文出處:如廁壓力大 跨性別者急出病來

(轉) 「我懷疑你是要偷渡!」 ----陳界仁的聲明

抗議美國在台協會﹝AIT﹞面試官的語言暴力
以及將為此而做的創作計畫

2008/9/27
陳界仁的聲明

我相信「人」最基本的尊嚴,要先靠自己去爭取。


緣由
我因受邀參加美國「紐奧良雙年展」,同時應邀於10月26日至11月2日赴紐奧良參加展覽開幕。為取得美國簽證,我於2008年9月23日上午12點45分至「美國在台協會」﹝AIT﹞辦理非移民簽證﹝觀光/商務簽證﹞。本人因正忙於製作參展作品,所以英文申請表格由旅行社代填。當我交付相關文件予美國在台協會面試官時,面試官口氣不耐地指責表格填寫錯誤,要求修改過後再次遞交。我因為不黯英文,修改其中錯誤時並未察覺還有遺漏。在我二度遞交文件時,面試官語帶不屑地譏問:「你不會去看外面的中文說明嗎?」當我開口詢問他何處填寫有誤,這位口操標準國語的華人男性面試官,盛氣凌人地大聲怒斥:「你給我過來,你要跟我爭辯嗎?我懷疑你是要偷渡!」


我是受邀去美國參展竟然還需受此羞辱,至此,我只有憤而離去。表格填寫有錯誤,可以要求我重新填寫、可以退件重辦、甚至不給予我美國簽證。但人對人最基本的禮貌與尊重,美國在台協會的面試官不懂嗎?美國在台協會的面試官有何資格在眾人面前羞辱他人並惡意指控:「我懷疑你是要偷渡!」?

台灣民眾至美國在台協會辦理美國簽證時,時常會碰到這類被視為「殖民地人民」的言詞和態度上的對待,而我只是長期以來被羞辱的眾多台灣人之一。

美國在台協會面試官話語中所顯現的暴力和其背後的霸權意識形態當然令人齒冷。顯然在美國在台協會的面試官眼中,任何想要去美國無論是觀光、旅遊,或短暫居留的旅客都存在著「偷渡」的嫌疑(即使是受邀參展但表格填錯)。或許美國式的「自由、民主、人權」就是建立在羞辱其它地區的人民身上。而這種歧視他人的語言暴力,也可能是美國政府交付給面試官展示其做為「殖民地主人」的工作之一。

反諷的是,台灣政府政治上長期依附美國,甘於作美國的附庸,即便連申辦簽證這種個人性事務,也必須建立於這種馴服的關係中。美國「老大哥」強勢要求台灣花六千億購買美國次級軍火的荒唐例子猶在,而我們的總統、政黨長期以來更只求能靠著獻媚美國而獲得「老大哥」允許搞所謂的「過境外交」。這種長期的自我貶抑,使得連辦理簽證時,台灣人都可能被當作比殖民地人民還不如的偷渡犯來對待。

我當然要拒絕被這樣的羞辱,更不會再去申請美國簽證。

同時我認為以美國政府長期的霸道心態,是不會對被其羞辱和欺壓的其他地區人民說一句道歉﹝美國政府何時對被其屠戮的越南、阿富汗、伊拉克和中南美洲人民…等說過一句道歉?美國政府又何時對於其國內的底層人民或如紐澳良風災後的黑人災民表現過關懷?﹞,因此我也不準備浪費時間跟美國在台協會理論或聽其官僚所說的任何托詞。

我當然更不期待我們軟弱的政府能為他的人民爭取最基本的人格權。

〈我懷疑你是要偷渡!〉 創作計畫

在要求公平和有尊嚴的被對待前,我們必須要先說出自己的經驗。

我的經驗也是眾多台灣人曾有過的經驗,是我們在日常生活中當想要去美國觀光、旅遊,或短暫居留時可能要承受的羞辱經驗。由於台灣政府長期的依附美國、自我貶抑的關係,讓我們對於這些羞辱大都已習慣抱著默默忍受的態度,這難道不是台灣社會未曾真正公開說出的「人民記憶」嗎?不就是因為我們總是默默忍受,甚至將接受羞辱和自我貶抑視為正常,然後一代代的遺傳下去。

作為一個藝術工作者,我不想只是生氣,更不想默默忍受,我計劃以這個部落格,先蒐集台灣人民在美國在台協會辦美簽時,曾受過各種言詞或態度上羞辱的案例。之後我會根據這些案例,發展成一個拍攝影片的計畫,未來或許還會延伸為一個更大的、長期的、集體的書寫與展覽計畫。

雖然我被羞辱時非常憤怒,但這卻不是一個關於「憤怒」的計畫。我相信這個世界總是被點點滴滴的緩慢改變,我誠摯地邀請有類似經驗的人,無論是親身經歷、身旁朋友的經驗,或是你曾目擊的過程,都希望你能在這個部落格上留下你的見證。當這許許多多的經驗聚集起來時,或許能幫助我們想:我們為什麼會被如此對待?我們可以如何改變它?


本文出處: 「我懷疑你是要偷渡!」

海巡尖兵.觀後感


海邊,三名海巡兵,一個晚上,一把槍……

2000年3月18日,總統大選之夜,三名海巡兵一如往常的巡守宜蘭竹安的海岸線。
無線電傳來通風報信,連長今晚不會來海邊督導。百無聊賴地,一兵找盡藉口捉弄二兵,剛被關禁閉的上兵不打算涉入,直到在二兵痛苦地被玩「流星追月」的過程中,看到當年被玩的自己…。

一兵的不當管教逐漸殘暴,上兵勸誡一兵,兩人展開激烈爭辯,老鳥欺負菜兵,菜兵變成老鳥後欺負新進的兵,惡性循環裏,上兵發覺自己竟也忘記堅持而成為循環中的惡劣角色?這樣的自己有資格教訓一兵嗎?現在的他,能改變什麼?



前陣子信義威秀再次上映電影《九降風》,票價150元(居然比宜蘭的戲院便宜!)實在很吸引人,加上我已經好久沒出門,所以KB跟我跑去看戲了。

在《九降風》播出前先播放林書宇導演的短片《海巡尖兵》,30分鐘的短片,看完後讓人覺得似乎已經可以走出戲院了。

這部片讓人感覺很不舒服,當然不是指片子拍不好(這是值得一看的片子),而是它讓人有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不安與恐懼。雖然我沒當過兵,但我猜想導演這樣拍攝軍中老兵欺負菜鳥的手法,應該有他的用意與緣由。

對我來說,我最不爽這部片所表達出來的那種軍中文化對女性的不尊重與輕蔑。

在《海巡尖兵》與《九降風》官網討論區中,有一個屬名anna的人留言寫到:

本來興沖沖的要去信義威秀觀賞九降風

結果電影院先放映了海巡的短片
過份的髒話連篇、噁心的情節!

堅決地步出電影院!!
生氣自己竟花錢花時間進電影院觀看這樣的嘔吐物!!!

不想看拍出這種短片的導演的任何思想產物
當埸自認--倒楣--出來曬太陽還比較開心

Anna 在 新浪部落 於 2008/09/26 04:02 PM 回應 



官網上絕大多數留言是當過兵的男性對於似去光陰的追思與惆悵,當中有幾篇留言是針對這個anna。有人說這位anna太乾淨到無法接受這部片,有人說這位anna抹煞了1/5當兵的人(的什麼?他沒說清楚)。

我覺得這位anna小姐會如此憤怒也是有她的道理。我想,任何一個女性都很難有無比的包容心,面對長達半小時的髒話洗禮,更何況這些髒話字字句句罵的都是女性。而更令人不安的是,在這幾乎每個成年男性都要當兵的社會中,有許多人將罵髒話當成是一種「成長」的必經之路,卻沒想過髒話背後的那種對女性的歧視與輕蔑是多令人不齒。

當然,我不是多清高的人想要為髒話辯解或啥。現在的我也會講髒話,雖然以前的我是毫無理由的痛恨講髒話的人。然而我現在依舊不爽的是,這許許多多「常用」的髒話,指涉的對象依舊是女性。

沒事就問候人家的姊妹母親做啥?幹麼不罵罵兄弟父親?女人天生命比較賤要拿來讓你們踐踏嗎?

這位anna小姐對於髒話的憤怒,肯定有許多女性有同感。但沒看完片子就走了真的挺可惜,我猜想導演應該是想盡量「如實」呈現某種社會現象吧。

台灣男性真是很可憐,雖然有很多人都沒注意到自己可憐之處在哪。我自己覺得,台灣男生可憐在必須要迎合那些社會上建構的男性堅強、有出息等等的神話,更可憐的是許多人深信男生就非得如此。「男兒有淚不輕彈」不曉得害死了多少有靈魂的男性。另一方面,也因為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使得女性也無辜受累。許多男性因此不懂得尊重女性,更可悲的是許多女性也真以為自己低人一等。

軍中文化,果真是如此卑劣的話,這更是可悲中的可悲。

一個正值少壯的青年,必須接受經常是毫無道理的規範與處罰,還要強迫(也許有人自願的很爽啦)自己接受這一切不公平對待,安慰自己這是鐵的紀律與磨練。當了兩年兵(現在是一年啦),最大的收穫大概是學會獨立與認識自己,最慘的可能是失去了思考判斷的能力(我想應該會恢復啦,不然台灣不就一堆廢才,囧)。

唉,看完這部片,我已經準備去買一個球棒,把我家男人的腳打斷。腿斷掉應該比腦子廢掉好吧?

我是覺得這時代了,練兵應該有別的技巧吧?老是上演這種從我小時候看到大的軍警「實況」來凸顯男生當兵為國犧牲、奉獻的偉大,有時候想想也挺可笑。沒必要自己挖一個有問題的坑洞逼所有男生往下跳,然後還張揚慶賀說這就是男人的偉大吧?也沒必要老是用女生不用當兵所以別講什麼女性主義來想塞住我們的嘴(這話是我前男友說的)。

女生不當兵就比較遜嗎?男生存在的價值只能藉由當兵來凸顯嗎?

我想,兵役制度只要還是強迫所有成年男性當兵,這種男尊女卑的話題應該停不下來。反正就是有一大群男生覺得「哥哥爸爸真偉大,名譽照我家,為國去打仗,當兵笑哈哈...」。男生當兵這件事,肯定是生命中一個很重要的事件、影響也很大,所以才總是會一群男生聚在一起就只愛聊當兵往事。但拿當兵的「事蹟」來說嘴自己多偉大、男生多了不起,我就不以為然了。

男人不必以為把淚水與苦痛往肚子吞就比較堅強,不懂得為自己權益爭取發聲,只會默默承受自以為犧牲奉獻,我看不見得比較偉大。這些不當對待我們可以體諒,但沒必要全盤接受。確實,他們有他們承襲下來的慣習與觀念,但對生命最基本的尊重總不能沒有吧?


2008-10-21

棒球...

從來沒有被棒球打過,星期天我倒是嚐到了那種痛苦的滋味了...Orz

說也奇怪,意外發生之前那零點幾秒,總是會有種「感應」?我就是覺得這顆球可能會打到我,也知道閃不掉,果真它硬生生往我的鼻子砸了過來。幸好我沒暈倒,因為感覺到熱熱的液體在鼻子裡面竄動,所以下意識地壓著自己的鼻子。果真,沒幾秒我就血流如注(天阿,真的不是那個「柱」)。

當時,我心裡一直想起的,是電影《九降風》裡面鄭希彥車禍倒地的畫面。當然還有往後想啦,因為他剛出車禍時倒了幾秒鐘,嚇壞身邊的朋友們,但是鄭希彥說他沒事,身上也看不出什麼外傷,於是一夥人一起回到鄭希彥家裏玩樂。鄭希彥要他的哥兒們繼續玩樂,他累了想先躺一下,沒想到一躺就永遠醒不來了。

總之,沒多久我就搭上小黃,前去萬芳醫院急救。

在車上,司機大概也感受到我的痛苦了吧,我覺得他開車開得特別認真。因為整個頭跟臉部都痛的要命,我幾乎講不出話來,眼淚無法控制的拼命流了下來。

我又開始胡思亂想,想起之前從天母去公視路上那場車禍,好幾個月不能正常吃東西、講話,想到就覺得痛苦。然後我又想,看來最好打棒球的人都要帶著捕手的面罩,不然實在太可怕了。如果只是單純玩投、接球,也許可以戴安全帽就好,但安全帽前面的塑膠面板要是被砸碎了,眼睛可能會瞎掉,所以應該在外面加個皮繩之類的護網...。

到了急診室,初步驗傷的護士非常粗魯地把我右手套入量脈搏那機器中,然後左手夾著奇怪的東西,也是量血壓脈搏之類的東西吧。這人超不敬業,我在那邊坐了快2分鐘,機器毫無動作,她居然也毫無反應。後來是旁邊走來一個義工伯伯來幫我弄緊雙手上測量的東西,機器才終於開始動。

anyway,雖然讓我媽知道我被球k到臉部流血後她也會罵人,但是至少她操作機器不會是這種態度。 = ="

大概又等了5分鐘,耳鼻喉科醫師終於出現在急診室。他要我先去照兩張X光片,看看大腦還有鼻子的骨頭有沒有斷裂,然後再上樓去診間找他。後來,醫生在我的右邊鼻孔塞了兩個透明的膠狀物,他說那是止血的要我不能摳,擺48小時後再去醫院給他取出。右邊鼻孔除了那兩個膠狀物以外,還塞了一大球棉花,然後外面還斜貼了透氣膠帶。左邊鼻孔裡面也被塞了一塊透明膠狀物。

幸好,我還以為醫生會把我貼成《海角七號》裡面那個童哥臉上的傷一樣。一個大叉叉貼在臉中間,多可笑阿...囧

醫生說,棉花要等隔天早上才能取出,但是那個止血膠狀物不能取出,要等到星期二回診。我差點被那球棉花還有膠狀物搞死。當天晚上我根本睡不著,因為鼻子塞滿了奇怪東西無法用鼻子呼吸,用嘴巴呼吸的結果就是我口乾舌燥,但喝水又會牽動耳、鼻、喉,痛死了。加上因為正面被球砸到,所以頭痛的要命,而醫生開的藥又讓我的腸胃不是很舒服......在床上翻滾到早上五點終於受不了,哭著醒來。

我突然強烈感覺到自己的軟弱,雖然一直在心中跟自己說不會有事,但醫生告誡著要小心嗜睡症狀可能是腦震盪或啥的前兆,於是身體似乎本能的無法入眠。我在心中吶喊:我才不想要當植物人,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想通,還有很多地方沒有去過。

躺在床上,我想到阿嬤癌症末期時,每個晚上應該比我現在痛苦至少1千倍。她插了那麼久的呼吸管,身上都是針筒的痕跡,無止盡的咳嗽...她都沒哭了,我哭屁!

醫生說,如果鼻子骨頭歪掉,有個黃金時間可以調整。幸好,今天早上回醫院複診,醫生取出鼻子裡面那個沾滿血的膠狀物後,檢查了一下鼻子,他說應該沒啥大礙了,再吃一陣子藥等外傷痊癒就好了。

王怡文那傢伙不但拼命取笑我,還一直說我是卡到陰。= =" 我想,我應該只是最近運氣比較差,聽說衰到極點就會好轉了,我猜我應該快出運了。 囧

2008-10-17

囧男孩.觀後感



我相信,任何一個被忽視排擠的人,都曾經非常渴望別人的關注與認同


下面是先前貼在UDN部落格上的心得。本來想用UDN的來寫部落格,後來決定繼續用blogger,哈,因為我有點看不懂UDN的介面,囧。

2008/09/18 20:37:11

去看了《囧男孩》,我很喜歡,但是隔壁的大哥沒啥感覺。

那兩個小孩皮死了,所以KB很討厭他們。但是我覺得很不捨,因為他們是被遺忘的孩子。家人不疼、老師不愛,這社會就當他們只是兩個無可救藥的調皮壞學生。可他們真的邪惡嗎?那些小奸小惡就算不要完全放大為純真,至少該對他們有些同情。

我相信,任何一個被忽視排擠的人,都曾經非常渴望別人的關注與認同。

看《海角七號》時,我好像沒有感動落淚。但是,當1號跑去問林艾莉為什麼老是要那樣笑,媽媽死了為什麼還笑得出來;林艾莉跑去跟1號及2號說再見,這三個小孩在風中想要進入異次元,忙著跟所有人事物告別;這兩個片段我真的鼻酸。

這些小孩為什麼急著進入異次元?那是因為他們早就是異次元的人。

林艾莉總是拿著樂器,臉上總是帶著微笑。媽媽接受化療好一陣子,最後還是不治過世,林艾莉臉上還是帶著那樣的微笑。我懂這種強顏歡笑的心情,所以很不捨。

1號的爸爸自我封閉,不想跟這社會往來,大概就是這社會上所謂的精神病患。1號總是心疼的看著他爸爸,然後督促爸爸要吃藥。1號老是跟2號說他媽媽人在夏威夷,偶爾會寫信寄東西回台灣給他。1號總是說「大人都是騙子」,他說他爸爸以前也是騙子,但現在不會了。

2號的爸媽不要他了,把他丟給阿嬤扶養,他是由阿嬤一手拉拔大的。後來2號的叔叔居然也因為跟自己的老婆不合以及工作因素,把自己的小女兒丟給阿嬤扶養。阿嬤曾經對著1號、2號以及小妹妹大喊「你們都是沒人要的小孩啦」,阿嬤對他們又生氣、又不捨的表情,我也看過。

小時候,我們有六個小孩,幾乎都是阿嬤一手帶大的。兩個小孩因為爸媽離婚,爸爸完全不照顧自己的小孩,只顧著交女友換工作,這兩個小孩成了孤兒;一個小孩是因為媽媽扶養不來,所以丟給我阿嬤養,他是領養來的小孩,一直到我阿嬤過世那年他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另外三個小孩,因為爸媽工作非常忙碌,所以上下課幾乎都是阿嬤接送,吃飯睡覺做啥的也都是阿嬤打理,他們看見爸媽的時間非常少,阿嬤也許才是他們的爸媽。

我想,每個被忽略的小孩,都曾經非常急著進入異次元。只不過,這些小孩太早成熟了,他們其實是來自異次元,與這社會格格不入的孩子。他們愈想證明些什麼,只讓這社會愈拒斥他們。

小時候,我最大最大的心願就是趕快長大成人,我以為當了「大人」就能改變事情、隨心所欲。長大後,我發現身邊有好多來自異次元的朋友,我們都一起這樣古怪的成長過。渴望成長、企求認同,最後放下一些東西,學著用自己的姿態飛翔。

抄的很誇張

突然醒來,又去當代中國研究那網站看看,無意間看見中国社科院哲学博士,荷兰莱登大学访问学者 王鹏令,<改革与社会公正──兼论“荷兰奇迹”的启示>這篇文章。因為他掛著萊登大學訪問學者的名號,所以我更有興趣的往下讀。

<改革与社会公正──兼论“荷兰奇迹”的启示>這篇是1998年12月底的文章,刊在1999年的《當代中國研究》,它在討論改革開放後的中國問題。因為我沒聽過荷蘭「泡勒德尔模式」,所以google一下,只找到一篇文章也在講「泡勒德尔模式」,文章名稱是<社会公正、社会主义遗产与社会民主主义>

有趣的是,<社会公正、社会主义遗产与社会民主主义>這篇文章的參考書目,無論是內容與順序,都跟<改革与社会公正──兼论“荷兰奇迹”的启示>幾乎一樣。我心裡忍不住問:「不是吧,同一個作者嗎」,然後趕快拉到最前頁看作者名字....

靠,「作者:佚名」。

最好是作者佚名啦,我就不相信有哪兩個人寫文章參考書目會這麼剛好順序一樣,還都讀了同樣兩篇荷蘭文?然後我看見這位佚名他參考書目有一條寫著:

2.参阅拙作:《叶利钦改革的命运与俄国的政治前途》,载《信报月刊》1998年11月号。


王鵬令的那篇文章也有一條書目寫著:

[3] 参阅王鹏令,“叶利钦改革的命运与俄国的政治前途”,《信报月刊》,1998年 11月号。


好啦,有趣的地方又來了。這個佚名在他文章中又提到:

笔者在《中国与苏俄改革的比较研究》中曾经指出,与前苏联那...


又去查了一下《中国与苏俄改革的比较研究》,看起來應該是王鵬令寫的。

那麼這個佚名到底是誰呢?

如果抄人家文章,還這麼大言不慚說那幾篇文章是他的"拙作"也太無恥了吧。如果只是那個網站"一時不查"沒將作者名字找到而掛著"佚名"那也太扯了吧,好像查不到有人也用「泡勒德尔模式」來寫文章。

如果...

這個佚名就是王先生本人,那就更過份了。1998寫的文章,2006年又拿出來用,只是改了標題,多了幾段名詞解釋?總之,今天一大早真是奇遇記,實在令人匪夷所思阿...囧


下面是兩篇文章的引文,很有趣 = .=


首先是王先生寫的:

改革的失误所导致的严重社会不公,集中地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由此亦引发了与之相应的四种社会冲突。

寻租现象的泛滥

所谓寻租,就是指直接或间接掌握某种公权力的组织或个人,利用分配资源的机会,以手中的权力为自己谋取私利,也即人们通常所说的“权钱交易”。其实,早在改革之前,这种现象即已存在,只不过那时的“寻租”一般还局限于日常的请客送礼范围,可谓“小意思”、“小打小闹”而已。但是,自从改革开放以来,由于中共对社会主义的政治遗产始终采取“一仍其旧”的立场,既不进行实质性的政治改革,也几乎不触动原党政科层组织的职能及其特权。结果,在经济市场化的过程中,这个权力体系不但为寻租行为的泛滥提供了新的机会、开拓了更大的空间,而且阻碍了公平竞争的市场机制的形成。

回首近二十年来的改革历程,可以发现,其间曾出现过三波令人瞩目的“寻租”浪潮。第一波浪潮,肇始于八十年代实行的价格双轨制,“官倒横行”是其最遭人垢病的后果。第二波浪潮产生于八十年代中期对国有企业实行的承包制,以及通过“中外合资”、“中外合作”方式对国企所进行的“股份制改造”,这波浪潮最初似乎并没有引起多数人的注意,它的神奇效果之一是,将寻租的范围从国内市场扩展到了国际市场。第三波浪潮,则彪兴于九十年代的“炒股热”,在昏天黑地的“房地产热”中达其极致。值得注意的是,这三波“寻租”的浪潮一次比一次泛滥,一次比一次汹涌,其结果是,从汪洋姿肆的“寻租”大潮中浮现出了少数拥有千万元、甚至上亿元资产的家族和个人!有人据此认为,这是标志着资本原始积累过程在中国大陆的完成。[8]

很明显,上述“寻租”现象的泛滥,是以党政科层组织及其官僚特权为基础的,而这种权力体系则是一党专政的法律制度和政治体制的产物。由于中国家族本位的文化传统的影响,这种政治特权也很容易被扩展到官员的家族、甚至拟家族成员(如带有人身依附关系色彩的老部下、老战友或老朋友等)的范围。这种特权虽然从中共建政之后即逐步形成、发展,但在“文化大革命”之前,由于中共以“打天下、坐天下”的传统观念为自己对政权的垄断做辩护,而多数民众、特别是工农大众还缺乏普遍平等和现代民主的意识,也由于官僚特权尚处雏形、为害不明显,所以那时的特权并未受到挑战。

然而,到了改革开放的年代,原先借以维持这种局面的条件已发生了实质性变化,官僚特权便日益成为众矢之的。引起这种变化的原因主要有五条:其一,官僚特权及其危害在“文革”中已暴露无遗;其二,经济改革和开放客观上为权力“寻租”提供了空前未有的机会和异常广阔的空间;其三,“太子党”在政治上开始崛起,在商界也日益展露头角;其四,大陆社会已伴随着改革的深化而逐步多元化;其五,知识界和普通民众之普遍平等和现代民主的意识日益增强。

于是,围绕着党政科层组织及其官僚特权问题,便形成了以下两个层面上的社会冲突。第一个层面是在政治领域,其主要表现是,在国内和海外出现了政治反对派运动,它虽然时起时伏,却始终未曾间断。第二个层面是在社会心理领域,主要表现为广大民众对特权阶层及其“寻租”行为的不满、憎恨,分散发生的民众请愿、抗议事件越来越多。目前后一类冲突有扩展和激化的趋势,而前者在政治压力下则暂时还不成气候。可是,如果出现全局性的经济和社会危机,前者本身的集结以及与后者的结合是完全可能的。

少数人瓜分国有资产

少数人瓜分国有资产,是“寻租”现象泛滥的最为严重的后果!自80年代以来,据说中国大陆的国有资产以平均每天大约一亿元的速度非法地流失着。这成了反映“社会不公”的规模和严重程度的一个重要指标。

正如许多论者指出的,要从根本上解决此类社会不公的问题,追根溯源,不能不改变“人治”和官僚特权赖以产生和存在的政治体制。然而,俄国私有化的教训告诉我们,即使基本实现了政治的民主化,也未必能保证转型期国有资产的私有化过程就一定符合社会公正的原则。其道理在于,如果不能从根本上转变政府的职能,使政府完全退出企业,如果不能同时使政府及其官员的行为受到有效的限制和监督,即便是像俄国现在那样的民选政府,它的各级科层组织及其官僚,也照样会利用转型期国有资源再分配的各种机会,猖狂地为自己谋取私利,使寻租现象泛滥成灾。

就此而言,中国大陆与俄国的不同之处在于,一方面,由于中国大陆尚未公开地、大规模地将国有资产私有化,所以,少数有权势者及其同夥瓜分国有资产时,往往采取比较隐蔽的方式;另一方面,正由于没有进行政治改革,公有制至今在中国大陆仍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天条”,因此,少数人巧取豪夺国有资产的行为,不仅表现为明显的社会不公,而且也直接触犯现行的法律及相应的意识形态和伦理原则,突显出这种行为的非法性和非道德性。

根据中国大陆现行宪法的规定,国有资产的产权归全体人民所有。尽管普通民众所谓的“所有权”只不过是名义上的,但是,如果真的允许少数人在改革中廉价地、甚至无偿地剥夺多数人名义上对国有资产的“所有权”,则无论如何也无法在现行宪法的条款中找到任何合法依据。何况,国有资产也确实是全体人民共同的积累,凝聚着几乎所有人的血汗。因此,国有资产“人人有份”、社会主义公民“人人平等”这些信条,不单是官方意识形态的口号,它同时也得到了法律的确认,并成为社会伦理原则的一部份。显然,在改革中如何处理国有资产,便不能不受到上述的法律和社会伦理的双重限制。

就法律方面的限制而言,通过“寻租”而廉价地、甚至无偿地私分国有资产当属非法。而从社会伦理的限制来看,如果改革的实际后果令多数人的社会经济地位下降、失去了名义上的平等地位,而又不能在收入、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方面得到相应的补偿,那么,即使改革的方案设计和实施过程在法律范围内无懈可击,这样的改革仍然违反了“人人平等”的社会伦理原则,会被多数人看作不公正,因而也难免受到多数人道义上的指责。在沙俄时代,斯托雷平的改革就曾被民众和知识分子指责为“强者剥夺弱者”。中国大陆自80年代中期以来出现的、在90年代又逐步激化的“被剥夺者”与“剥夺者”之间的冲突,就是与上述两方面的因素密切相关的。

由此看来,改革虽然不能不着眼于提高经济效率,但显然不能单纯强调经济效率,社会公正也是改革中、特别是国有资产私有化过程中必须充份重视的原则。诚然,公正与效率之间常常有矛盾。但是,必须注意:第一,有关的研究表明,分配不公同样可能对效率起负面的作用。[9] 第二,也并不是在任何条件下,实行私有化都可以提高效率;能够提高效率的私有化,需具备相应的经济环境[10]。既然此种经济环境在中国大陆的成熟须假以时日,那我们就应当从俄国仓促、草率的私有化过程所造成的严重后果中汲取教训,以足够的耐性,期待并促成有利于私有化的经济社会环境的成熟,并尽量制定出比较公正的私有化方案。

国有企业内工人──经理关系的不合理变化

这是国企改革中导致社会不满的社会不公现象之一。改革前,在大陆的企业内部,党政领导与职工群众之间虽然并非如同官方所宣传的那样,是所谓的“同志式的平等”关系,但是,在经济地位上,“领导”和“群众”毕竟还是比较平等的,大家都靠工资维生,两者实际收入的差别不大,这就是通常所说的“大锅饭”。另一方面,那时职工的经济地位、劳保和福利待遇等,也有相当的保障,只要他们政治上基本服从,一般就不会被开除。

但是,自从八十年代实行厂长经理负责制以来,原先的这种“同志式的关系”,便开始逐步向“劳资关系”转变。而劳、“资”之间的紧张以至于冲突,亦随之产生,并伴随着改革的深化而呈逐步激化的趋势。厂长经理不仅开始有权决定职工的工资、奖金和福利的数量,而且逐渐被赋予让职工下岗、甚至解雇职工的权力。同时,厂长经理和工人之间实际收入的差距也以合法及非法的方式迅速拉大。据沈阳市的一项调查显示,“有70%的厂长上任后都给自己买了宽敞的住房,82%的厂长配有高档轿车”。又据调查,广州、海口、福州、武汉、南京、西安等城市的400多家高档娱乐场所的消费,有60%是企业干部用公款支付的。[11] 广大职工对厂长经理们的这种奢侈消费“义愤填膺”,其间虽难免有“红眼病”的成份,但他们最深刻的失落感,却是源于自己与企业领导之间社会地位的不合理的急剧变化。须知,在工人和经理的关系从原先那种“同志关系”向劳“资”关系转变的过程中,厂长经理们个人基本上没有付出任何成本、也未承担什么风险;而原先同样是所谓的“企业主人”的普通职工,却在未得到什么补偿的条件下,便一下子“沦落”为被雇佣者。工人社会经济地位的这种急剧跌落,涉及到关于社会公正的社会伦理,显然是不能仅仅以“提高经济效益”的需要来解释的。何况,在中国大陆目前的情势下,即使通过行政权力,强行推动这种从“同志关系”向“劳资关系”的转变,国有企业是否就能扭亏为盈,也仍然令人怀疑!

不错,自八十年代起在企业内建立了职工代表大会。这在表面上似乎是对厂长经理权力的一种约束,也似乎是对工人权益的某种保护。但由于厂长经理通常都可以仰仗其上级“靠山”和权力关系网得到庇护,而职工代表大会却因缺乏企业间的横向联系,而难以对厂长经理构成足够的制衡力量。因此,即使在职工代表大会的组织和运作良好的情况下,如在某些大型国营企业里,它对厂长经理的约束和对工人的保护也是非常微弱的。这就是为什么在近年来推行股份制的过程中,一些企业领导竟敢以解雇相威胁、强迫工人购买本企业的股票,而一些工人则因无钱购买股票而被开除的重要原因之一。[12]

社会各阶层之间的不平等关系

从改革的收益分配和代价分担是否相称的角度来分析,中国大陆不同阶层之间的社会不公,主要存在于下述两重关系中,其一是城乡关系(即城市居民与农民之间的关系),其二是官民关系。

笔者以前曾撰文指出[13],与前苏联单一型工业社会主义不同,中国的社会主义是由农业社会主义和工业社会主义两部份复合而成的。在中国的这种二元结构的社会主义框架内,农民一方面承担着为国家工业化无偿积累资金、为城市提供廉价食品的责任,另一方面,却不但不能享受丝毫城市居民的社会主义福利,反而在经济、社会和文化诸方面遭到多重歧视。

自改革开放以来,虽然农民的这种“贱民”地位有所改善,但城乡之间的社会不公正依然很严重。其主要表现有四个方面。第一,基于维持社会安定的政治目的,政府一直实行以农村养城市的方针,利用物价、资金控制等手段,把相当大的一部份农村经济收益无偿地转移到城市的福利供应中去,以提高城市居民的生活水平。因此,尽管在改革开始后的头几年,农村居民和城市居民之间的收入差距曾一度缩小了,但过去十多年来,这一差距又迅速拉大。据官方报导,1997年城市居民和农村居民的人均收入分别是5160元和2090元,两者之比为2.5:1,这一差距和改革前的城乡收入差距差不多。[14] 而这里的城市居民收入还未计入城市居民、特别是各级党政官员和干部从一些改革措施(如住房改革)中所得到的实惠。第二,政府在信贷、外贸和某些原材料的供应上,对乡镇企业仍有政策性歧视。第三,基层政府及其官员对农民的非法摊派和敲诈勒索,屡禁不止,愈演愈烈。第四,进入城市的“农民工”在工资、劳动保险、福利待遇、受教育乃至社会舆论等多方面,仍然处于被歧视的“贱民”地位。

至于官民之间在收益所得和代价承担上的不公正,尽管很难做出精确的量化比较,但恐怕谁也无法否认。在改革中,收益最大的是官员及其家族成员,他们付出的代价和承担的风险则最小;与之相反,收益最小的普通老百姓却不得不付出最大的代价、承担最大的风险。民众对此不满是很自然的。因为在政治不开放和实际上存在着特权的情况下,没有公平、自由的竞争,一个人从改革中获得的收益并不见得取决于他的能力和努力程度,而是在更大程度上取决于其在官本位的科层体系中的地位和权力。此外,还有一个无法掩盖、人人心知肚明的事实,那就是,改革的巨大代价,说到底,是来自原有的模式和体制。因此,当评价改革是否公正的时候,不应当、也不可能排除对“历史责任”的追溯。毫无疑问,这种历史责任的绝大部份,应当、也只能由建立并推行了旧模式、旧体制的党政官员们来承担。

诚然,这是一笔不大容易计较清楚的“糊涂账”。而且,在改革中应当提倡和鼓励人们对历史责任问题持比较宽容的态度。但是,假如改革的收益分配恰好与所应承担的历史责任的大小成正比,而改革的代价和风险分担却恰好与历史责任的轻重成反比,那无论如何都太不公正了!中国大陆官民之间的关系之所以日趋紧张,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老百姓对这种不公正的深刻感受和义愤,已经积累成一种普遍存在和在某种条件下可能爆发出巨大能量的社会积怨心理。或许,这种社会不公难以完全避免,因为改革毕竟不同于革命,它不能不尽力争取掌权者的认可与合作。但问题是,在中国大陆的改革中,这种社会不公的严重程度,是否已经达到、甚至超越了多数老百姓所能认可的界限?!




再來是佚名人士寫的:





依据笔者的观察,改革的这一失误所导致的严重社会不公,集中地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由此亦引发了与之相应的四种社会紧张或冲突。

  第一,寻租现象泛滥。回首近二十年来的改革历程,可以发现,其间曾出现过叁波令人瞩目的寻租浪潮:第一波始于八十年代实行的价格双轨制;“官倒横行”是其最遭人垢病的後果。第二波发生于八十年代中期对国有企业实行的承包制,或以“中外合资”、“中外合作”的方式对国企所进行的“股份制改造”;这波浪潮的神奇效果之一,是将寻租的围从国内市场扩展到了国际市场。第叁波,则彪兴于九十年代的“炒股热”,在昏天黑地的“房地产热”中达其极致。这叁波寻租的浪潮一次比一次泛滥,一次比一次汹涌,以至终于从汪洋姿肆的寻租大潮中,浮现出了少数拥有千万元、甚至上亿元资产的家族和个人!有人据此作出判断,这标志着资本原始积累过程在中国的完成。7

  很明显,寻租现象的泛滥,是基于各级党政科层组织及其官僚特权的存在。这些特权虽然实际上早已存在,但其突显出来、以至成为社会舆论广泛指责的对象,却是在改革开放的年代。其原因主要有四:(1)官僚特权及其为害在文化大革命中已经暴露无遗;(2)如前所述,经济上的改革开放客观上为权力寻租提供了空前未有的机会和异常广阔的空间;(3)中国社会已伴随改革的深化而逐步多元化,因而各阶层、各群体之间的利益冲突也日益明显;(4)知识界和普通民众的主体意识日益觉醒。

  第二,少数人非法瓜分国有资产

  这是寻租现象泛滥的最为严重的後果!

  如所周知,中国大陆自80年代以来,国有资产据说以平均每天大约一忆元的速度非法流失着,这构成了用以表征“社会不公”的规模和严重程度的一个重要指标。正如许多论者指出的,要想从根本上解决此类社会不公的问题,追根溯源,不能不改变“人治”和官僚特权赖以产生和存在的现存体制。然而,俄国私有化的教训也告诉我们,即使进行了相当彻底的民主化改革,也未必保证转型期国有资产的私有化,一定能够按照符合社会公正原则的方式进行。道理很简单:如果不能从根本上转变政府的职能,使政府完全退出企业,如果不能同时使政府及其官员的行为受到有效的限制和监督,则即便是如今天俄国那样的民选政府,它的各级科层组织及其官僚,也照样会利用转型期国有资源再分配的各种机会,猖狂地为自己谋取私利,使寻租现象泛滥成灾!在这一方面,中国与俄国的不同主要有两点:第一,中国并没有公开地进行大规模的国有资产私有化,因而少数有权势者及其同伙对国有资产的瓜分,往往是以比较隐蔽的方式进行的。第二,由于“公有制”至今在中国仍然是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天条,因此,在如何处理国有资产的问题上,少数人私分国有资产这种不公正的现象,也就不可能不以与现行法律和既有社会伦理原则相抵触的形式表现出来,从而突显出它的非法性和非道德性。

  首先,根据现行宪法的规定,国有资产的产权归全体人民所有,因此无论如何,在法律上绝不允许将改革变成一场由少数人廉价、甚至无偿剥夺多数人这种名义上的所有权的过程。其次,国有资产“人人有份”的信条,不仅得到了法律的确认,而且也是基于国有资产来源于全体人民共同积累的历史事实。因此,这种“人人有份”实际上早已积为中国社会的一条基本的经济伦理原则。这样,在如何处理国有资产的问题上,改革便不能不受到上述法律的和社会伦理的双重限制。就第一重限制而言,少数人廉价、甚至无偿地瓜分国有资产属于非法,当然不可能不引发“被剥夺者”与“剥夺者”之间的矛盾;而从第二重限制来看,即使改革的方案设计和实施过程在现行法律的围内看起来无懈可击,但假如改革的实际後果令多数人在社会经济伦理关系上失落了上述名义上的平等地位,而同时又不能在工资收入、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等方面得到相应的补偿,那末,这样的改革因其难免演变为“强者剥夺弱者”的过程,它在实际上仍然会被多数人看作不公正,因而也难免遭受多数人的道义谴责。中国自八十年代中期以来形成、并在九十年代逐步激化的“被剥夺者”与“剥夺者”之间的紧张和冲突,正是在国有资产大量非法流失的宏观背景下,由上述两方面的因素交织而成。

  由此看来,改革虽然不能不着眼于提高经济效率(否则又何必进行改革?),但仅仅着眼于经济效率则是不够的。除现行法律而外,“社会公正”也是改革、特别是国有资产私有化过程必须充分予以重视的原则之一。

  不容否认,“公正”与“效率”之间常常有矛盾,但也不尽然。有关的研究表明,分配不公同样可能对效率起负面的作用。更何况,并不是在任何条件下实行私有化都可以达到提高效率的目的;能够提高效率的私有化,需具备相应的经济环境;而此种经济环境在中国的成熟则显然须假以时日。8我们应当从俄国仓促草率的私有化过程所造成的严重後果中汲取教训,以足够的耐性期待并促成这种经济环境的成熟与相对公正的私有化方案的研制。

  第叁,国企内部上下级关系的不合理变化

  这也是国企改革中产生的诸种社会不公现象的焦点或凝聚处之一。

  大家知道,改革前,我国工厂、企业内部的党政领导与职工之间,虽然并不像公开标榜的那样,是一种同志式的完全平等的关系;但除非是出于政治上的原因,职工一般不得开除,其劳保和福利待遇也是有保证的。而且,那时工厂企业的领导与职工一样,都是依靠工资维持生计,虽然领导的工资可能高一些,他们当中的某些人有时亦难免“多吃多占”一点,但两者实际收入的差别不大这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大锅饭”。但自八十年代实行厂长经理负责制以来,原先这种“同志式的关系”便开始逐步向“劳资关系”转变;劳资之间的紧张以至冲突亦随之产生,并伴随改革的深化而呈逐步激化的趋势。因为厂长经理渐渐地掌握了让职工下冈、甚至解雇职工的权力;职工的工资、奖金等等,在很大程度上也开始由厂长经理决定了。与此同时,两者实际收入的差距也以合法或非法的方式迅速拉大。据报道,沈阳市的一项调查显示,“有70%的厂长上任後都给自己买了宽敞的住房,82%的厂长配有高档轿车。”广州、海口、福州、武汉、南京、西安等城市四百多家高档娱乐场所的消费,有60%是企业的公款消费9如此的高消费,不要说中国的普通职工,就是在西方发达国家显然也只有少数人才可以做得到。广大职工对此早已是“义愤填鹰”,这其间虽然不免亦可能含有“红眼病”的成分,但他们最深刻的失落感,却可能是来自自己与领导之间相互关系的上述深刻变化。

  诚然,自八十年代开始在一些工厂企业建立的职工代表大会制度,对厂长经理的权力有所约束,对工人的权益亦有某种保护的作用。但一则由于厂长经理通常都可以仰仗其上级“靠山”和权力关系网的庇护,二则由于职工代表大会缺乏横向联系,难以对厂长经理形成足够的制衡力量,因此,即使在职工代表大会组织和运作最好的情况下,如在某些大型国营企业中,它对厂长经理的约束和对职工权益的保护作用也是非常微弱的。不然的话,在近年来推行股份制的过程中,怎麽可能出现一部分企业领导竟敢以解雇相威胁,强迫工人购买股票;而一些工人又怎麽会因无力购买股票而被开除呢?10

  也许,《劳动法》的公布和实施,将会加强对工人权益的保护。但是,《劳动法》显然不可能为国企内部上述“劳资关系”的生成提供充分的根据。因为它回答不了,在从原先那种“同志关系”向“劳资关系”(或“准劳资关系”)的转变过程中,厂长经理们个人究竟付出了什麽样的代价、承担了什麽样的风险,从而摇身一变竟成了“资本家”或“资方代理人”?而原先同样是所谓企业主人的广大职工又得到了什麽样的补偿,因而便该当一下子“沦落”为被雇佣者?而对这样的社会伦理问题,显然是不能仅仅以“提高经济效益”来简单作答的。更何况,在中国目前的情势下,即使以强力推行了这种对市场经济固属必须的从“同志关系”向“劳资关系”的转变,国有企业是否一定能扭亏为盈,也令人怀疑!

  第四,社会阶层之间的不平等关系

  从改革的收益分配和代价分担是否相称的角度来分析,存在于中国不同阶层之间的社会不公,主要表现于下述两重关系中:其一,是城乡关系,亦即城市居民与农民之间的关系;其二,是官民关系。

  笔者在《中国与苏俄改革的比较研究》中曾经指出,与前苏联那种单一的工业社会主义不同,中国的社会主义是由“农业社会主义”和“工业社会主义”复合而成的。在这种二元结构的社会主义的框架内,中国的农民一方面承担着为国家工业化积累资金和为城市提供廉价商品粮的责任,另一方面,却不仅享受不到城市居民可以享受的各种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反而在经济、社会和文化诸领域遭受着多重歧视。农民的这种“贱民”状况,自改革开放以来诚然有所改善,但城乡之间不公正的差别依然是严重的。这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1)为了“稳定”,政府一直采取以农村养城市的方针,农村改革的收益,有相当大一部分被无偿用来提高城市居民的生活水平。因此,尽管农民与城市居民之间的收入差距,在改革的头几年曾一度略有缩小,但在城市改革起步以後复迅速拉大。据报道,1997年城市居民的人均收入是5160元,而农民的人均收入只有2090元。这一年,城市居民与农民的人均收入之比为2.5,实际仍然维持在改革前的水平上。11

  (2)若与国营企业相比,政府在信贷、外贸和某些原材料供应等方面,对乡镇企业的政策性歧视依然存在。

  (3)各级政府及其官员和行政人员,对农民的非法摊派和敲诈勒索,远比对城市居民为甚。

  (4)流入城市的“农民工”,在工资、劳动保险和福利待遇,以至社会舆论等多方面,仍然处于被歧视的“贱民”地位。

  至於官民之间在收益所得和改革代价承担上的不公正,尽管我们很难做出量化的描述,然而谁也无法否认,在改革中收益最大的官员及其家族成员,付出的代价和承担的风险最小;而收益最小的普通百姓却不得不付出最大的代价、承担最大的风险。民众对此有义愤,首先是因为,在政治不开放和实际存在着特权的条件下,每一个人的能力和个人努力程度,并没有通过公平的自由竞争而得到验证。此外,还有一个无法掩盖和不能无视其存在的因素,就是改革的巨大代价,说到底,是来自原有的模式和体制。因此,当评价改革是否公正的时候,不应当、也不可能排除人们去追溯这种“历史的责任”。而毫无疑问的是,这种历史责任的绝大部分,应当、也只能由缔造并推行了旧模式旧体制的执政党及其官员们来承担。这显然是一笔不大容易计较清楚的“糊涂账”;而且,在改革中也应当提倡和鼓励人们,对历史的责任问题持宽容的态度。但是,假如改革的收益分配恰好与所应承担的历史责任成正比,而改革的代价和风险分担却恰好与之成反比,那无论如何都难免遭人物议!或许,这种社会不公难以完全避免,因为改革毕竟不同于革命,它不能不尽力争取掌权者的认可与合作。问题在于这种社会不公,距离多数老百姓所能容忍的界限到底有多远?这是一个需要认真思考和严肃面对的问题!




嘖嘖,我要回頭咪一下,一個小時後再起來繼續看書了。

2008-10-14

德國的一張罰單

全文來自:德國的一張罰單

德國是個工業化程度很高的國家,說到賓士,BMW,西門子……沒有人不知道,世界上用於核子反應爐中最好的核心泵就是在德國的一個小鎮上產生的。

在這樣一個發達國家,人們的生活一定是紙醉金迷燈紅酒綠吧。
在去德國考察前,我們在描繪著、揣摩著這個國度。到達港口城市漢堡之時,我們習慣先去餐館,已在駐地的同事免不了要為我們接風洗塵。

走進餐館,我們一行穿過桌多人少的中餐館大廳,心裡犯疑惑:這樣冷清清的場面,飯店能開下去嗎?更可笑的是一對用餐情侶的桌子上,只擺有一個碟子,裡面只放著兩種菜,兩罐啤酒,如此簡單,是否影響他們的甜蜜聚會?

如果是男士買單,是否太小氣,他不怕女友跑掉?
另外一桌是幾位白人老太太在悠閒地用餐,每道菜上桌後,服務生很快的幫她們分配好,然後就被她們吃光光了。

我們不再過多的注意她們,而是盼著自己的大餐快點上來。
駐地的同事看到大家飢餓的樣子,就多點了些菜,大家也不推讓,大有「宰」駐地同事的意思。

餐館客人不多,上菜很快,我們的桌子很快被碟碗堆滿,看來,今天我們是這裡的大富豪了。狼吞虎嚥之後,想到後面還有活動,就不再戀酒菜,這一餐很快就結束了。

結果還有三分之一沒有吃掉,剩在桌面上。結完賬,個個剔著牙,歪歪扭扭地出了餐館大門。出門沒走幾步,餐館裡有人在叫我們。不知是怎麼回事:是否誰的東西忘記拿了?

我們都好奇,回頭去看看。
原來是那幾個白人老太太,在和飯店老闆嘰哩呱啦說著什麼,好像是針對我們的。看到我們都圍來了,老太太改說英文,我們就都能聽懂了,她在說我們剩的菜太多,太浪費了。我們覺得好笑,這老太太多管閒事!

「我們花錢吃飯買單,剩多少,關妳老太太什麼事?」
同事阿桂當時站出來,想和老太太練練口語。聽到阿桂這樣一說,老太太更生氣了,為首的老太太立馬掏出手機,撥打著什麼電話。

一會兒,一個穿制服的人開車來了,稱是社會保障機構的工作人員。
問完情況後,這位工作人員居然拿出罰單,開出50馬克的罰款。
這下我們都不吭氣了,阿桂的臉不知道扭到哪裡去了,也不敢再練口語了。

駐地的同事只好拿出50馬克,並一再說:「對不起!」

這位工作人員收下馬克,鄭重地對我們說:
「需要吃多少,就點多少!錢是你自己的,但資源是全社會的,世界上有很多人還缺少資源,你們不能夠也沒有理由浪費!」

我們臉都紅了。但我們在心裡卻都認同這句話。
一個富有的國家裡,人們還有這種意識。

我們得好好反思:
我們是個資源不是很豐富的國家,而且人口眾多,平時請客吃飯,剩下的總是很多,主人怕客人吃不好丟面子,擔心被客人看成小氣鬼,就點很多的菜,反正都有剩,你不會怪我不大方吧。

事實上,我們真的需要改變我們的一些習慣了,並且還要樹立「大社會」的意識,再也不能「窮大方」了。

那天,駐地的同事把罰單複印後,給每人一張做紀念,我們都願意接受並決心保存著。阿桂說,回去後,他會再複印一些送給別人,自己的一張就貼在家裡的牆壁上,以便時常提醒自己。


怒。

從歐洲回台灣以後,真是大事小事不斷。

自己身體先是拉了好一陣子肚子,接著又來了個急性蕁麻疹。跑了好幾趟醫院,又吃抗生素、又吃類固醇、又不能曬到太陽(偏偏那幾天溫度都上探35度C,而且我又怕冷)。因為吃藥的關係,幾乎整天昏迷在床上,根本無法保持清楚的意識;因為不能曬太陽,24小時開著冷氣,我都快要冷到發抖了,卻不能讓室溫超過25度C,不然又是全身又癢又紅又嚇人的疹子;因為不能讓體溫升高,所以我還是得發抖洗冷水澡,天曉得月經來的女生最虛弱了,還這樣用冷水對待,真是ooxx。

然而這一切,都比不上政府把手伸進媒體,令人感受到的憤怒、難過與恐懼來的嚴重。

還記得上回,民進黨政府把手伸入公共電視,新來的「長官」居然開始動起新聞「置入性行銷」的腦筋,公視朋友們擔心新聞道德與新聞品質就此淪陷。趁著加拿大公共電視的高層來到青輔會YouthHub辦座談,在那些媒體「長官」面前,小的我很不識相地就直接問:請問公共電視應該在新聞當中放入置入性行銷、或者把廣告包裝的很像新聞嗎?我明知他們會嘻嘻哈哈的跟我說那套官話,但我還是要問。

在場我看見幾個有線電視台的當家主播,還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老娘就偏要繼續問:如果不應該在新聞中放入置入性行銷的東西,那麼最近公視內部在討論的問題,是不是很有問題?另外,公視在與華視整合時,是否能參考加拿大公視的作法,維持一個商業台、一個公共台的運作,還是說目前公視就是想要商業化了?...那一年,我應該是問了這些問題。

很好,「長官」先生開始裝傻,說什麼怎麼會有這種事情。阿咧,還真會睜眼說瞎話,沒有這種事情,那公視員工連署假的嗎?當場只有翁秀琪老師肯正面回應,她說公視新聞不應該有置入性行銷,如果有的話她不再擔任公視董事。

這件事,隔天有了轉變,「長官」終於稍微放棄在新聞中搞置入性行銷。

對於新聞系出身的人來說,特別是對新聞抱有一定理想與期待的人來說,公共電視一直被當成淨土,也許當中仍有不少缺點,但已經是台灣難能可貴的媒體。那一年,政治的手悄悄伸進媒體,這當中我們有多少人憤怒的抗議著。

如果民主沒有建立在「防止政府濫權,保障人民權利」的原則之上,就不是「憲政民主」(constitutional democracy)。一個不遵守憲政原則的民主國家,可以演變成可怕的民粹主義式民主。


上面這段話,是馬蕭競選網站來的政見之一。看來真是令人無限唏噓,摸摸自己的良知與專業吧,指著別人鼻子罵的時候,也該看看自己在做些什麼。

不管你們是紅橙黃綠藍靛紫,破壞媒體自由與自主的政府就是爛政府。

(轉) [KOBE] serious thing

本文出自:KBchen

轉了一連串的新聞,因為我覺得有點嚴重。

雖然說什麼「民主開倒車」這種話有點空泛不實際,但是眼前的許多狀況,
讓人很難不去正視他。

老實說2008年前,我非常期待馬英九的上任,即使我並不喜歡KMT。但是很久
之前的文章我就說過了,2008年絕對是馬英九會獲勝,而我也期待著想看看
荒唐了八年的國政,在馬英九手裡能有什麼進展。

相對於拼經濟的口號,在經濟這部份我對於政府的作為是一點期待都沒有的。
畢竟靠政府拼出來的經濟,並不是真正的經濟。我更期待的是馬英九如何處理兩岸
以及台美、台日之間的關係。陳水扁封閉而又不得不開放的曖昧政策,嚴重的影響
了兩岸關係的開展,同時也無力完成民進黨長久以來對於建構台灣主體意識的期待。
我期待馬英九能夠有更踏實,更實際的兩岸政策。同時在台美關係上,馬英九應該
也能處理的比陳水扁更優秀。不過目前為止,除了對國體的更加模糊不清之外,還
沒看到什麼具體的成就。


且不論治國能力的優越與否,畢竟八年都過去了,我們還期待些什麼呢?但是台灣
從解嚴到現在,走過多少風雨飄搖,靠著多少前輩的犧牲奮鬥,才讓生活在這塊土
地上的人民能夠呼吸著自由的空氣,而不用擔心受怕,如今卻看見了讓人恐懼的陰
影重新浮現。

多少中國朋友充滿羨慕的對我說,台灣能有紅杉軍,真是了不起;十幾萬人上街頭
罵領導也沒人出事。在中國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如今竟然有人因為上街頭被警察
抓走,真的讓我感到不可思議。這件事情不會就這樣完結,因為這是非常嚴重的威
脅著台灣人民對於表達自我的自由。如果民進黨11月的遊行最後以流血收場的話,
那我只能期待一場革命,而不是下一次大選了。

再看看最近政府對於媒體的大動作,讓人感到一股不寒而慄的壓力,中央社的副總
編輯、公視的董監事、全部都換上了國民黨的人。而且背景多半都與媒體無關。也
許下個月大家就會覺得生活變好了。因為再也沒有政府的負面新聞了,儘管自己的
日子很難過,可是看新聞大家的日子好像都變好了,自己也就咬咬牙再努力吧。

朋友阿朋友,與其欺騙我,不如跟我絕交吧。

(轉) IFJ譴責馬政府干預新聞自由

本文來自新聞記者協會:

IFJ Condemns Government Interference in Taiwan Media
IFJ譴責馬政府干預新聞自由

The 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of Journalists (IFJ) has expressed fears for the independence of Taiwan’s media after escalating instances of government interference in state-owned media.

台灣近日傳出多起馬政府干預國家媒體的事件後,國際記者組織(IFJ)今天發布新聞表示,擔心台灣的媒體自主將大受影響。

The IFJ has learned that the Government Information Office (GIO) demanded on September 26 that the state-owned Central News Agency (CNA) alter reports on the contaminated milk powder scandal which has engulfed China.
GIO also demanded that CNA withdraw a report which criticised President Ma Ying-Jeou, who took office on May 20 after the Kuomintang (Nationalist) party won elections in March.

IFJ獲悉,台灣新聞局曾於9月26日要求國家媒體—中央社,修改一則關於毒奶粉事件的報導,也曾要中央社刪除一篇關於批判馬英九總統的新聞。

GIO was also implicated recently in a scandal after the chairman of Radio Taiwan International (RTI), Taiwan’s state-owned broadcaster, claimed that the Government had asked RTI not to broadcast reports that were too critical of China.

新聞局近日也遭指控干預中央廣播電台,要求該電台不能報導過於批判中國的新聞。

RTI chairman Cheng Yu and several independent board directors of RTI resigned on September 30 in protest after news reports suggested that GIO and the new Kuomintang government had put pressure on RTI to change its editorial focus. GIO denied the reports.

央廣董事長鄭優以及多位獨立董事於9月30日請辭,抗議新聞局以及執政黨(國民黨)對央廣施壓、干預新聞編輯。但新聞局否認這項說法。

An anonymous source told the IFJ that Taiwan’s Government was angered by RTI’s frequent criticism of President Ma Ying-Jeou. RTI has 13 language services which broadcast worldwide, including into mainland China.

一位不具名的消息來源對 IFJ 表示,台灣當局對央廣常有批判馬英九的言論感到憤怒。央廣是一家以13種語言對全球廣播的電台,廣播對象包括中國大陸。

In another recent development, the Government appointed Lo Chih-Chiang, a former spokesperson for President Ma Ying-Jeou’s campaign, to the position of Deputy President of CNA in early October. The Kuomintang party also nominated four government legislators to new positions on the Board of Supervisors for Taiwan’s Public Television Service.

此外,中央社副社長職務由羅智強出任。羅智強是馬英九競選總統期間的發言人。國民黨政府亦推舉四名黨籍立委擔任公共電視董事。

“Taiwan’s new Government is exhibiting worrying reflexes towards attempting to control the media,” IFJ Asia-Pacific said.
“These latest appointments and directives suggest the Government fails to understand the critical importance of editorial independence in a democratic society.”
IFJ亞太辦公室表示,這些事件顯示出台灣新政府意圖控制媒體,而對於媒體下指導棋及人事命令,意味台灣政府不了解新聞自主對於民主國家的重要性。

The IFJ condemns Taiwan’s apparent interference in state-owned media and urges government authorities to refrain from further acts that could jeopardise editorial independence.

IFJ譴責台灣當局干預國家媒體的行為,亦強烈要求台灣政府停止這些有礙新聞自主的行徑。

For more information contact IFJ Asia-Pacific on +612 9333 0919

(轉)請正視台灣的新聞自由正遭受破壞,民主政治正在腐蝕

文:莊豐嘉,中央社副總編輯離職前諍言

月底我就要離開中央社了。原以為沒有牽掛,想不到還是離情依依。雖然跟各位不是常有聊天的機會,但真的覺得,我在中央社從各位所學到的,比我能給大家的多太多,也體會到,在民主社會中,中央社的角色是不可或缺的。

畢竟也待了超過三年,應該有資格以中央社人自居。在臨走之前,從中央社的角度,內心還是有些覺得隱隱不安、不妥的事情必須就教於各位。

記得前年紅衫軍包圍總統府的時候,當時國內中心召開編採會議,動員所有各組的記者,全部投入,夜晚還輪值,就怕漏掉任何風吹草動,讓新聞溜走。後來我才知道,所有媒體就只有中央社和中天電視是全天候採訪這則新聞的。尤其,在第一天的時候,單單紅衫軍的照片就發了將近一百三十張,遠超過平日總共只有八十多張的數量。

大家全心投入新聞當然值得讚許和肯定。不過我必須告訴各位的是,紅衫軍長達數個月的活動中,我從來沒有收到一通來自任何高層的電話,要求有關紅衫軍的新聞不要做太多。中央社也沒有受到總統府、行政院及新聞局任何間接或直接的關切。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值得大書特書的事情,在民主國家中,媒體忠於報導事實,不在歷史事件中缺席,這就是媒體人最堪欣慰的事了。

但是,最近,許多跑政治新聞的記者都感受到一些壓力。因為不知道那些新聞會踩到地雷,看起來十分安全的新聞也會出問題。例如,新聞局在操作研考會有關馬英九百日民調新聞上,不僅消息是新聞局放的,連該訪問的學者都指定好了。但是,只因為學者在文章中提了些微負面說法,社方要求撤稿重發,讓記者必須半夜兩點起床發稿。

我在國外的這段時間,和國內聯絡時也聽到了一些聲音,就是社方對於馬政府的負面新聞,要求能少則少。李登輝同時罵阿扁和馬英九,就只有罵阿扁的稿子發得出去。本土社團的新聞,純屬言論主張的,也在封殺之列。記者淪為只能報喜卻不能報憂的工具,作為新聞主管,不能阻止這樣的發展,我實在深感慚愧。

新華社在四川地震及三鹿毒奶粉事件中,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化妝風格,難道就要附身在中央社身上嗎? 我想,我必須提醒自己和各位的是,中央通訊社是國家通訊社,不是國民黨、民進黨或政府的通訊社,經費不是新聞局給的,而是由人民納稅錢來的。

中央社是新聞的上游,提供新聞給所有媒體訂戶。如果有一天,中央社的新聞是選擇性的,不完整的,甚至是偏頗的,有些人民或團體是不能享有同樣的媒體親近權的,大家讀中央社新聞,要跟看新華社新聞一樣抱持懷疑的態度時,中央社豈不就是走到了末日 ? 難道馬政府對待中央社的態度,就跟國防部把青年日報當作宣傳報一樣嗎?

最後,也是最令我感到不解的是,新任副社長人選由馬英九競選總統時的發言人羅智強接任。就人論人,其實以總統選舉電視辯論時我和他的接觸,我認為他少年老成,的確不是沒有能力的人。

但就人事布局而言,只要翻開以往中央社歷任副社長的資歷背景,就可以知道,以一個完全缺乏新聞經驗和社會歷練、除了在律師事務所和政治選舉有些許工作經驗的年輕人,就能當上副社長的位置,我必須說,可能連羅智強他自己都不清楚,這是對具有深遠歷史的中央社的羞辱,對媒體人完全瞧不起的惡劣、粗糙作法。

這個人事案,證明政治永遠高於其他一切專業。中央社在和其他媒體一起跑新聞時,到底是一個記者,還是一個文宣記錄員? 這個問題在民進黨執政時代一樣存在,但是在國民黨執政不到五個月的時候,已經不再是問題,而是有了具體的答案,那就是後者。

有機會感受到身為中央社同仁的光榮和悲哀,這是我最難忘的經驗。中央社不管怎樣藍綠批評,至少記者和主管要求的新聞嚴謹度和客觀性,是獲得肯定的。我常跟外界的人講,只要知道中央社的新聞寫作規範和立法院的政治現實,就知道中央社不可能偏到哪裡去。如今,對於這樣的答案,我卻開始懷疑和動搖了。

我們甚至完全忘記,中央社曾經在國民黨立委的要求下,由下而上訂定了新聞公約,禁止任何政治或商業力量對新聞的干預。問題是,社方對於來自政治力量完全不設防線的做法,已經讓記者處在最卑微的角色了。

新的經營團隊的管理能力令人印象深刻,但是作為新聞工作人員,最稀罕的就是做個有尊嚴的媒體人。原以為中央社可以是淨土,看來,這是奢想了。

我的批評不一定公允,同樣的,社方的作為,也要接受公評。枝枝節節的小問題都不是我在意的,但媒體真要淪落到這種地步嗎?



2008-10-11

(轉)別以為沒開Webcam,別人就看不到你在幹嘛!



聽說這樣就會被別人從遠方開了自己的webcam。我把我的小黑翻過來、翻過去的,就是找不到webcam...我真的有這種東西嗎? 囧


其實這也不是危言聳聽,滿久之前就曾經聽說過這樣的手法,就是未經你的允許、不自覺的情況下,電腦的視訊會議攝影機(WebCam)被人家從遠端啟動了,然後把你在電腦前的畫面都透過網路傳出去。之前只是聽說,現在連示範的影片都有囉。

上面的示範影片是發現這漏洞的人做的一個簡單小遊戲,就是讓人用滑鼠一直點、一直點,其實在執行遊戲的過程中,你已經落入圈套並在未經同意的情況下啟動你的攝影機...


大家可以到重灌狂人這地方看更詳細的東東。不過大概就是上面說的那樣啦,找個ok繃把自己的webcam貼起來好了。 >"<




2008-10-10

繼續閱讀 功能

改了版面,之前的繼續閱讀功能好像不能用了...囧

不知道問題在哪,現在先用這個看看。

t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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