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志寫於 2011年7月5日 10:01
(這是我給為海洋音音樂祭編刊物的朋友寫的、但被觀光局打壓的文章。說實話,考慮到現場一二十萬年輕人對這議題不熟,我寫的非常淺,也比較是鼓舞性的。各位看了絕對很難相信這樣的文章太敏感。)
昇哥一向關注關懷環境問題。在這首以白海豚反對八輕的歌曲之前,他還寫過一首「黑面鴨要報仇」,那是為了搶救黑面琵鷺而反對在台南七股蓋七輕。
為了反對國光石化、保護大城溼地和白海豚而寫歌的不只昇哥,還有民謠前輩陳明章,還有林生祥、吳志寧、拷秋勤、董事長、農村武裝青年,而張懸、巴奈也都出來聲援。
在西洋搖滾樂的傳統中,一向具有理想主義的基因,一代又一代的音樂人相信音樂可以改變世界。這個改變或者是和具體的社會運動結合,如六零年代音樂人參與民權運動和反戰運動,或者八零年代最重要的音樂人投入聲援南非曼德拉、和世界人權組織「國際特赦組織」合作,或者過去幾年酷玩(Coldplay)和NGO合作推動公平貿易,U2參與非洲發展工作。有的音樂人未必直接介入這些社會行動,但他們對世界仍有關懷,所以大聲唱出他們的看法。
甚至,每一個時代最重要的音樂人都是具有強烈社會關懷的,從Bob Dylan、John Lennon,到The Clash、The Smith,到U2、Coldplay與 Radiohead。因為他們之所以重要,不只是出色的音樂,也在於他們抓到了一個時代年輕人的集體想像。
台灣亦然。從羅大佑到新台語歌運動的伍佰、林強、陳昇、陳明章,到獨立音樂大哥級的濁水溪公社與閃靈;此刻我們正看到更多新一代的音樂人用他們的吉他對準社會矛盾。
我們都是音樂的愛好者。我們都相信音樂可以作為抵抗現實的力量:消極的抵抗是音樂提供我們在現實世界的無趣與平庸之外的一個另類樂園;但更積極的抵抗是,我們不只逃避現實,更是進一步去改造現實,實踐另一個可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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