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

有人踩著虛空　卻歌頌自由
有人懷抱所有　卻作繭其中
當迷途的人看到燈火的時候
總是逃不過光陰無情的嘲弄

張雨生的《傳言》，是一首我很愛的歌，無論是歌詞或旋律。當然，還有他的獨特唱腔。今天反覆聽著這首歌，然後想著，想著很遙遠的記憶。究竟記起來哪些？老實說，全部都是模糊的。

因為婚顧要幫我們製作婚禮MV，所以最近都在找舊照片。看著那厚厚一疊、泛黃的人生，瞬間就在眼前流轉，有一種時光錯置感，但其實卻想不起當時的感受。

這一張，嘴角微微上揚30度，我想應該是快樂的。
那一張，嘴角毫無曲線，我猜大概心情不是很好。

看著影像中的自己，臆測當時的心情，不知不覺卻也忽略了當下的思緒。我把自己丟到了那些遙遠的過去，但踩得不深，因為踩再深也沒用。你要如何確定，你現在的情緒，不過是一種對過去的幻想與投射？也許那張嘴角上揚30度的照片，其實是充滿憤怒的？而那張面無表情，或許是難得的平靜？

所以，我只是淡淡的看。看著那一幕幕，哭過、笑過、愛過與恨過的燦爛，現在卻沒特別感覺的從前。或許，這就是光陰，總是這樣無情的嘲弄。或許，荏苒的其實是我們，而不是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