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1-30
到新疆玩,就是要這麼任性~
記得我們從烏魯木齊搭車的時候,所有行李是必須經過X光檢驗的,
確定沒有槍炮彈藥等違禁品才能放行;在喀什這邊也不例外。
如果我們把英吉沙小刀放在包包裡,絕對過不了關,公安一定會沒收。
但人是不用過X光的。
我們三人將一共21把刀藏在身上;宜賢藏了4把,我藏了7把,買最多刀的敬文藏了10把。
由於身上的機關實在太多,我們三個就像木乃伊一樣走過閘口。
「等一等。」站在一邊的公安突然出聲把我們喊住。
鏘鏘~事情不妙~
「不要我搜吧?自己把東西拿出來唄。」公安似笑非笑的。
不是我愛講,這個公安長得實在有夠帥氣!
他年紀大概30歲,應該有190幾公分那麼高,身材結實,輪廓立體,但絕對是漢人長相。
宜賢沒二三下就把刀子全部拿出來了,但我和敬文身上藏了太多刀,
而且不少是藏在很隱密的地方……(喂~在想什麼啊你)
因此我們只能背向人群,靠在牆邊,將小刀一把一把取出來。
剛開始,帥氣公安還好整以暇的看我們二個拿刀。
到最後他簡直傻了。
「你們二個女生也太狠了,身上竟然藏了十幾把刀!」公安很驚嘆的看著我和敬文。
他說,我們是他見過,有史以來身上藏最多刀的女生,把他嚇壞了。
「哪,如果是當地人吶,就全部沒收啦,但你們是台灣來的,還可以通融。
你們就把這些刀子寄回去吧。」帥氣公安說。
「寄……去哪裡寄呀?」我問。
「郵局就在隔壁啊。」
「隔壁……哪裡?」
帥氣公安笑了起來:「走,我帶妳們去唄。」
真是哎喲喂呀~
所謂:「一笑傾城,再笑傾國」,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我們把宜賢留在那邊看守行李,然後開心的跟隨帥氣公安的腳步,走向隔壁的郵局。
帥氣公安耐心的等待郵局人員把刀子稱重、等待我們把詳細地址寫在紙箱的兩面、
等待郵局人員仔細打包,才領著我們回到車站。
「等一下!」在離開郵局前,我們叫住他。
「什麼事?」帥氣公安認真的板著臉孔。
「我們……可以跟你拍一張照片嗎?」我跟敬文害羞的說。
「呃……」
「可以嗎?可以嗎?」
看得出帥氣公安企圖擺出嚴肅表情,但他還是不爭氣的笑了。
「……這樣不好,還是不要拍好了。」
帥氣公安又羞澀的笑了。
么壽喔~可以讓他這樣笑了又笑、笑了又笑嗎!?
他再這樣笑我們魂都要飛了~
我跟敬文愉快的回到了車站,終於跟帥氣公安微笑說再見。
「妳們兩個為什麼這麼這麼高興?」宜賢看著我們的表情,也跟著傻笑。
開什麼玩笑,發花痴的事怎麼能告訴他?!
「因為……因為郵資的關係。」我胡謅一通。
「真的嗎?郵資很便宜嗎?」不愧為我們的財政部長,一開口就想著省錢。
「郵資大概台幣1000元。」
「這麼貴!?」
我們趁宜賢昏倒前把他拉上火車。
(待續)
作者 misswild (純真的狂野小姐)
看板 China_travel
時間 Wed Nov 29 23:18:53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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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在旅遊版看見的文章,挺妙的,哈哈,而且跟我去新疆經驗相似。真的,大陸公安一個比一個帥,尤其機場內更是如此。(羞)
話說,這幾趟去大陸,我(們)最大的感想就是:多虧一胎化政策。因為重男輕女的社會,想盡辦法要延續宗族香火的情況下,使得男嬰愈來愈多。男嬰多了,出現帥哥的比率也因此增高(就像在女校出現美女的機會比較高一樣)anyway,這是我們旅行心得之一。
新疆超有名的英吉沙小刀,最有名的地方就是帶不出新疆。
話說,我要回台灣那天,小心翼翼地將一把英吉沙小刀藏在背包裡頭,沒想到,在機場辦理出入境手續時,還是被安檢設施找到了 Orz
海關說「小刀不能托運」我說「什麼?這個紀念刀也不行托運喔?!」
帥氣的海關搖了搖頭,要我到一邊將包包打開取出小刀。我心想都是討人厭的美國自個侵略人家,還做賊心虛硬搞嚴格安檢,如今眾人都起而效尤,連把紀念品小刀都不能托運(還搞出"飛機上有蛇"這種片子)
正當我拿出小刀,依依不捨想跟它道別之際,突然另外一個更帥氣的海關說:「她們兩個是拿台胞證的,」
鏘鏘,事情出現重大轉折。
我還以為他們要當我們兩個弱女子是台諜要來刺殺哪個大官(胡那陣子有到新疆),想要把我們扣留在大陸,讓我開不了學。但沒想到他們態度一轉就說「把刀子放回包裡吧,妳們台灣來的,大老遠過來新疆玩,刀子帶回去作紀念唄。」
一個月後,我一位北京朋友來台灣找我們,生氣的跟我說:「我在新疆買了好幾把英吉沙小刀,一把也帶不回來,氣死我了!」
我這才知道,原來台胞證還是有一點用處,不僅僅是被用來辨識為凱子或呆胞,還是個用作宣傳"祖國溫暖",籠絡人心的東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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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文
2006-11-29
帽神
今天幾個同學很好笑的在所上的電腦室玩著帽神的遊戲,我趁著打電話聯繫所慶事務的空檔到那裡休息打屁一下。班上可愛帥氣的達文西小弟弟似乎失戀了,大家在他傷口上灑鹽很像有點缺德,不過,呼,我想到我身邊的好友們哪個不是在我傷口上抹上粗鹽,頓時覺得達文西小弟弟幸福多了。
至於啥是帽神,下回到我們所上找阿貝、榕榕跟達文西就知道了,不過帽神只會回答簡單問句,所以必須將自己的問題化繁為簡才是。
anyway,感情這種東西,果真不是正常人能碰得了。但偏偏我也不是頂正常的人,怎麼也碰不了呢?
讓我想起虹影小說中的那段話,我有點忘了卻也懶得翻前去剪貼過來。WHATEVER,這是我的感受:在我們的生命中,總會出現那樣的人,突然地讓我們貧乏無味的生活添加了某種滋味,可能不甜也不香,但偏偏我們卻愛得要命(媽咧,不要在這裡跟我吐槽說不愛甜味,這是比喻!笨小童我在指你)。也許某一天,驀然回首,我們突然發現自己愛得很傻很委屈,但總是在眼淚流乾之際,終於又找回了自己。於是,我們又開始微笑。而這微笑,是透徹的、平靜的,是充滿溫暖的。
我很開心,我又開始微笑,這樣微笑了幾個月,再也找不出流淚的理由(即便我還是討厭他)。迎接,我想我準備好要迎接心的戀情,未來可能出現的那個人什麼都可以,就千萬別是斯文白淨男,也千萬別是巨蟹男,that's all。呵呵,問我是否依舊無法原諒他?當然,目前的我感覺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在這上頭,我的心眼就是這麼小。不要讓我遇到你,因為我會狠狠地撕破臉。這應該就是反目成仇,物極必反?
喔喔,我最近挺欣賞一個朋友,他跟我的個性挺相近,有時候白目,有時候精明;有時候冷漠,有時候熱情...但是他有女友,所以我想我們就維持淡淡地君子之交吧。畢竟,有一句名言說的好「千萬別去招惹有女朋友的男人,除非他值得」我秤不出斤兩,但我只知道自己怕麻煩,所以,還是乖乖唸書吧。就是這樣,這篇好像變成失戀宣言,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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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叫
2006-11-25
57..67..68..69..
用歲月催人老來形容小舅子婚禮給我的感想不曉得是否恰當,但看著身邊跑來跑去的小毛頭,還有小時候的玩伴們一個個穿上禮服與祝福,雖說我一直以為自己還是國小六年級的恰女生,但顯然那群小鬼頭不會是憑空冒出來的。所以,就小孩的角度來看,我應該是她們眼中的老灰仔了。
嘖嘖,朋友結婚的感觸儘管深切,但卻怎麼也比不上幼時玩伴一個個背叛童年來得令人惆悵。
據說,明年又會有一個小舅子結婚。今天結婚的這位(69年次),我們從小就是打打鬧鬧長大的,誰幹過啥蠢事彼此心知肚明。其實前兩年結婚的那幾位舅舅也是,雖說年紀比我們大一些(5年級生),但也是一起度過許多新年與三大節日的童伴們。
我永遠記得,小時候過年整個家族塞滿那新式三合院,團圓飯硬是席開多桌還能依輩分入座的情景;還有清明節好幾輛車子載滿三、四十人去掃墓的景象(還有詳細的家譜在墓地實在令我大開眼界);端午節大夥忙著包各式粽子,我永遠不用幫忙(因為能手太多);中秋節除了作月餅外,還有阿嬤最厲害的甘蔗煙燻啥肉來著...。
我的童年很熱鬧,因為有這個龐大的家族。更別提那個村莊,可能走半步就會遇到一個阿姨、叔公之類的人物。然而,也是因為這個龐大的家族,讓我急切的追尋著似乎遙不可及的自由。因為我總覺得這種保護太驚人,宗族對人的約束力太強大,我還沒步入甚或離開校園,就已經很深刻地體會到什麼是社會。我一度以為自由已經到手,但經過今天這個婚禮,我想這整個結構儘管較過去鬆散些,但束縛力還是很強。
因此,別用啥個人主義這種過於高深的字眼加諸我身上,倘若用這詞作為評語者沒置身過我的成長過程,就別自以為瞭解般斷下結論。
哈哈,我看見了我國小偷偷喜歡過的幾個遠親,現在在電子公司上班的小古;在101對面銀行當小主管的小裔;小六瘋狂崇拜的台大法律系小曾。哈哈,讓我回想一下下...
小裔,金牛座O型,白白淨淨的眼鏡男,娃娃臉非常嚴重,明明已經38歲,看起來卻像25歲,恐怖的咧。
小古,處女座B型,小時候是個英俊帥哥一枚,我個人認為他是當年全家族男性最帥的那位,但現在整個走樣,哈。
小曾,金牛座?型,高瘦斯文眼鏡男,我永遠記得他用台大信紙寄信給我那上頭的字樣,是目前為止除了我老爸以外,第二個我認為字寫得很漂亮的男生。
今天是搭小裔舅的紅色BMW(也太招搖了吧)回台北,車上還有小量舅(巨蟹座A型),吵吵鬧鬧的三個人就這樣一路鬼扯到台北。呼,小量變太多,反應很快但太過圓滑、太懂得應對,我不是很習慣。至於小裔,還是跟我童年記憶中很像,沉穩內斂笑起來很陽光。
anyway,但這不代表金牛座贏過巨蟹座,因此也不代表翩浮瀨小姐的眼光贏過我。基本上,既然我已經承認自己曾經耳不聰目不明,你們也就不必要繼續窮追猛打那段年少輕狂吧,哈哈。小心笑人笑自己,把柄下次換我拿到,切記切記~~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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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咧
2006-11-20
飢餓的女兒
現在是清晨兩點三十二分(我的部落格時間不準,是因為我刻意調成荷蘭時間),看完了虹影的小說《飢餓的女兒》沒想到兩行淚水就這樣滑落熬夜許久早已疲憊不堪的臉頰。心疼,不僅是為作者書寫的這段人生際遇,而是她那樣平淡、自我解嘲的模樣。我喜歡她的文字,因為似乎字字句句都挑著人最敏感的神經刺下去,卻不讓人痛不欲生。像個久別的姊妹淘,一股腦兒地向我訴說那些切身經歷的傷痛,那些我只消耳聞就忍不住跟著傷悲、義憤填膺、無奈、驚喜、期待、褪色的過往。
飢餓的女兒,飢餓的情感。我愈來愈相信,人非得透過這等磨難,才可能透徹並超越這些苦痛。走近作者的文字,就像再次走入自己一般,那些曾與自己緊密相連的過往雲煙,簌地浮上心頭。我想起了那天夜晚,跟學妹坐在操場前談心,我們挖掘著自己的傷痛,在最難堪之際,青春的臉龐上卻也透出閃耀的光芒。
我想,有些事情男人永遠不能懂(資質駑鈍還是不夠用心?),這是屬於我們女孩的喜怒哀樂。
但是在這個世界上你會遇上一個人,你無法用一種具體的語言去描述,不用語言,只用感覺,就在漆黑中撞進了通向這個人的窄道。一旦進了這窄道,不管情願不情願,一種力量狠狠地吸著你走,跌跌撞撞,既害怕又興奮。
2006-11-19
罵人話
明天中國大陸文教還是要念近當代作家的小說(哀,又是小說),我這次看的是虹影的《飢餓的女兒》,這人文字風格比起李銳輕快多了,但談論的主題一點也不輕鬆:貧窮與飢餓。最令我頭疼的是,裡頭太多專有名詞,有一整頁都是在罵人的所謂髒話,我全部看不懂。天呀...明天是要怎麼報告。
首先,誰可以告訴我什麼是傻B?最莫名其妙的是:
「我日你先人,你裝哪門子神。」
「我日你萬人,祖宗八輩。」
「好說個卵,錘子!」
「還不拉架,見紅囉!」
「戶籍來了!」
因此,我上網去找髒話大全,雖然沒找到我要的,不過下面的文章讓我深刻的感覺到中文的髒話果真是博大精深呀...
從“他媽的”說開去
這世上沒有不罵人的,也沒有沒挨過罵的。所以大多數國人都認爲罵人沒啥大不了的。我中華古國語言博大精深,中國罵的語言自然也豐富無比。咱們先談談國罵,國罵者,全國各地通用罵人之詞語也。關於可以稱得上國罵的詞語有兩個:一是“傻B”,還一個是“他媽的”。對於後者人民大衆似乎更喜聞樂用。
其實,“他媽的”不只是國罵,還是軍罵,當兵的素質都還行吧?但是,每個人都會罵“他媽的”。如果一個兵不會罵“他媽的”,那麽他就無法和戰友打成一片,相當於脫離了組織,那他別說升個什麽長了,就是連個志願兵也當不成。
既有國罵,必有省罵。中國有三十多個省級行政區。每個地方的省罵都獨樹一幟,都有自己當地的罵人絕殺秘技。下面大致列出幾個,以便各位瞭解我國的罵人文化。
北京的衆所周知:“我操你大爺”簡單明瞭;
上海的是“錯哪媽比”雖然拗口,相信這意思您也能看懂;
江蘇省罵是“一B了糟”;
浙江一帶喜罵“娘西匹”,老蔣每逢吃敗仗必罵;
山東省罵是“X嫩娘的”,很是乾脆;
四川省罵非“各老子”莫屬;
廣東人罵“丟你老母”
湖北人很對妓女這一行當不滿,罵曰—“苕個婊子養的”;
湖南人省罵發音很特別,因此第一個字只能以拼音代替—“NIANG你媽媽別”;
遼寧省罵曰:—“媽拉個把子”當年張作霖常挂嘴邊;
陝西人罵曰—“餓賊你媽”;
河南人罵人最是直接—“媽拉個B”。
普通話—我操你媽。
由於篇幅所限,在下不一 一列舉了,由上文可看出各省人民罵人時首先考慮的就是對方至親的人。不是爹就是娘,再遠也就是拉上大爺。說到這裏我不能不提我親愛的家鄉——江蘇徐州。這地界兒出英雄,是劉邦的故鄉。可這裏也出罵人高手。據野史記載:乾隆當年下江南私訪,路過徐州,被一村婦狂罵,差點吐血而死。留八字名言:窮山惡水,潑婦刁民。野史固不可信,但是現實卻可以說明問題。隨便一出口就很猛。比如:“媽裏個B”、“恁娘”“腦子裏有尿”、“少熊”(據我考證“熊”是精子的意思);出口率最高的是“B養地”,可以當選爲“徐州市罵”。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徐州與哈爾濱相隔千里,這句罵人的話竟然一字不差。稍有人體生理常識的人都知道人是在子宮裏養大的,可是這句的大致意思竟然罵對方是從女性生殖器裏養大的,可見其惡毒。
我老家豐縣罵人也很有一套,十分直接。無論罵什麽都要在前面加個“日”字,“日你娘”、“日你奶奶”已經是很稀鬆平常了,更毒的是“我日你小閨女”,我靠,簡直禽獸不如。豐縣人罵人還故意讓對方懷疑自己的血統,如,“狗吊操的”、“龜孫做(音zou四聲)的”、“老丈人羔子”等等。我說豐縣人罵人如何狠毒,並非是我喜歡自曝家醜,也不是我不熱愛故鄉。只是因爲我對自己的故鄉情形比較瞭解而已。我沒說其他地方罵人如何如何精彩,那是因爲不熟悉。但沒說不等於沒有,所以,如果漏說了您的家鄉,您大可不必高興。
由上面一些罵人的話可以看出,罵人的語言多數指向女性,這當然是封建社會歧視女性的遺毒。但那些罵人語言只是在父系社會之後才陸續出現的,我估計在母系社會人們是這樣罵人的:“他爹的”、“我日你爹”等等,至今母系罵人語言仍未完全滅絕,四川人罵“各老子”,北京人罵“我操你大爺”就是其仍有殘餘的證明。
可見中國人罵人有兩個特點:一是喜歡罵直系親屬,以解心中怨恨。你看,罵娘、罵奶奶、罵妹妹、罵老子、罵大爺。然也有喜歡罵祖宗十八代的,比如,部分四川人喜歡罵“先人板板”,就相當於罵祖宗十八代。
還有一個特點:嚴重生殖崇拜。直接將人類的生殖器加入罵人的語句,或將與性有關的詞語,進行改造、重組。總之,多數與人類或動物的性生活或性器官有莫大淵源,火力很強。
可見,我們中國人罵人不像小日本,頂多也就罵:“混蛋”“傻瓜”;也不像西洋鬼子罵“豬”“猴子”“小丑”頂多罵你“狗屎”和“懦夫”,因爲那些詞語根本沒有殺傷力。因此,我倒有一個創意。舉辦個“罵人世界盃”,定能屆屆奪冠,就連美國佬到時候也會被罵的痛哭流涕、伏首稱臣。獎盃就設計成三個潑婦共同舉著一條長舌頭。屆時,讓奪冠的潑婦先去臺灣把陳水扁罵下臺,使臺灣回歸;然後去日本把小泉罵瘋、靖國神社罵倒;最後去美國把布希罵死、把他們的經濟罵的倒退100年。那時,中國人也算了了幾樁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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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神榜
第五屆卓越新聞獎得獎名單
電視類
新聞採訪報導獎/朱怡璇、楊詒婷、林哲鴻、陳宥翔、蔡金龍/0與1的山中傳奇/八大電視台
國際新聞報導獎/張岱屏、陳錦彪、林佳穎/德國生態系列報導/公共電視
每日新聞播報獎/李四端/「十點不一樣」整點新聞/TVBS聯意製作
11月17日,第五屆卓越新聞獎頒獎典禮在信義誠品舉行,晚上我才得知這個令人振奮的消息,島的岱屏、阿彪、佳穎得獎了。話說,我們這群人一般而言不很在意得獎的東東(島民也實在拿過太多獎了),但在這當下拿到卓新獎,雖然我不是得獎人,我簡直快在宿舍跳起來了,有一種吐了一口悶氣的快感,還有對於堅持到底的感動。
因為,我們的島,台灣首個環境生態節目,以踏實不取巧的態度探討台灣環境議題,這個受到不少學者、環保團體、民眾肯定的節目,就在前不久,差點斷送在公視高層手中。理由為何?我不是高層當然不清楚,但我猜想不是多乾淨的理由吧,否則為何頒獎典禮那時,公視高層(四人之二)卻不對自己唯一得獎的節目團隊致意,只是冷冷的坐在位置上?
他們肯定也很悶,因為當初記者要做這個專題時,公視高層很不支持。這不就很像: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小鬼在外頭闖出名堂,爹娘心中不曉得作何感受?我知道那個小鬼的感受(畢竟我也當過),但我很想看那爹娘的嘴臉。
島要搬離內湖公視了。昨天看了一天書(如果中午才起床,應該只看了半天不到),晚上以幫忙搬家為由去公視,新聞部宛如空城,除了東倒西歪的辦公桌、打包紙箱,幾乎啥個子都沒有。星期天一大早,大家就要把所有東西搬去華視,因此週六夜晚可稱為島在公視的最後一夜。感傷嗎?當然我也會(儘管我不斷逗林小如要她別感傷),畢竟這是我待過最快樂、充實的媒體,是我大三開始的美好回憶所在。
人事已非。回想起我第一次踏進公視、踏進新聞部那扇門,那時候的空氣還有一股清新的味道。短短不過四、五年(其實也不短)時間,什麼都變了,以極其快速的步伐。昨天半夜打包時,我沒多餘感傷或情緒,只覺得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把眼前問題解決,因為未來的路還很長。離開公視時,已經12點多,幸好在中天工作的樸(幸好中天跟公視很近,呼)可以來接我,順便幫我搬一些撿來的寶。
才離開沒多久,天空下起了大雨,就像丹媽中午來宿舍找我之後離別的情景,大雨滂沱。有一種感動的情緒湧上心頭,我想我真的很幸運,有這一群志同道合的好朋友這麼真心關懷著彼此。
于小平說,也許做這些事情無法改變太多事情,但不做這些事情卻只會讓情況惡化。我想,我們果真都有這種腹背受敵也會樂觀的白目性格,挺好。
阿,差點忘了(其實沒忘,只是心機重鋪梗鋪久一點以免我看來太花痴)。阿彪呀昨天晚上也跑到公視,身旁跟著一位帶帽子、長髮飄逸,看起來相當清秀的人。第一眼我還看不出是男是女(因為帽緣也壓太低了吧阿勝),後來就繼續忙著確認所上班遊事項,還有恥笑林小如,只看見他們兩個在跟于小平談事情。anyway,直到我們大家都忙到一個段落,于小平也跟阿彪他們聊完後,接著,就是于小平說:「小鎂,這是阿彪的弟弟阿勝,是...」
「阿,圖騰!圖騰~~~阿~~~阿~~~我要你的簽名」然後我就這樣在夜深人靜(其實沒幾個人)的新聞部尖叫,嚇得阿勝花容失色(扣以這樣用嗎,哈)。我才不管其他人怎麼消遣我咧,死命的就是要小如幫我拍合照,然後一直在尖叫。只見阿彪很鎮定的跟他弟說「你要感謝我,都是我把音樂介紹給她們的,」我就繼續胡言亂語,「好好聽好好聽,阿~~~圖騰~~~」
anyway,昨天晚上就在這既緊張(我書還沒念完快完蛋了我)、既感傷、既腳酸、既開心、既瘋狂、既暴雨...的情況下渡過了。今天我得收斂一點好好唸書,否則音伶小妹妹一定無法原諒我不去參加她的生日會(可惡的一群人居然跑去我最愛的東澳)又不認真唸書。嗚~~閃人去。
週刊專訪「圖騰樂團」
風神榜 : 快樂鄉愁 圖騰樂團
由四個原住民、一個漢人組成的「圖騰樂團」,連續三年參加海洋音樂祭,直到去年
他們終於進入決賽,奪得海洋大賞獎。是一股想上大舞台的鬥志推著他們往前
最近,圖騰演了單元偶像劇,也發行首張專輯。
這些在都市裡討生活的原住民,非但沒有滿腹悲情,也不往商業市場裡追求亮亢拔尖的嗓音靠攏
他們把濃郁的鄉愁化為輕快歌曲,不論是都蘭來的、知本來的,還是大武山來的,最後,他們都在歌裡找到了家鄉 。
野台成名 圖騰樂團
由五名成員組成,成軍於二零零二年,現今組合確立於二零零三年。
曾參加三次海洋音樂祭,二零零五年拿下海洋音樂祭大賞獎。
曾參加三次春天吶喊、兩次野台開唱,協助拍攝紀錄片《海洋熱》,主演單元偶像劇《圖騰轉啊轉》
今年四月發行首張專輯《我在那邊唱》。
這是我第三次聽「圖騰樂團」現場了。一開始,我被這個原住民樂
團一直逗笑;然後,看到他們的發片演唱會,愛哭的主唱Suming怎麼都止不住眼淚。
最近這一次,在台北市中心、地下室的live house裡,我聽見Suming彷彿穿透了眼前一片黑壓壓
清清朗朗唱著:「…城市沒有陽光的溫暖,馬路沒有故鄉草原來的平坦…」
突然之間,我的鼻子酸了、眼眶潮了,原來,圖騰那種快樂與惆悵並存的音樂,會使人想家。
圖騰是哈台日本人青木由香(暢銷書《奇怪ㄋㄟ:一個日本女生眼中的台灣》作者〕
大力跟我推薦的,她若有所思地說:「日本沒有這種音樂的,很奇怪吶,不知道為什麼可以這麼令人感動?」
閒散隨性 快樂調
和圖騰約拍照,我們時時面對「永遠少一個」的窘境。
採訪時少了貝斯手Awei,他是唯一的漢人(他戲稱自己是漢人保留名額)
住在台中,練團表演才來集合;隔天,鼓手阿勝回台東投票;練團時間到了,Suming卻因宿醉起不來。
可這樣一個看似閒閒散散的樂團,一上台,那種原住民的隨性快樂就像水一樣跟著音樂流動
雖然Suming才因筆記型電腦在後台被潑到可樂很不開心,也能夠拿這樣的事開自己玩笑
他嘟嚷著濃濃的原民口音說:「原住民才剛剛有電腦就被弄壞了…。」
Suming是阿美族,吉他手阿新和另一名主唱查瑪克是排灣族,阿勝是卑南族
他們都來自台東不同部落,還會彼此開原住民的玩笑。
比如排灣族比較黑,去年阿新出了大車禍,命幾乎不保,他自嘲:「對啦對啦,我沒穿反光衣出門,別人看不到我。」
阿勝立刻吐嘈:「就叫你夏天別去曬!唉呀,上帝抓不到你,你太暗了啦!」幾人隨即呼呼哈哈大笑起來。
像這種連生命大事都能拿來開玩笑的個性,就成了圖騰輕鬆快活的基調。
他們成軍於二○○二年,愛唱歌的Suming當兵時找到會彈吉他的阿新,兩人成立了第一代圖騰
隔年,為了要參加海洋音樂祭,才確定了現在的團員。
一付頹廢吉他手樣貌的阿新說:「查瑪克是我表弟,阿勝是我高中同學,貝斯手Awei是阿勝在台中認識的。」
好不容易,我終於把圖騰源流稍微搞清楚了。
演歌雙棲有自信
他們信心滿滿,剛退伍的、辭掉工作的,奮力一搏報名海洋音樂祭,結果根本沒進決賽
二○○四年再試,又是一樣的結果。去年他們終於進入決賽,還拿到第一名
又驚又喜之餘,Suming綻開一口白牙:「我們就是想站上大舞台,如果第三次沒有上,還是會有第四次吧!」
得獎之後,他們拍了單元劇《圖騰轉啊轉》,今年四月也發行首張專輯。
全團年紀最小(看起來卻很臭老)的爆炸頭查瑪克虧了一下自己說:「還沒發片就演戲了,演歌雙棲哦!」
在資源不多的獨立音樂界,這樣的成績算很出色了,Suming不忘提起:「我們很想當偶像,因為可以代言洗衣機,
家裡就會有洗衣機,最想代言啤酒啦,鹽也可以,原住民家裡總是要醃肉醃菜…。」
由導演陳龍男所拍攝的《海洋熱》,紀錄了二○○三年參加海洋音樂祭的五個樂團,圖騰就是其中之一
與Suming同為阿美族的陳龍男說:「因為我自己也是原住民,我對他們很有感覺,也期待很高
這幾年,他們愈來愈有自信了。」
「龍男這支片子放的時候,我們嚇一跳,好多人像張懸那時根本就不認識啊
卻很支持我們,她一直說我們好,我們還在想,她在好什麼(笑)!
所以,現在只要我們一吵架,一看《海洋熱》,就會和好了。」Suming抓抓頭說。
音樂藍領求開心
Suming是個徹頭徹尾的感情動物,喝醉酒特愛哭和講英文﹔那天晚上拍圖騰和友人喝酒,
我們怕被灌酒早早落跑,聽說當晚他們幹掉六十瓶玻璃裝台啤,
難怪旺福樂團的主唱小民會有感而發:「和圖騰喝酒根本是自殺的行為!」
「阿勝喝酒時會講心事,至於Suming,吼,昨晚大概抓著每個人都哭過了!」
阿新露出一個受不了的表情說。「我是想到一個過世的朋友啦,每次一提到他的名字我都會控制不了
那天喝到早上八點回去,我還哭到九點多才睡著。」
Suming這樣解釋,令人很想摸摸他的頭叫他別哭了。
他今年二十八歲,明明是圖騰裡年紀最大的,卻背上母校都蘭國中綠色書包,整個人青
春有活力,四年前,他就幫齊秦寫過主打歌了。
這五個人為玩音樂犧牲了很多物質生活,他們的回報就是開心。
Suming念台藝大,後來曾在音響店工作,也陸續打了很多零工。
阿勝念的是木工,有廚師執照,當過電視品管員。
念體育的Awei幫媽媽拼裝鞋子。查瑪克曾當過省道清潔員,而阿新的本行是機械繪圖…。
三年前他們專心準備首次參賽,每逢週末,Suming和阿新就到台中與其他人練團,
在一個每下雨必淹水的體院社團,都市底層的藍領原住民和一個漢人,互相嘲弄、飆出音色,
大口灌下幾小時後就要過期的便宜啤酒,那一首又一首想家的歌曲溢出了荒涼的倉庫,
bossa nova、rap或是民謠,雖然很難歸類到底是什麼風格,卻好像海洋或山風無意間穿過了車水馬龍,
正輕輕拍打跳動的胸膛。
台下愁苦 台上high
他們把Awei家的涼麵店吃垮了,後來就住阿勝家,由阿勝用最便宜的材料餵飽他們,
「反正已經很窮了,再窮也就只有這樣而已啊!」Suming笑嘻嘻地說:其他人提到音樂也雙眼發亮,
阿勝在舞台上雖只能躲在後方打鼓,但他總是很激動,「下台後常有人問我幹嘛那麼high,不知道啊,明明在台下心情不太好,上台就忘了,這是我最快樂的地方。」
音樂如同啤酒,緩和了這個世界太過銳利太過現實的光芒。然而,宿醉過後,該面臨的頭痛還是會來。
「新應該會找工作,Awei一直都沒搬上來台北,他應該也想去工作…」
Suming停了一下,「我自己還是喜歡音樂啦。我想要回台東,可是回了台東,又想台北。」
即使已經完成夢想,Suming的話語還是相當茫然。
心懷傳統念家鄉
此刻在國外學電影的陳龍男形容,他在Suming身上看到了另一種典型:
「我一直想往外跑,而Suming卻往裡面走,他很在意傳統的東西。」
Suming喜歡部落的手工藝,後來還開始學山地服編織,「我願意學,這跟玩音樂一樣啊,音樂做好時,你會很有成就感。」
圖騰的專輯裡只收錄了兩首阿美族母語歌曲,這是Suming的遺憾。
我想起演唱會那天,他指著一○一大樓開玩笑:「連飛鼠都飛不上去吶!」
而阿新說自己不喜歡台北,超沒方向感的他說:「我是用大武山來認方向的啦!」
「海洋音樂祭每次都跟豐年祭撞期,今年要去表演,還要跟頭目請假,很麻煩咧!」
Suming又說,趁演出少了,最近要回台東一趟:「想回去了,家裡的人在call in了啦!而且在台北也沒有要幹嘛。」
前一晚,他們都宿醉了,拖著渾沌沉重的身子醒來準備演出。
滴滴答答的梅雨暫時停了,四個人(又少了一個去停車的阿新)坐在the Wall外邊人行道上,
Suming趿著夾腳涼鞋,脖子圍了鮮黃毛巾,彈著吉他,與查瑪克緩緩應唱起來,
他們那樣自然,練的只是待會表演中的一段餘興節目,卻好聽極了。
城市太繁忙,或許我們都被激烈地磨損並且受傷了,但此刻我忽然想到,這樣快樂的鄉愁音樂,
應該也來自城市裡的千迴百轉。
主唱:查瑪克,一九八四年生,排灣族。
貝斯手:Awei ,漢人
主唱:Suming(姜聖民),一九七八年生,阿美族。
鼓手:阿勝(陳錦勝),一九七九生,卑南族。吉他手:阿新(田明新),一九七九年生,排灣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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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叫
2006-11-15
如果你是個男人
「如果你是個男人,就要站出來負責」今天一早起床打開電視看見新聞吵得火熱的馬市府發票事件,綠營立委趁機痛批馬市府不清廉之類的。雖然我不喜歡馬英九(絕對跟他是巨蟹座沒有關係),但這種見縫插針的嘴臉也太難看了點。不過,悶了許久的綠營立委趁機連番跳出來痛批在野黨也算是我們能預料到的行為,但謝欣霓在記者會上那段話就讓我很不爽。
她對馬說,「如果你是個男人,就......」這言下之意是怎樣?如果不是個男人,標準就可以降很低,因為其他人(除了男人外的其他人是誰?)反正本來就沒啥價值,所以也沒必要刻意要求是嗎?
什麼鬼話呀,「如果你是個男人」這句話每次聽每次覺得刺耳。
每次講到要男人負責任時,最常聽見的就是:
「如果你是個男人,就該...」
「別像個娘們一樣...」
「一個大男人做起事來像個女人一樣...」
上面那類的話,我想大家都很熟悉吧,也很常聽見有人用這些話來「罵人」。聽見男人用這種極不尊重女性的字眼對待就罷了,很多女性也用這樣的語言在「罵人」。原來,「女人」是個罵人的字眼,在說這些話的人難道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複製這社會極不平等的性別觀嗎?難道沒想過這些用字對人很不尊重嗎?
是呀,或許有人會認為說者無意,聽者多心。或者,最常見的回應就是「本來男人就該...女人就該...」。However,在這個例子中,我不相信有所謂的「無意」,一個人的思維行動當然跟生長背景環境等因素有關,帶著這樣的語言絕非無意,這些都是價值判斷所產生的字眼,怎會是無意呢?我能幫他們解釋的唯一理由只剩下「沒有察覺」。
我在想,究竟為何台灣的性別平等意識還那麼低,為何一堆台灣女性還認為女人就該夫唱婦隨,一生中最大的任務就是當個賢妻良母?為何一堆台灣男性依舊將女人當成是性物(當然他們多數不會承認這點)觀看,以各種關懷體貼為藉口遂行對女性的行為與意識的宰制,但卻仍有不少女性甘之如飴甚或謂為幸福象徵?
昨天晚上我轉到于美人跟鄭弘儀主持的某個節目,于在談關於大陸女子為何對台商有極大吸引力,其中提到一點是,大陸二十多歲的女性多半有過某些人生歷練,見識廣且獨立,對於中年台商而言是很迷人的。姑且不論個人情感態度(關於劈腿、外遇之類),但于美人講了一句話雖然露骨但思索後甚覺中肯:
「一個人長得再怎麼漂亮、身材再怎麼棒,上過幾次後,最後還是得要聊得來才行...」于美人這段話,我不曉得有多少人認同,畢竟每個人對待感情與人際關係的方式差異甚大,但我後來發現「聊得來」真的非常重要。換言之,如果一個又帥又英俊的人每次跟我聊天的話題都很貧乏,我大概最後也會覺得索然無味,甚至眼中的帥哥會瞬間變為糞屎。
說真的,我認識了幾個大陸女生,我覺得她們都非常獨立,而且很認真的充實自己的人生,而不像許多台灣女生每天只想著「買名牌」「買高級化妝品」「嫁入豪門」等等。換做我是男人,我也不想找一個只能觀看的花瓶,更何況這花瓶還得小心保養但卻仍然無法延緩自然的折舊情勢,還得隨著折舊的情況惡化提高支出成本(整形拉皮買貴死人不償命又不見得有用的保養品等等),更恐怖的是這花瓶無法跟我對話,這實在是貪圖一時養眼而賠掉人生的血淋淋例子(當然中間不見得全然不快樂,但眼光放遠一點來看總是不划算)。
HOWEVER,我終究不是男人,也正是因為我不是個男人,所以抱持有上述想法顯然會被視為「奇怪的女人」,所以依舊是在戀愛與婚姻市場上的滯銷品,哈哈。不過,因為這種不當花瓶的理由滯銷也沒啥不好呀,好好的活跳跳的人幹麻沒事去當花瓶咧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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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咧
2006-11-13
銀城故事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息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今天花一個早上嗑完李銳的《銀城故事》,對於這位世界著名的大陸作家由衷佩服,原來文以載道可以這樣深刻卻不煽情,可以這樣極具批判性卻不刻薄。原來,小說可以用如此貼近的遙遠,描述著這個世界。
我這人很難忍受小說(我沒耐性呀,尤其是長篇),但李銳這本小說卻引起了我對他其餘作品的興致。
1910年秋天,擁有無數鹽井、最繁華富庶的銀城,在中秋前後幾天之間,隱伏著驚濤駭浪,意外頻生的變異。暴動的革命黨、造反的農民、守城的官兵、做牛糞餅的牛屎客、湯鍋舖裡的屠夫、拉天車的水牛、山川河流……,全都捲進了一場無奈悲涼且無終的歷史悲劇裡。
李銳在他的長篇小說《銀城故事》中序言表示:「在對那些漏洞百出、自相矛盾的歷史文獻喪失了信心之後,我決定,讓大清宣統二年、西元一九一0年秋天的銀溪漲滿性感的河水,無動於衷地穿過城市,把心慌意亂的銀城留在四面圍攻的困境之中。」
《銀城故事》一開始從大字不識的「牛屎客旺財」破題,他無意中發現三塊刻有文字的竹片並把它們奉爲“神物”。作者說「那是一種代表了歷史的東西」然而旺財卻不曉得,而無數歷史的瞬間就是和無數的「旺財」聯繫在一起,甚至就掌握在他們手中。
旺財不知道那上面的文字其實是「革命黨」取消暴動計劃的信號,他把它們當做「神簽」抛向空中,來決定自己是否還要繼續用他辛苦曬制的「牛屎巴」去討好蔡六娘,好向蔡六娘的小女兒三妹求婚。
《銀城故事》就這樣展開了。
在李銳的筆下,《銀城故事》中的每一個人物都滿溢著人性真實的衝突和矛盾:英雄並不完美、革命者並不都是那麽捨生忘死、毫無私心。爆炸發生之後,歐陽朗雲本可以安全地離開銀城回到日本或是越南,繼續過他富足安逸的少爺生活,可是,爲了避免無辜者的死亡,他犧牲了秀山芳子純真熱烈的愛情,選擇了「自首」。他有英勇赴死的決心卻又難以承受「銀城守備聶馨軒」的殘酷拷問,他最後的行爲就是一種背叛,儘管他知道背叛並不能挽救他的生命,可是他承受不了自己內心對於酷刑的恐懼。
李銳的《銀城故事》則處理辛亥革命前夕的一連串劇變。他說,之所以要寫作,是出於對大寫的歷史的懷疑與不滿,他希望藉著書寫,把聲音還給遭歷史淹沒的個人,還給泯滅在歷史裡的生命。《銀城故事》便是這樣的作品,透過虛構的「銀城」這地方,在辛亥革命前一年發生的連串巨變,城裡的革命黨人、農民、官兵、屠夫等小人物的互動生活,挖掘出給那段悲壯歷史掩埋的卑微個體。他曾深切體會到歷史對個人的摧毀力量,想當年他在天安門夾在成千上萬的紅衛兵之中,向城樓上的毛主席揮手,激動得連自己也給忘了。後來他被革命再革命,下鄉務農,那又是另一種摧毀了。個人既構成歷史,到頭來卻也被歷史淹沒,他深明箇中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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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報告的時候,我就坦言我對長篇小說的不耐煩,坦言我一開始對於李銳精心設計的鋪陳覺得煩躁,但看到後頭才發現前頭的描述有多關鍵,所以非常佩服李銳的腦筋與寫作。嗚,這就是問鼎諾貝爾文學獎的大師跟我這只會寫打諢散文的傢伙的巨大差別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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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桃花源
也許,我們每個人都在尋找心目中的桃花源。也許,我們從來不曉得自己可能已經身處桃花源。也許,就是在這種永無止盡追尋著不切實際痴念之際,我們一點一滴失去了最寶貴的一切...
有可能是我走火入魔了一丁點,或者又太不浪漫愛分析。晚上去小巨蛋看舞台劇暗戀桃花源,劇末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幾下硬是流不出來,但總算是盡了淚腺應有義務,幫我潤滑了一下乾澀許久的眼睛。台上人物講起年代,我就忍不住回想著那年代發生什麼事情。
「這是這幾年最舒服的夏天了...抗戰這幾年幾乎都在逃亡...」上海的十里洋場、外灘到底長啥樣我不曉得,但那時代民眾因為戰亂離散或歷經各種慘不忍睹的境遇,我卻愈讀愈多。三十八年,1949年,八年抗戰、國共內戰結束,但因為政治因素造成的顛沛流離迄今仍未結束。中國大陸,台灣,有著述說不完的相似遭遇,有著許多人夢圓夢滅的覺悟。
看完之後,我說這部片在處理兩岸關係、族群關係。我說幾乎所有作品的主題都離不開人類的情感糾葛,但暗戀桃花源又多了一些東西,深了一點,卻不會太過濫情。這次改版加上明華園劇團在裡頭,那種悲與歡對我而言中和得恰恰好。
撇開時代背景不談,我說江滨柳是渾蛋。我討厭這樣拖拖拉拉、不乾不脆的男人。我當然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說忘就忘得了」,只不過無時無刻耽溺在裡頭就很漿糊。可惡,去它的初戀情人又怎樣,最後陪你走過那段艱苦歲月的終究不是那個記憶中觸摸不著的情人呀!可惡!人是怎樣,就是不懂得知足感恩嗎,不懂得好好對待身旁的人嗎?!
呵呵,為什麼我要這麼激動?因為我也算是在提醒自己吧,別成了那種優柔寡斷的傢伙,也別再愛上那種濁濁的男生。
也許,我們每個人都在尋找心目中的桃花源。也許,我們從來不曉得自己可能已經身處桃花源。也許,就是在這種永無止盡追尋著不切實際痴念之際,我們一點一滴失去了最寶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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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11
PRADA
昨天一整天(怎麼現在都是今日回憶昨日)幾乎都在課堂討論中度過,唯一歡樂的時光就是中午在那個看起來很像廢棄Pub,店名叫做十號廚房之類的餐廳地下室吃飯。
一大早我爬去床上睡(3:00am),鐘響之前起床(7:30am),接著順便把滿桌的書(黨史、意識形態、馬克思、毛澤東...)放回書架上,趕緊步出宿舍大門往遙遠的綜院前進。還是遲到了3分鐘...Orz...
下午一點是大陸中央民族大學王堯教授來演講關於藏傳佛教的東東,下午三點是北京大學袁瑞軍教授來談大陸NGO/NPO的發展現況,下午六點之後是我跟海基會的約定(煩),一直忙到晚上九點終於可以休息一下,我看了穿著PRADA的惡魔這部電影。原以為,這部電影會有啥新意,但主題還是圍繞在那關於美貌的神話、社會化的言行舉止、關於愛情與工作的取捨,我看不出一點反思,有的就是再次複製、重製那一套價值觀。
片尾時,女主角看似掙脫了一切束縛(但其實這梗很多電影都會如此安排),但其實還是離不開社會主流規範。anyway,這部片對我而言最大收穫就是看見一個美人,沒有再多的東西了。
我太天真了,竟然敢肖想商業片能對文化工業提出批判,呵。故事很簡單,一個剛畢業的所謂土包子前往世界知名的時裝雜誌工作(當然這個世界是圍繞著美國打轉),接著在這充滿"挑戰性"的工作環境中如何學習成長、改變,最終認識自己(這有點恭維她,或說編劇),然後很有自覺地選擇人生道路(當真如此?)
這部片一開始,就先唾棄她的服裝不符合這社會的期待:沒有穿閃亮細跟高跟鞋、黑色絲襪、窄裙、露胸裝、調整型內衣/馬甲、貴死人不償命卻不見得好看的皮包等等。再來,嫌棄她的妝飾也不合社會期望:沒有塗厚得足以蓋住毛孔卻又得薄得像沒化妝的粉底、又濃又密又翹的睫毛(嫌藥不夠猛就用假睫毛)、耀眼閃亮的眼影、創造膚色紅潤的腮紅、製造深邃眼眸的眼線液、沾滿色素卻又不能留下痕跡在杯緣的口紅...
於是,她走進那間時裝雜誌公司,迎接她的不是真誠的笑臉,而是充滿鄙夷的輕視。哇靠,我個人認為導演在此時已經用他的電影修理了那些不想迎合社會dress code的人,就好像拿著一把刀從我們面前捅下去,卻不一刀斃命而是想讓人誠服於這整套邏輯。
誰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女人非得要裝成那樣子才算漂亮?這真的是社會的標準嗎,還是男人的標準?或者,這個社會根本上就是男人的社會?兩者共謀來箝制女人還不夠,必須由女人自己再加上鎖鏈才可以完成這整套陰謀的實踐與貫徹。
當然,故事最高潮肯定是這個女主角終於獲得改造(導演就差沒有高喊資本主義萬歲吧),穿著高級時裝,自以為高級的游走於各種所謂高貴場合,然後企圖在這種所謂艱困的環境中挑戰一切不可能(拜託,只要繼續承認資本主義社會這種商業邏輯操作有正當性,沒有人可以擺脫的),最後她終於獲得了所謂的激賞與肯定。但是,卻失去了愛情與友情。
一直到最後,她決定回到愛人身邊,離開那個總是無理取鬧的雇主。片末她倆在街頭的巧遇,那抹微笑像是女主角在宣稱自己的勝利,因為她擁有一個可能會是燦爛的人生與未來,相較於雇主那年華老去又孤苦伶仃的模樣,她顯現出某種獲勝的自信。
但是,片中的女人都輸了,就連我也輸了(居然相信商業片會批判扶植它們存在的文化工業)。
先擱置我對追求時尚產業的不屑,首先我們會看見的一個很血淋淋的、看似有理的公式不斷在電影甚或社會中出現:女人有所成就=擁有失敗的親密關係且注定寂寞。換句話說,可以對照著另外一個所謂的三高定律:身高高、學歷高、年齡高,舉凡有上述三者之一的女人,勢將被視為這父權市場的瑕疵品。
再來就是,不迎合社會期待與規範的人,注定會受到歧視與排擠,人們在這當中不存在能動性(是嗎?我也懷疑),只能屈從(當然很多人是心悅誠服、高興的接受啦),否則肯定受到懲罰。比較弔詭的是,男人經常能自外於這些規範,所以男人的邋遢叫做率性粗獷,女人不多修飾叫做懶惰醜陋。這樣也太不公平了吧?
還有,男人的癡肥叫做可靠穩重,女人稍微豐腴就被視為罪不可赦。哇靠,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社會?!
前幾天有同學說,上國際關係時邱公在問「那個考社會學進來的同學人呢,請她來回答這個問題...」問題是什麼呢,就是比較亞洲地區女性地位,分別有台灣大陸日本韓國。同學轉述時,我猜的是「韓國的女性地位最低、次低日本、再來台灣、較高的是大陸。」果真,邱公說的答案跟我猜的一樣。我今天在路上回想台灣跟大陸的區別,我猜測比較可能的原因,會不會是因為大陸還沒像台灣這樣將資本主義與美國奉為神祇膜拜呢?
有個男同學就反駁我說「台灣的女性地位已經很高啦」我當下脫口而出的是「你沒有在這個社會位置,是無法感受那種壓迫(當然有些人還是不自覺)」我那時候顧著吃蛋糕也懶得再多說,事後回想愈覺得不對勁。怎麼,現在台灣社會的女生就是不夠滿足嗎?就是一群不知好歹的人嗎?就是明明已經比以前獲得更高的地位了還敢哭么嗎?
不是這樣吧,我們要的是最基本的性別平等,你(這個你是個廣泛的你)卻拿著過去的不平等來指責人們爭取許久的、犧牲很多之後才換得的一點進步,然後說我們不知足?
好,廢話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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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叫
2006-11-09
害羞
話說昨天一整天都在慶生,日子過得太爽,結果今天爬不起來,在宿舍呆了一天當宅女。這樣就算了,我還有一堆書跟資料要在今天看完,卻連最基本的陳永發都沒看完,所以沒辦法去參加偉成跟恩旗等人的寄託小組聚會....Orz
但我還是要提提昨天的慶生,尤其是夜深人靜那一場。
東亞所同學們熱情有勁,大力贊助令人感動不已的慶生會在批踢踢上頭已經談過,這裡就不贅述。至於笨小童、賴小貞、音小伶、昱小瑩等人的愈蠢愈勇、感人肺腑、狂野豪邁的慶生會等照片出來再擇日另闢專文。我要談的是深夜由笨小文跟笨樸還有跟米倉的米蟲們一起渡過的令人臉紅心跳的慶生會。
話說,我跟店長同一天生日,兩個人都是可愛天真聰明善良美麗動人體貼細心...等等集各種優點於一身的天蠍座女孩。據說常常會往米倉跑的很像也有特定星座族群,天蠍座肯定是名列前矛的,再來我沒注意啦。我要說的是小豬,那個台大戲劇系很愛演(礙眼?)的籃球隊校隊大男生,他真的很愛演ㄝ,長得帥模帥樣的,個性卻非常三八(這應該是稱讚)。
聽說,黃小丹你注意聽了,在11.08當天小豬本來要全身赤裸只穿圍裙接(待)客(人),真是羞煞我也。那個不要命的樸居然暗自串聯小豬說要給壽星擁吻,一次就來10個擁吻是怎樣,害我頭髮上沾滿了小豬的口水,我當時唯一的感想就是「阿咧,幸好我出門前習慣沖澡洗頭」
後來我們吃了一堆蛋糕(我昨天吃了四個蛋糕),繼續玩著推理遊戲,直到樸跟王笨文終於推理出來,我才能回宿舍睡覺。這整個晚上的最重要結論就是,戲劇系真的很愛演,男朋友千萬別找像小豬這種,會很令人放心不下。(我在想他怎麼跟他女朋友交代:這一切只是演戲?幸好我只犧牲了頭髮,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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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咧
2006-11-06
去年秋天
時間真的走得愈來愈快了。去年此時,可說是我最痛苦掙扎的一段日子,工作上面臨著現實與理想的衝突外,還有令人疲憊不堪的情感糾葛。整個人處在一種極度不理性的崩潰邊緣,許多事實得過了一年,我才得以承認、接受、沉澱。這些個混亂與不安,一年後的今天看來,好像是芝麻綠豆般的小事,但那不斷積累的矛盾,在即將擊潰我之際,卻也帶給我重生的力量。隨之而來的流浪,如今也成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珍貴記憶。
過了一年,早也不再有愿懟,剩下的是自我解嘲與反諷,算是告別了人生某個重要階段,而有了某種繼續前進的動力。
來說說我去年的所有旅行吧,這一切都跟工作與情感脫不了干係。
前年11月從宜蘭跑到台北,揭開了豐富卻又混亂的一年之序幕。1月份的迪化街與擎天崗之旅,是一切的起點與終點,我從一個穩定的狀態跳進了混亂的深淵,但當時的我雖然有所警覺,卻還是勇敢的一躍而下,呵呵,現在回想還是有點佩服自己,怎麼蠢得那麼可愛。
大概3月份時,我找笨小童到福隆的跨海大橋長談,那時候的我大概有點雀躍,有點緊張,但心中的哀傷與顧忌始終說不出口。4月份我自己跑到台南,說是流浪,沿途不斷哭泣流淚,幸好蝗蟲一家人很熱情的招待我,我大概玩遍了整個台南市吧。5月份蒙大拿,跟柯老一起去參加影展及領獎,蒙大拿的美景以及在當地認識的朋友改變了我不少,是在這時候我萌起了出國的念頭,我看見了理想實踐的可能性,受到了一群"傻子"的堅持所感動。回到台灣後,過沒多久就跟著去綠島參加了大深潛,夏威夷來的學者對於自己研究事物的熱情,還有台灣潛水夥伴的專業態度,讓我在一旁敬佩不已,原來,這就是理想與工作的結合。6月份對於全國能源會議的失望,稍微在雲南的旅行中獲得舒緩與逃避空間,這趟旅行沒拍出任何一張好照片,因為我整個人的心思完全不在風景上頭,而是自己內心的衝突。。 (這不是雲南,而是桂林,因為雲南的照片都埋了,呵呵)
8月份的淡水很寒冷,我堅決的對H搖了一次又一次的頭,我知道很傷人,也知道自己傻,但我拒絕了H,選擇了我自以為可以倚靠的K。9月份的烏來行,似乎該是最甜美的時刻,卻總讓我見識到彼此的懦弱與可笑。10月份,我決定離開報社,為了夢想實踐跨出尋求解答之路。
10月底我離開台北,往台東前進,這時候的心情挺複雜混亂,看到懷孕準備婚禮的阿丹更是百感交集,我在想,愛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婚姻又是什麼,我真有辦法將自己托付給另外一個人嗎,真的會有那個人出現嗎?我有辦法忽視並全然包容意識形態的差異嗎?我的未來在哪裡?
因為船班問題,我到不了蘭嶼。因此離開台東,我繼續往南走,走到了屏東,然後再到高雄,去中山大學找了阿丹(未婚的那個美女丹),她正在為了論文與感情傷透腦筋,我們坐在某個可以看見夜景又很多情侶去的山上階梯聊了好久,我說,我要準備出國。
離開高雄後,我跑到澎湖,完全陌生的地方,找了間網咖訂民宿,那時候還習慣這樣先上網找資料再說(現在就幾乎是到了再說)。騎著125在澎湖市區狂飆(不要告訴警察杯杯我其實只有50的駕照),我丟掉旅遊資訊(其實根本沒買也沒找資料)然後在澎湖本島胡亂閒逛,走過一處又一處的無人沙灘,經過一片又一片的墳場,看過一車又一車的阿兵哥,然後冷的發抖,喔,對了忘記說我還一直迷路後來被民宿主人找回來,哈。
ㄟ,這篇文章寫太久了,本來很有感傷的味道,現在突然又很想搞笑起來,所以就在這裡結束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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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叫
2006-11-05
小白
好久不見的小白,現在是超美麗的OL,而且跟Hebe長得挺像(成熟嫵媚版的)。因為大姐頭要去瑞典工作,所以我們幾個約在士林聚餐,恰巧就是兩個天蠍座、兩個處女座,四個很久沒見面的聒噪女生,快吵翻了明明很優雅的伊莎貝拉吧,哈。
冠頭、大姐頭、小白、我,我也忘了我們幾個怎麼湊在一起,大概是因為某一年我們去當大姐頭她媽媽的助選員吧,幫忙在街頭發傳單拉票,呵呵,走到腳快斷了,還迷路咧。
大姐說「你變了,以前不是很討厭大陸嗎?」
小白說「你變了,以前的殺氣跑哪去了?怎麼現在那麼溫柔?怎麼會這樣!」
冠頭說「對呀,她上了大學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笑著說,「對呀,我變了,一直在變,」幸好冠頭可以證明,我不是為了男人才變,而是從大學開始就有緩慢而明顯的改變。我不僅從討厭德國到喜歡德國;從討厭大陸到喜歡大陸,甚至從討厭紫色到喜歡紫色咧。
大姐頭,天蠍座,早我三天生日。要去瑞典工作,公司通知的太突然,她也許下週就要離開台灣,一個人跑去瑞典工作。雖說跟她理想中的德國有點差距,但至少還是達到她想去國外工作的夢想。真棒!
冠頭,處女座,粗神經到了極點。繼續在記者的崗位上奮鬥著,現在比較感嗆聲了,聽到她說到怎麼嗆主管,就覺得實在是楷模呀,哈。她現在偶爾也會播報新聞,感覺生活也挺豐富。
小白,處女座,講話也很直的傢伙。研究所畢業沒多久,剛到一間投資顧問公司工作,可能是因為長得漂亮又給人難以親近的感覺,所以出現了小人在後頭說她閒話,呵呵,小人果真防不勝防呀。
我咧,天蠍座,但只有太陽在天蠍。回鍋當學生,努力找機會看能不能出國去旅行,一邊看著跟課業沒啥關係的書,然後用它們來準備報告,這樣是不是皮在癢,哈。
四個單身女子,話題當然好玩呀。好比說冠頭的推拿師風波、大姐頭的外商公司工作經驗談、小白的辦公室風雲錄,還有話鋒一轉大家就把矛頭指向我的眼光很差。現在是怎樣,每個人都得羞辱我一番就是了? Orz
沒必要這樣吧,誰沒年少無知的時候呀,嗚,幹麻每次都這樣,尤其是冠頭跟小白的對話,嗚...
小白問:「你們有看過她的前男友喔?」
冠頭說:「對呀,有一次他們一起來找我,我就看見了」
小白問:「阿那個男生人怎樣?」
冠頭說:「就斯文阿...」
小白問:「阿是怎樣啦,什麼斯文?」
冠頭說:「就斯文型的男生啦,很斯文...」
小白問:「阿是帥不帥呀,厚...」
冠頭說:「阿我就從來不覺得斯文男帥阿,要我怎麼說他帥阿!就是要我講這麼白喔...」
大姊說:「哇哈哈哈,對呀,就是個很斯文的男生而已,」
我說:「阿咧........現在是怎樣.......」
就這樣,這整個聚會突然話鋒急轉,變成對我眼光的批鬥大會。厚,你們有必要這麼膚淺嗎?
我知道,你們想說的是什麼,是不是要說「誰叫你老嚷嚷著帥哥,結果沒一個是帥的,內涵又不怎樣...不帥又不優,眼光實在太差了點...」大家也別再這樣刺激我了ㄇㄟ...嗚... 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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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叫
英荷
歐洲教育展開始了,很像跟國際旅展一起。總之,4日中午的世貿一二館很熱鬧,一館二樓是英國教育展,一樓是國際旅展;二館的一樓分別有歐洲教育展,還有牛肉麵展(很鳥的展覽);台北101還有人展(就是人潮很多擠得要命的鬼樣子)。
整體來說,英國教育展的感覺比較舒服。我想去的學校來了四間,倫敦大學學院(但我沒過去看,因為我不是特想去倫敦)、愛丁堡、雪菲爾、伯明罕,比較可惜的是諾丁漢沒來。除了倫敦大學學院那間我沒去閒聊之外,我跟雪菲爾的教授聊得最愉快,那教授真是又帥又親切阿~~~相較於歐展那邊的混亂,英國突然被我加分了50分,我發誓絕對是因為教授很帥的緣故。
呼,我喜歡的萊登也來了,還有阿姆斯特丹,當然還有烏特列玆那所荷蘭第一、世界前50名的頂尖大學。
儘管老師不斷勸說我去美國,說是那裡的學歷回台灣比較有用、校友比較多之類的,但我還是愛歐洲,無論是出於從未去過的綺麗幻想,或者是為了貪圖在各國旅遊的便利性,或者是討厭美國的複雜情緒,總之,我要去歐洲。畢竟,那張文憑有啥意義,我是最清楚的傢伙。
我想說的是,台灣是個海島,住在上頭的民眾不該讓自己成為孤島上閉關自守的人吧?世界那麼大,如果不趁有生之年好好嘗試與冒險,不斷退縮逃避,到最後我們還是只剩下大海,向國民黨躲避中共一樣,最後一步就是用來自盡?
不得不佩服這個海島上的居民熱鬧性格以及旺盛生命力,但這種狂熱到最後若只剩下某種令人窒息的壓力之時,就不是我喜歡的東西。很可笑吧,號稱民主自由,但卻不容許有人說出「我不愛台灣」這種話。偏偏,我就是個沒啥歸屬感的傢伙,我愛我的家,我愛我的朋友們,我愛我人生旅途上遇見的人與事,但我卻很難說出我愛台灣。同樣的,我也說不出我愛哪個國家。
我愛的,是土地,是未經修飾的自然,還有上面的生物。
知道我怎麼看待自己的生活嗎?我把它當成一趟旅行,沒有起點與終點,而我始終是行走其間的孤獨旅人。這沿途,我當然會巧遇其他旅人,分享著彼此旅行經驗與感想,但終究我得自個走下去。所以,我工作是旅行的一部分,現在在C大也是旅行的過程,將來要去哪可能還有些模糊,但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我始終可以繼續這趟人生旅程。旅行嘛,當然是艱困的,尤其是自助旅行。做好這層心理準備時,對於眼前的困境就會相當豁達。所以,我告訴自己「這沒什麼,本來就會遇到許多問題呀,這不正好是旅行令人又愛又恨的地方嗎?」
呵呵,我已經被很多人說「你怎麼那麼樂觀?」而我也養成了無所謂而為的習慣,管他有啥結果,想清楚就去作,作了就算了,哪來那麼多後悔與哀怨?對於過去,可以回憶,可以任各種情緒宣洩,但是無須將它帶進現在;關於未來,可以想像,可以擘畫各種願景理想,但是無須拿它來砸自己的腳。
挖靠,扯真遠。
還是回歸正題好了,雪大的教授真是又帥又親切,濃濃的英國腔以及溫柔態度簡直令人招架不住,恨不得馬上飛去英國忍受當地陰晴不定的氣候還有難吃又貴的食物。
如果從很個人的、很自私自利的角度來看我為什麼要唸書,那是因為我想旅行,而學生身分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這種半自由的流浪權力。為什麼東亞所?因為我對大陸充滿好奇,又是一個語言不成問題,費用不會太高,還保有豐富的自然環境之處,大概就是這種膚淺的理由吧。當然我有我關懷的事情,不過大家應該也很了,所以我就不贅述。(記得我小時候很像曾經說過不想去大陸,哈,我果真在變,而且變了不少。)
對一個旅者而言,不知名的國度總是吸引人。我可以想像,當我到了異地顯然也會哭么著想家,但總是要踏出去才有哭么的機會,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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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叫
2006-11-03
詩人
關於詩人。噗生日那天晚上,我們跑去唐山聽詩人談詩,但呆不了多久,我就很想拔腿就跑。因為,套一句噗所說的話,「我們就好像誤闖什麼宗教儀式現場般,」有點格格不入。好啦,這種太有氣質的場合果真不適合我們這類走草莽路線的人,哈哈。害我整場只對牆上的書興致勃勃,再來就是觀察出席這場座談的人們,好奇著這真是一個奇妙的組合,而她們眼神話語中流露出來的某種崇拜,令我差點誤以為自己又來到了一個拜物教徒膜拜聖地,只不過這次賣的是詩。
首先,我當然對主講人須文蔚充滿了好奇心,過去總是只聞其名卻未見其人(但看到他本人後,我覺得我應該見過他),我真的在腦海中編織著瓊瑤式小說般的主角形象(雖然我沒看過瓊瑤的小說),於是當他終於風塵僕僕出現在地下室時,我整個腦筋停住了。我猜,那種感覺應該就像是第一次、充滿期待的想要一睹席慕蓉真面目的讀者一樣。哈,我現在該不會已經在造口業了吧?不是吧,我發誓真的不是因為他念C大新聞我就不爽他呀!
坐在我對面的那個小妹妹,我猜想她是T大醫學院學生,聲音的頻率對我而言剎是恐怖,還不時的發出奇怪讚嘆聲、附和聲,或者驚呼聲,我從她眼神中看到某種虔誠信徒的光芒,要是那時候有面鏡子,我還真想看看我的臉是否在抽蓄。好吧,可能是小紅快來拜訪我,所以我才對人家這種沒怎樣的行為相當敏感。
再來就是那位用作愛與高潮去描繪長句/短句等等東東的詩人(怎樣能叫做詩人呢?),猜想可能是我的智慧不足,所以很難體會他詩詞意境,若不是須須老師畫龍點睛般的解說幾句,我大概又會覺得那不過是一篇無病呻吟的文字堆砌。(雖說我還是在心中偷偷地、小小地這麼認定著)
看來看去,那天只有楊渡的詩<一線之間>我最愛,也許我也受到老毛洗腦,對於華麗詞藻興趣愈來愈小。於是,那些喚起在場人共鳴,讓須須老師不斷落淚的詞句,在我眼中似乎只認為那是得以用來催淚的工具,但我還是哭不出來,也許我真的太過冷血或沒血沒淚吧?
該怎麼說呢?我當下寫了一些話給噗,我覺得詩人可能都要很天真吧,才有辦法感受到那種單純又深刻的觸感。我就沒辦法在那些詩篇中,得到太多共鳴。唯一我跟須須老師有交集處,似乎只剩下楊渡那首詩的「孜然粉香味」,因為我們都想起了新疆,想起來孜然灑在羊肉上的味道。我,想起了在那遠方的回憶,還有我之所以看透一切的關鍵,而那也是我遊記遲遲無法開工的原因之一。
因為,在新疆的感觸太過深刻、鮮明、清晰,以致於我迄今還繼續當自己是個旅人,只不過這站來到了台灣,台北,C大。總有一天,我會回到我的家,至於家在何方?我也不曉得。
喔,差點忘了提壽星當天最有智慧的一段話。話說,須須老師不斷提到他想哭、落淚...的感動,對於我們兩個死兔崽子、沒慧根的傢伙而言,當然有點索然無味,更別提看見那群中年阿姨崇拜著須須老師、嚴肅的看著詩詞的神情時,我們內心的百感"焦急"。須須老師說他從詩詞中看見我們的未來還是有希望的。噗則在我們步出唐山大門時告訴我,他覺得未來還是沒啥希望,因為詩人遇到事情只會哭,光是哭哪能解決問題呢?
然後,我們就在秋水堂外頭笑得一塌糊塗,接著就去米倉狂嗑高熱量、高澱粉,肥死人不償命的焗烤馬鈴薯盅以及炸薯條。當天唯一令人振奮的事情,就是小豬為了祝壽星生日快樂所獻上的瘋狂擁抱還有香吻一個。天呀,真是被噗賺到了。(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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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叫
我的喇嘛學生
幾個月前答應了一位格西(喇嘛中的博士)要教他中文,終於在這幾個星期開始了我的中文教學工作。這整件事讓我深深體會到,老師還真難當,尤其要當一個有料又會教的老師,實在很難。對我們兩個來說,還加上了英文這個變數,我得在中文英文中翻來覆去,格西也是,他還得加上藏文的注解。anyway,我們可愛溫馨的中文教學課程就這樣展開,而我已經去借了一堆華語教材,但顯然還是太難,得要再去蒐集更適合他的東東。
雖說這有點像是志工性質的中文家教(就是免錢的那種家教啦),但是我還真的非常希望我這位德高望重的喇嘛學生能學到一些中文。當我還在掙扎著要教他ㄅㄆㄇ還是拼音法時,他居然已經再短短一周學會了ㄅㄆㄇ,這對我來說不只是驚訝,還有更多佩服,看來格西是玩真的,那我也得更認真一點才不枉費他的上進。
跟iACT有一種莫名的緣分。原本預計在今年夏天去印度的志工行無法成行,但是沒想到因為去了泰緬志工分享會上認識了佳昇,所以跑去了一場南印志工分享會晃晃,沒想到這群去南印的醫學院學生,就是原本我要跟著去的那夥人,原來就是iACT支持的那群學生。呵呵,實在很巧。這樣就算了,我先前提過裡頭有國小認識的人(唸台大醫學院),還有另外一個羅東的男生(陽明醫學院),沒想到,居然在學校第三部門培訓課程中又遇到iACT的人,趙大哥。還記得那一天,聽了一堆NGO理論呀實務呀等等東東,我對於外交部的分享沒啥特別好感(我討厭官腔官調),痛苦了好幾個小時,突然耳邊傳來「印度」「西藏」等關鍵字,我於是把注意力拉回會場,很認真的聽了那位主講者(就是趙大哥)分享。
沒想到,居然還是iACT耶,真是無敵湊巧。我跟喇嘛的認識也是因為iACT,嘖嘖。那天擔任講師之一的趙大哥後來跟我說,「我相信,我們的相遇絕對不是偶然,真的...」然後他說等我準備好後,可以加入服務行列時,就可以與他連絡了。恩,我也覺得事出有因。
呼,我覺得好像人都有種氣場,有些人給我的感覺就是很祥和、有智慧;有些人給我的感覺就是充滿困惑、猶豫不決;有些人是非常會武裝自己但實際上卻是膽小鬼一枚;有些人急著表現卻是草包;有些人虛偽成了習慣以為大家眼睛瞎了看不出來;有些人正氣凜然;有些人外表看來堅強但內心柔軟;有些人感覺濁濁的,周圍氣場灰濛濛;有些人紙醉金迷慣了,還沒靠近我就聞到銅臭味。
話說那天在師大夜市幫天蠍寶寶慶生(阿咧,哪一次慶生不在師大夜市?)時,郭小伶要我想一想另一半的條件。呼,我還是想不到呀,哪能有啥條件,我沒列條件就被胡亂栽贓標準太高,列舉個一兩條不馬上被批為不切實際才怪。總之,反正我現在還不急著再跳入愛情當中(哀,那也是現實環境造成的押,誰叫我來到一個女子大學呢?),所以這類問題就擱著吧,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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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叫
2006-11-02
我們還是關心一些事的
周五晚間九點,星巴克咖啡店,影評人黃建業在詳細介紹完肯‧洛區(Ken Loach)和佩德羅‧阿莫多瓦(Pedro Almodovar)影像風格後,對著50餘位影迷聽眾表示:「當然啦,我們很多事都不關心」,引起台下一陣共鳴笑聲。
不關心什麼呢?黃建業指的是英國導演肯洛區持續關照的底層生活,以及新片《吹動大麥的風》(Wind that Shakes the Barley)觸及北愛爾蘭問題,在擁有文化資本觀看金馬國際影展的多數影迷心中,可能過於粗糙、殘忍而且直接,因而不忍卒賭,或者不太喜歡。
確實有些諷剌,長期關注英國勞工階級的肯洛區,透過影像表達政治觀點、批判統治階級不遺餘力,未到過台灣,卻在最惡名昭彰的跨國連鎖咖啡店,被介紹給中產階級性格明顯的本地影迷們,主辦單位甚至規定,一定要事先報名且在店內消費(最便宜的本日咖啡新台幣60元),才能參加此活動。
黃建業說,肯洛區執導的電影看似平凡,但因真切直接,真真實實關照中低階層的生活,很有震憾力。同時,肯洛區也處理社會命題外的國家命題,如1990年的《致命檔案》(Hidden Agenda),即透過一樁命案,對1980年代英國余契爾夫人執政時期的保守主義,提出批判。黃建業說,肯洛區拍過的電影,議題範圍早已跨越國界,甚至包括中東和以色列,以及其他國家勞工階級處境。
肯洛區今年剛滿70歲,其人其事可以參照用影像搞革命一文。至於今年甫獲法國坎城影展金棕櫚大獎的新片《吹動大麥的風》,描述1920年代受爾蘭獨立戰爭和內戰景況,根據媒體報導,今夏在英國和愛爾蘭的累計票房,已經超過新台幣二億元,上映逾18周,除將在本屆金馬影展放映一場,國內也有片商買進,即將上院線。
最後,黃建業認為,如果沒有肯洛區,電影世界將欠缺談論現實問題的態度。對照本地,除了談論態度之外,已經有為數不少影像工作者,持續紀錄,理解本地人民真實生活,甚至進一步在今年9月集結成立「台北市紀錄片從業人員職業工會」,此一行動,或可將之視為在消費、生產影像後,落實勞動意識具體表現之一。 我們還是關心一些事的。
■苦勞論壇2006/10/28 ◎作者:黃詩凱(苦勞網特約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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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文
2006-11-01
呱呱
很像該正經一點寫些什麼東東在這個新窟,不能老用轉文打混過去,哈。不如來談談幾乎每天都會跟我枕邊夜語的親密夥伴好了。
我的室友呱呱,台大畢業的超可愛美眉,現在唸企研所,牡羊座,有個跟我差三天生日的天蠍座男友。個性跟我一樣大喇喇又粗神經,同樣屬於有話直說不耍心機的白目派,哈。well,我很像該稍微描述一下這個可愛的室友。
呱呱的基本特點當然是不做作,就是這樣我才超喜歡她,我個人對矯情做作的美女沒啥興趣(通常她愈矯情我愈覺得她醜)。其次,雖然偶爾大家都會哀嚎研究所功課(商院尤其陷入某種恐怖的輪迴),但是我其實不喜歡總是毫無建設性的自怨自哀,幸好呱呱不是,她慘叫完了,還是會為自己找到繼續前進的動力。套一句老梗的台詞,「生物總是會為自己找到出路」應該就是這種感覺。
行經宿舍走廊時,有時候會無意間看見其他人的宿舍,然後內心不禁思忖,幸好呱呱跟我習慣差不多,所以房間整齊的狀態簡直令我感動地快要落淚,哈哈哈。正所謂,好室友讓你上天堂,壞室友讓你住狗房。
我們兩個的穿著風格完全不同,呱呱是走超可愛日系風,身上的色彩非常的豐富。至於我,當然維持著我一貫的簡潔風(白話一點就是懶人風),身上的色彩非常簡單。我們學的東西完全不一樣,她搞得是怎麼將資本主義發揮至極,我則是希望能在所上找到一些社會主義理念可以存在的東東。相同的是,我們的國中都很精采,哈。
要知道,我向來對於死讀書的人評價不高,對於只會臣服於社會各種(有理或無理)教條,只懂得哭么的人更沒啥耐性。呱呱跟我有一段相似地爭取自由獨立的奮戰歲月,那是一段挑戰權威與僵化教育制度的日子。我們在裡頭掙扎著亟欲獲取一隅被聯考割據而去的非殖民地,在父母師長權威凌駕一切的時光中,我們不想被當成列強互惠的戰利品。
大家學會的第一件事情是談條件。
呱呱跟我一樣很倔,從小到大她幾乎都是班上課業前幾名,不過她因為太有自己的想法,老會被師長視為頭疼人物,更常因為幫全班去跟老師溝通,反而被老師指責不合群(這時候居然沒有人站出來挺她,真是世風日下)。有一次,她因為跟老師意見不同,被老師大罵「你以為你功課好了不起喔,品行不佳有什麼用...」被老師叫去樓下導師室門口罰站,她走去導師室外頭站了一下,覺得有點無聊,就走進導師室裡頭拿報紙出來看。後來有老師經過說「哦,被罰站喔?」她回說「沒呀,我在看報紙~」
哇哈哈,簡直太酷了。然後,就換我來說嘴國中當班長時組織班上童鞋惡整不認真上課的老師的事情。接著我們兩個就笑成一團,莫名其妙時間已經凌晨1點多。結果,我今天早上很早就醒來,後來跑去睡回籠覺,沒想到老毛居然跑到我夢中插花,害我立刻驚醒....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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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社會學學生上課不討論、不發問、不反應?辛邁爾社會學的詮釋
過了幾天,我回話給朋友,板回一城,因為有個老同學去碩士班當口試委員,研究生一語不發,論文口試不開口,應該答辯,可是她只是笑,結果好像也過了,拿到碩士學位。我趕快回信給教授朋友,這件事於私我輸了,教改十六年沒有真正的成果,學生還是一樣,於公可是升級了,大學部的問題不解決,研究所越多,問題往上丟,反正大家都這樣,結果研究所上課與大學差不多,大學與高中差不多,到論文口試,問題升級,笑一笑,不開口還是會過,中華民國國立大學研究所是畢業了,結果很好,那又何必開口呢?
題目:為什麼社會學學生上課不討論、不發問、不反應?辛
邁爾社會學的詮釋
作者:王慶中
輔仁大學社會學系副教授 2905-2788
soci1001@mails.fju.edu.tw
聯絡:台北縣新莊市中正路510號 24205
摘要:社會學是在銓釋文本還是解釋行動?針對教室行為,大學生上課不發問也
不討論,教育改革者與反省社會學都會關心這個問題,幾乎每天在社會系都會出
現,十幾年如一日,以前的調查發現學生說是害怕,這個歸因並不完全,後來的
說法是生活空洞化,班上三分之二人不知道自己每天在做什麼,這些都是很負面
的陳述。現在用詮釋的方法換個角度面對問題,用德國社會學家辛邁爾的學說來
解析這個問題,文本是透秘密、大都會人心態、價值、社會如何可能、陌生人等
辛邁爾在上一世紀初發表的作品來看問題。假如理論是光,可以照亮問題,有益
延伸思考。曾經追蹤教室中的出席率、準備率、參與率,分析單位是班級不是個
人,每個班級有不同,有的出席率高但參與討論者少之又少,有的出席低可是討
論發言者眾。這個研究主要的意義不只是詮釋,藉著一股社會學之力道,把一個
老問題推向新的方向,對解決問題之道提供智慧。
前言:
當我告訴朋友我要寫一篇文章討論上課不發問,以後就不在探索這個問題
了,朋友是教授,他說表示你輸了,是的,有這個味道。在十六年教學生涯中自
以為是互動教學,真相顯現確實殘酷,上學期一門課十個人有八個不及格,去年
有一班學生三十個人當中只有三個人做作業,不開口的人不討論的大學生並無任
何改變,探討原因確有必要,以前的分析指出害怕是主因,因為緊張而不敢發言,
上課無法討論的情況對於社會科學的學習與發展是一件很傷的事。需要盡點力,
要改變一下,學校還很配合,不但學術自由,思想自由,信仰自由,盡力維持小
班制,我也想盡力,可惜不太成功。過了幾天,我回話給朋友,板回一城,因為
有個老同學去碩士班當口試委員,研究生一語不發,論文口試不開口,應該答辯,
可是她只是笑,結果好像也過了,拿到碩士學位。我趕快回信給教授朋友,這件
事於私我輸了,教改十六年沒有真正的成果,學生還是一樣,於公可是升級了,
大學部的問題不解決,研究所越多,問題往上丟,反正大家都這樣,結果研究所
上課與大學差不多,大學與高中差不多,到論文口試,問題升級,笑一笑,不開
口還是會過,中華民國國立大學研究所是畢業了,結果很好,那又何必開口呢?
這是一個2006年夏天發生真實的應對,故事場景在台北,在兩個國立大學
的場景,我是輔仁大學社會系的老師,多年前在中興大學兼課,現在改名為台北
大學,那裡的學生就是我說的上課不討論的人,跟輔大社會系與經濟系的學生相
似,今年在經濟系開社會學,我發現問題更是嚴重,比以前惡化,學生包括大二
與大四學生,都不會開口討論,雖有小班之名,來上課者有六成,第一次來了十
八人,要開口討論,十分困難,需要師生協同努力,也需要耐心,把這些人善加
引導。
如同去年到台灣社會學年會報告「越界反省,面對未來」,最後說的話,革
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
去年在年會的報告是說要整合不容易,台灣學界中人各搞各的,要交談都不
多,何況合作?可是每個人都在教書,每天要去學校,每次去上課就會遇到同樣
的事情,教室行為必需面對,我說當務之急是要可以互動,有反應,可以師生交
流,不要一語不發,能夠溝通是首要。教學工作直接影響教師生活品質,工作生
活有一大半在教室,每個人面對的問題相似,與其抱怨,不如面對,找出應對之
道,改革是大事,該集體面對。不只看現在在的困境,還要試圖超越才是。
現在要做的事情很簡單,我想再試一下,繼續這個話題,用社會學的理性來面對
問題。
內容:
這一段前半討論事實。歷史事實大過於社會事實,涂爾幹所謂的社會事實有
強制性有制約姓,我看到的事實很多是在教室經歷的事實,多半是最近一年多以
來親身經歷,包含過去與現在,所以說是歷史事實。
最近的一次事實是這樣子的。找上去上統計課,社會統計第三次上課,全班
只有三個人做作業,只有一位女生寫的可以接受,全班四十個人有二十七個人到
場,出席率三分之二,準備好的人不多,很多人沒準備就來了,上課就是坐一坐,
沒想到今天要做一做,要求每個人開始做作業,學一個新學問要先了解新名詞,
學統計也是一樣,什麼是母群體、樣本,這樣的名詞二十個,每個用二十個字解
釋,另一個題目是用數字了解社會,句初一個圖表、線圖、直方圖來說明一些真
實社會發生的事情,用經濟學人最近的報導數據為例子。全班動起來,有的人緊
張起來,過一兩個小時,我問了七次:「有什麼困難?」老師就在現場,對二十
七個人而言,這是面對面,隨時可以談話,沒有一個人說有困難,最後,要求學
生寫下你不會的字,這時已經快十二點,有人上台寫了幾個名詞,老師要求其他
學生上來解釋,有一被點到名的人上來寫中文翻譯,我請他說明一下,他不講話,
最後說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好了,交錢上學大早九點來上課,不會是個壞人
吧,老師發的作業沒寫,沒什麼大不了,當場做,有人陪你做,問你有什麼困難,
可以直接幫助,馬上對面解決,兩小時夠久了吧,不說就是不說,最後還是承認,
不會也不問,為什麼?只要我去上課常會碰到這樣的事情(附錄一)。這就是事
實,每天都在發生,而且十幾年如此,老師如果不察,一直教下去,越講越高深,
忽略了學生反應,如果連第一個作業第一個名詞「樣本」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
還學什麼統計,可能學下去嗎,可能學以致用嗎?如果不敢改變,幾十年如此,
將浪費多少資源。
我常會想這個問題。遇到合適的場景就會請教一些學生這個問題,請教一些
比較能溝通的人,一個說法是:「不敢問因為害怕,要藏拙,面子大於學習的考
慮,心態還待克服。」另一位香港來的女生說:「學生上課沒反應有三個原因:
太緊張,無法將已知的理論整合成口語表達出來;老師讓學生有畏懼感;學生知
道的東西不夠,不知道說什麼或是怕講錯。」如果用剛才的例子來看,我問一位
在學系辦公室工讀過的學生,你們現在是不是學習心小於害怕心?他說:「今天
的氣氛讓每個人都很害怕。」教室的氣氛就是場域,老師就是這個系統中的環境,
對學生而言是這樣,據了解害怕事一個顯著變數。
換個說法。用個科學一點的說法,靠調查不是全用感覺,用數字計算不用個
人訪談,不是問個人,而是問全班,分析單位變成集體,我提出一個問題:「班
上至少有三分之二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寫在黑板上,問在場學生你同不同
意這句話?我教四個班,一年大約平均一百二十個學生,在不同的班級問過幾
次,每次同意者大約在六成到八成之間,來上課的人也就是回答者很肯定這句
話,此一發現在系上會議中報告過幾次,他們不說任何。
老師的心情如何?感覺不好,請看一段話:「上完研究法以後感覺很不舒服,
如蒼蠅在房在床邊,失落的靈魂在大學教室,當面對沒有科學興趣的人,談方法,
當面對沒有研究興趣的人談研究,當面對沒有精神的人談學問,當面對沒有自我
的人談發展(提昇),請問能期待什麼成果?」台灣人關心的事情除了賺錢就是
食物,對富貴財子壽有興趣,關心人際關係遠超過科學,科學或學問並非價值觀
的主要,理性也其次,利大於理,也許這是沒反應的原因,這個歸因是屬於環境
解釋,大環境不搭調。大環境的氣氛如此,社會場域就是這樣,教學不是憑空發
生,學生來自社會,家庭供養這些人來學習,卻不知道自己在學習什麼。「文憑
主義與形式主義掛帥的心態,年輕生命,沒有方向,缺乏目標的人生階段,缺乏
能量的大學生,來來去去,花開花落,一代一代的來去,沒有太多改變,如何面
對他們?如何面對心態?上完課後如何自處?」聽起來像嘆息,不滿當中有無
奈。大學入學普羅化有些後遺症,講精英講領導講社會責任好像要變個調才會符
合真實情況,面對恐懼症可能更實在,比起面對理想而言,恐懼包括英文恐懼症
與發言恐懼症,一位畢業女生聽我談這個問題,她質問:「既然會說我說也沒用,
為什麼要去教室上課,他不去課也會上下去,所以這些話不可當真,是個說法罷
了」,她學過動物行為,若轉換由動物行為的觀點來看,「動物裝死」與上課自
保行為很像,本是教室恐懼症正常的生物反應。這種詮釋聽起來越來越低級,人
是萬物之靈,大學生是高等動物,如果裝死行為拿來類比有意義,那求偶、爭食、
忌妒、調情、冬眠都是動物行為,是不是也來試試,生物類比一下,我想該看人
的積極面,看一些社會面。
有一些積極做法,其中之一是把這些現象轉變成觀察數字,系上有兩個老師
做過調查,出席者有百分之幾的人會開口?百分之幾的人會討論?這個觀察比能
面對自己,敢面對問題來的容易很多,(見附錄二)。這不是出席率或點名不點
名,有些教授相信大學教室如果點名就把大學當成工廠,在引發應付行為。積極
反省,加上收集數字,真實性增加。
針對這些討論事實,我覺得需要超越,需要做點循環,集體超越。
並不容易。原因不只在學生,老師也是這個文化的產物,有個批判姓很強的
人質問:老師是不是儀式主義的產物?有多少老師照本宣科?如果某院某系沒有
一個老師在互動教學,現在突然來了一個這種要互動的人,誰都不適應,尤其剛
開始的時候,有些同學會新鮮感增加,有些會排斥,甚至逃避,也是正常。有學
生心理也很掙扎,也形之於文字,有某大二生說:「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中國
人...的民族性? 我喜歡上課發言,但又怕有人說我愛現,中國人就是這樣ㄚ,愛
在背地裡說東說西,輪到自己表現的時候卻又畏畏縮縮,卻又見不得別人好,或
許人都是這樣,中國人似乎又特別明顯。」其實,老師也是,抱怨的多,敢做者
少,原因之一是懶,況且後果是什麼很難說,也不敢,沒有膽。
我是不喜歡看到一些後果,老師一語不發,或是學生包括研究生在內在研討
會上面一語不發,這是不好的後果,一位美女打扮的輔大人說:「反正我去也沒
用,我開不開口沒有關係。」她的心態與她母親或祖母的想法頗為近似。
假如要回到涂爾幹的社會事實,得看宏觀面的社會發展,由女權、外匯存底、
婦女就學率、婦女就業率、還有汽車、手機、機車、電腦的普及率來看,台灣是
大幅上升,可是這些人的心態為何沒有改變?教室行為與民國五十幾年農業社會
的台灣相似,只看這種古老說法像結構影響行為,恐怕是不管用了。
不要輕言放棄。多元的社會學可愛之處是很容易轉換觀點,換個角度看吧。
現在進入後半段,將採用古老社會學智慧,以辛邁爾(1858-1918)的角度來看
看問題,試試看能不能照亮事實。
如果他晚生百年,如果來台灣寶島,有興趣,會怎麼看呢?快說到重點了,
解決問題以前,先要認真面對問題,可以用社會學的頭腦想一想,社會學想像也
該有這一段吧,搬出辛邁爾也是偶然。事實上,他已經死了那麼久,我是想用他
的思維看問題,這是一個假想的思考練習。
我猜有幾個可能的說法,其實不出他常用的兩個概念的範圍,一個是結合模
式association,一個是預想precondition,現在由底下四點分開看。
第一、 陌生人,同學彼此只因一起進大學或選同一門課而同班,並不熟
悉,有的名字都叫不出來,有的很少出現,看到的次數都不多,
彼此沒有什麼真正的關係,談不上了解(appreciation或
comprehension),就像一群聚集都市的人群,陌生感很強,當然
談不深,也不容易繼續談下去,與陌生人在一起還是少開口為
妙,不是說「是非只因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對彼此的知
識不足,雖然會看到本尊,理解不足,對老師也不算熟,一星期
只來一兩次,見面的機會不算多,被他記住姓名,坦白說不會有
什麼好處,距離還是有的,心理距離加上代溝更是不易跨過去,
真是有點難。學生之間的關係是社會的縮影,陌生感只會越來越
強,社會分化不就是這樣嗎1。
1 輔大同一塊地,校園面積不變,人數增加三四倍,現在有兩萬七千多人,人口密度大增,分工
第二、 再說,不講話又不只我一個人的責任,責任分散論,一群人誰先
開口,為什麼我要犧牲,學生心中認為發問乃是好學生的專利,
不是班代表,不是第一名,跟老師又不親,何必淌這葷水?何必
由我開始第一個去試探?有此盤算,不自覺的把眼神閃開,避免
視覺互動,教室裡面當老師問有什麼問題,坐第一排的人一起低
下頭,豈是偶然。如果真的要我勇敢地站起來,回答問題,饒了
我吧,下次再說吧。辛邁爾是新康德學派的人物,問道:社會如
何可能?讓社會可能的先決條件是Form,有一個先驗的型存在
在心理,人會變、團體會變、課會變、老師也會變,班級也是一
個社會,只要心不變,內心的固定思維不改變,許多人都認為不
是她的事,教室就不會有討論的氣氛,先驗想法使然。再秘密一
文當中一開頭就說到了,人際關係往來,第一件就是彼此心裡有
預想,基於這個預想互動進行下去,老師學生就是一種社會關
係,預想是不必發問、不必討論、不必互動。所以,照這個說法
來看,不只是準備不準備,想不想學習,班級大小並不是關鍵。
學生心中老師是權威,自漢朝白虎通規定三綱五常,天地親君
師,天做孽猶可為,自做孽,批評老師,會死得很難看,發問代
表懷疑,憑什麼質疑權威的正確性。學生既不是希臘人,也不是
批判理性下面長大的人,升學主義之下長大的人,成績好代表對
榮華富貴的保障,需要自己有思想嗎,也不需要爭論什麼,分數
好成績好就很好,每個社會都有自己的傳統,傳統的思想就是力
量。由北京到新加坡不都是父權社會嗎,主要宗教都是父權,是
事實也深入人心,寫在心理,也寫在學生看老師的眼神,只要往
講台一站就知道這是真實顯現。誰會開口,除非他很特別,自己
以為很厲害,不干雌服。畢竟這些不想屈服的人都是少數,不見
的會出現在我班上,或是在社會系,這是演化中發生的突變,會
出現,概率小。
第三、 不只是人心,而且是情境,老師如果出去,離開教室一下,討論
的可能性將會增加。溝通需要情境,需要真平等,需要有話想說,
需要自由,沒有這些條件,難。這樣的分析讓我聯想到柏楊先生
講的一段話,當我們看到年輕人回大人的話表現出的驚恐忸怩,
嘆息他的小家子氣之餘,有沒有同時想過他在什麼樣的人權環境
下長大?辛邁爾不在台灣長大,他會怎麼說呢?當這個可怕的人
物不在場,權威的象徵老師出去了,沒人監視,大家開心起來,
有說有笑,誰說我們不會討論,情境允許就會,還會幽默的討論,
如果老師不在場就是一個情境(我試過許多次),還有什麼情境?
強,人會更疏離也是自然,社會學是這麼說,涂爾幹分工論發揮的很透。其實,我看到的一些學
生家庭,家人之間都陌生,聚在一起談話也不見的容易,更不用說老師或同學,跟都市化有關。
第四、 兩人團體。這本是一種很脆弱的結合,可是我發現這種團體形成
可利用,只要利用短暫,我不是說陌生人的互動,是用用兩個人
班上同學短暫的互動,在教室內或外面互動。有次的經驗是把有
準備的人聚起來,來上課看了資料,也有意願與人分享的人,如
果當天有十六人願意,開始一到八報數,報一的一組,報二的一
組,變成八組,請他在校園逛一逛,聊完了回來。這種互動有隨
機,有場景的變化,離開教室,老師不在身邊,時間很短,你講
完你要講的,我們往回走,最多交談幾句,十幾分鐘後回來上課,
有何不可,每個人的準備不會一樣,抽到誰跟誰一組交談,完全
是當時決定的組合,而且雙方都投入(mutual engagement)2。
以前團體的文獻說五個人很好,如果一個肚子痛,一個想睡覺,
一個沒吃飯,只有一個人準備,不如不談,十年來看到社會系太
多討論的團體是一個男生對三個靜默的女生滔滔不絕,我決心改
變,果然在辛邁爾的光照之下找到了出路,一要脫離教室的牆,
二要兩個人走來走去,兩人團體緣盡即散,也不需要組長帶領,
大家平等,不需隱瞞,不必操控,也不必試探,原因之一是只有
兩人,再說時間很短暫。辛邁爾用了一個美麗的字眼discretion,
禮貌與審慎的意思,兩個同學之間互動交談十分鐘的discretion,
不會等同身在教室,老夫子在堂,同學鴉雀無聲時候的discretion
考慮,兩人間容易抓住分寸的程度簡單多了。
2 見E. Wenger (1998) Communities of Practice. Cambridge.第二章
理論中有實踐的成分。我翻閱當年看過的二人團體與三人團體的論文,講的
主要是討論第三者出現有一些社會結合的意義,我沒有完全接受。辛邁爾大都會
與心靈生活一文講很多計算心態,人如何保住自主性,我相信學生很會計算,計
算如何保住面子,如何在不犧牲自己的前提下在教室活動。辛邁爾價值的討論說
過,價值不只是兩造雙方的交換價值,老師或是學生個人主觀的評價,計算心盤
算的結果,還有別的,我身在教育改革的時代,會相信師生互動模式若不改變,
所有教改可成空,這個價值觀念影響我的許多堅持,伴我走國十幾年教學歲月。
討論:
有的問題不是科學可以解決,不測量或因果關係的問題,甚至連變數都搞不
定,這種情況下,詮釋就是一個方法,在銓釋的過程中釐清要面對什麼問題。
詮釋是避免錯誤的藝術。像我這種移花接木的組合,把前人留下的幾篇(主
要是六篇)拼成方,倒也收效。來到東海大學參加社會學會發表短文要有點膽識,
不說外行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隱諱社會系的問題。只是,這樣的詮釋好嗎?
3 David A. Snow (1999) 1998 PSA Presidential Address: The Value of Sociology. Sociological
Perspective. 99, 44: 1-21
4 Clinton Joyce Jesser (1975: 1) Social Theory Revisited. Dryden
銓釋是一個過程。這個過程中看到一點好結果,照實用主義者的說法肯定是
好事,因為希望的結果出現了,一方面老師不生氣,不潑水,學生不害怕,不逃
避,把社會學的思想拿到自己系上處理自己的問題,好比中藥房的小孩吃中藥。
詮釋不離文本,同時也不脫離現實問題,把古籍與自身處境連結,接上社會脈動,
賦予時代意義,變成流動活水。這個詮釋過程歷時很久,累積下來,不僅對社會
行動(不發問)有了解,也不拘於詮釋文本,還積極的有解決問題的意義。以前
聽前賢 Davids Snow講社會學附加值3,Clinton Joyce Jesser講為什麼要學過去的
社會理論4,他們各提五個說法,當然很有幫助,但是不夠完整。問題還是要靠
自己去體會,這趟體會之旅的後期柳暗花明,不僅靠辛邁爾留下來的陳年舊酒,
還遇到貴人,加速進展。
感謝英國學者Etienne Wenger (1998)Communities of Practice提出社會學習
論,及時幫助我打通任督二脈,多謝中央大學學習研究所陳斐卿教授的引介。
最後我說的是老師不要賦予自己太多的道德任務。學校本是分配學習資源的
地方,有人多分或少分點也正常,不要看嚴重到斷腸。把學習活動解析,解剖學
習過程,一步一步的去看那個環節出了問題,對症下藥,會醫別人,同時也提醒
自己。
古人的社會理論有點像藥方,把辛邁爾的說法當成祖傳秘方,組合配來看
看,一點小病不會太難。
附錄一:
全人教育 — 面對一個問題 2003.10.4 下午 輔大濟時樓國際會議廳 王慶中
不管參加或不參加教育改革的行列,似乎很少人對高等教育滿意,老師或學生可
以由不同的面象看到許多問題,身處其間充滿挑戰,過去十多年來,與輔大學生
往來,發現一個有趣的問題,今天提供給大家看看這個實然面的問題。
我要提出的問題是:為什麼不開口講話?社會系是以女生為主的系,女生有很多
行為模式每年一直都在重演,似乎有一個規律,該開口而大家不開口,就是其中
之一。
今天本是為羅神父祝壽慶生,用一個輕鬆的方式表示,舉幾個真人真事的例子:
有一次上統計,最後一天有學生說:「這些高中都學過了。」為什麼不早講呢;
有一次我準備很久,賣力講三小時,學生很詭異的眼神,不停看桌下,後來我知
道下午有一個考試,全班都在背一些資料,沒有人在聽課,互相消耗;
有一次上到期中考,有一個人問了一句話,老師才知道全班沒有人聽懂,因為他
問的事是第一天講的問題,全班幾個星期都坐在那裡,不知在幹什麼,沒有人問;
有一次一位女生說:「其實我聽不懂,但是我一直點頭,老師講的那樣子,我說
不懂他會傷心。」;
有一次一位女生面對老師,老師問:妳叫什麼名字?不說話,妳住在那裡?不開
口,妳吃過早飯沒有?不開口就是不開口;
有一次老師問一件事,沒什麼大不了,全班二十分鐘沒有一個回話,寧可「對峙」;
有一位女生來要求寫封信,我認識她四年多,從沒聽過她開口講過一句話;
有很多例子。今年SARS 疫情在南部擴散,關鍵的一位婦人到長庚求診,就是
不說她去過台北仁濟醫院,她的兒子也不講,結果幾千醫護人員遭殃,她為什麼
不開口?還有在會場上,不同的開會場景,大家不發一言,真是很類似的問題。
全人教育有應然面的論述,這一篇報告重點不是放在應然面。是把一個每天上班
都會碰到的問題表現出來,我的問題是:為什麼他們不開口講話?為什麼女人知
道不講?畢業幾年後,還是這樣,令人不解,今天就教各位。
附錄二:Empowerment and Reaching out 2006.5.19
這是根據五月十日所討論的量表,請老師配合填寫。在上課開始與結束做一個簡
單的清點,最多是要學生舉手,老師當場觀察,確實記下,一次一張,並請老師
簽名。
課名: …………………….…..
時間:
教室:
應到:
實到:
I. Empowerment
自主學習
今天上課有沒有做準備(一開始就可以問,記下次數)
有 人, 沒有 沒反應
上課發言者(有人發言就紀錄人次)
有 沒有
參與討論者
有 沒有
學習態度
今天的準時出席率(應到30只到3人,為10%):
今天的遲到率(後來陸續又到了6人,為20%):
上課結束問在場學生對今天課程的滿意不滿意,換算成比率:
(比如說5人滿意,4人不表示,5比9 為0.55)
方向感
知道自己要什麼,我要…………………………………….。
今天我想………………..,鼓勵說出來,並請大家聽一聽。
講的出今天自己要什麼、在想什麼的學生與在場出席學生的比值ratio。
II. Reaching out
授課老師針對與五種特殊學生的互動或追蹤,指今天的次數而言
轉學生:
聽障生:
外國學生:
缺課生:
對害怕或不敢嘗試者的鼓勵次數:
最後請描述一下今天的特殊嘗試:
1 1 看一個對大學生的描述,看Prather (1996)的觀察:媒體取向,注意力不集中,不能讀也不會
附錄三:
重塑與統整:當前社會系的輔導
2006. 5. 19
提案人
王慶中(主筆)
魯老師
吳老師
陳神父
感謝林主任指導
大二學生的寶貴意見
壹、輔導的現況:
現行導師制度行之有年,每年有很多例行活動,看來熱鬧。
社會系是以大學部學生為主,來自不同家庭,不同地區,有一點很相似,普
遍感到茫然,這種感覺一直都存在,有成就的系友回來演講也說當年不小心填上
社會系,現在這種情況不因台灣各種改變而有好轉,依舊如此,加上年輕人對未
來的不確定感較高,社會科學又有易學難精的特點,老師一人一支號,教學法不
同,主題好像天馬行空,學生無法體會學習的好處,而更加困惑。這是困難的主
要面,學習主題摸不著邊而生空洞感。
對二十上下的年紀的學生而言,成熟度懸殊,有人自力更生,周遊列國,享
受富裕繁榮的社會成果,忙到沒時間上課,沒時間讀書,有的憂慮自己,擔心別
人看不起,人際關係的問題加上異性朋友困擾,感情生活不如想像,光一個戀愛
學分就整死人,學習技巧還不足的情況下,專業學習談何容易,估計跟的上的人
與每天在學習的人家起來大約兩成。
導師制或輔導需要面對的是現在。輔導兩字並不能表示現在的需要,這個字
隱含代表上對下、對與錯、你與我的不同,當此草莓族與e世代為大學環境主要
人口1,如果還沿用古老的方法,以儀式主義為滿足,可說沒有努力抓對問題。
寫,批判思考能力降低,擅長電腦、視聽器材的使用,消費傾向高,學校生活不是第一優先,也
非唯一,對參與政治不熱衷,有打工經驗,信用卡有負債,身體並不十分健康,來自單親或暴力
家庭的人增加,有經歷過經濟貧困的體會,對同伴或同學的尊重不高。
吧教再看台灣經驗。輔大李寧遠校長說現在的大學生口語表達能力在下降中;我的輔大學經驗似
乎還可以加上幾條,都是一些負面的描述,例如:學生對人的信任不高,心理充滿很多害怕,怕
很多事情,有遊學觀光的學生越來越多,學校對他的意義在降低中,變成生活的一環,不是全部,
教也不是大部,室中的師生互動顯得提不起勁,顯得有氣無力,遇到事情想逃避,強避世心態,
強應付的學習心態使得報告拖到最後才勉開始,上課常打喝欠,體力不濟,下課間休息的時候一
趴桌排人立刻在上幾乎是每一班的現場寫照,即使是早上的課,老師與學生之間有好幾排位置空
著,學生寧可往後坐。學生心理健康不佳者不少,時常感到好無聊,一部分原因來自心中沒有信
仰。評論常喜歡由負面去看,批評這些失落的靈魂,雖然很多是事實,總覺得少了善念與積極。
大學生的學習生活品質提昇為當務之急。不可假定學生會主動學習,不可相
信學生人人自主,不但生活管理技巧需要改進,時間管理不當的人比比皆是。我
們不是把自己當成輔導者,不必當自己是經師或人師,也不是時下的LKK,幾
經討論我們自我定位是參與的促進者,藉由參與的理念,改變輔導的內涵。
一個需要是把現在的問題具體化。上課不發言,沒有人能夠討論,沒話講、
沒準備、不作業、沒思想等情節離批判思考與創造很遙遠,靜默的教室行為,這
是果,需要改變,要鼓勵師生參與多一點,就有好的開始。
面對學習動力缺乏普遍在校園可見,反應出學生說的「班上同學至少三分之
二不知道自己每天在幹什麼」,不想學習好像也是果,現有的滿意度調查教學並
不能反應茫然空洞,也不能看到學習痛苦,目前系上對於學習沮喪的問題努力不
多,如何把普遍的方向感缺乏、茫然心態轉換,把老師的善意與學生的潛力結合,
進行幾個行動,以學習成就感替代沮喪,可說是切中要害。
貳、原則與做法:
很多思想遺產可以為所謂的輔導使上力。比如說學生普遍茫然的背後有什麼
集體意識?言不由衷的聚會背後有多少隱藏?面對面互動中有多少欺騙而雙方
虛耗?如何更清楚的更直接的表達角色期望?對改進互動品質、增強實踐能力的
目標而言,有多少是來自懶惰,形成各種藉口,甚至互相指責,而延誤改進?不
把一對一的談話當成輔導的唯一可能,還有什麼可能?社會學符號互動論者或系
統論可以支援什麼智慧?幫助我等集體面對?這些疑問中有肯定,天主教的集體
人文主義精神就是希望,肯定「愛」將會引導我們,以性善論替代陰謀論,以整
合的聯合行動替代各自為政,最可貴的是重視信仰,相信每個學生都可以發揮極
大化的價值,生命需要重心,協助人找到生命的重心是可貴的事業。學生越茫然,
越表示需要我們,我們得以發揮。
在不犧牲任何人的前提下肯去面對上面的問題。以正面的積極態度來看幾個
主題:人際關係與方向茫然有至少八成的人是如此,加上前面講的上課不發問不
準備與學習沮喪,那就是由四個問題,由此開始。如何集體面對?是下一個問題,
老師當要聯合,學生也要聯合,不再是一盤散沙。
舉個例子。大二與大三合起來一百二十人,如果三分之一可能願意與老師談
談上面四個問題當中的一個,那麼對象就是四十人,非常具體,如果再假定有五
個老師願意做一點,一個人平均分到八到十人,這不是什麼規定,是個起步的設
定,已經超越現有的導師時間框框,轉換成為有一個主題的溝通與分享,活動不
虛太多試探,準備好就開始動。其實還加上一個third party的概念,學生有密友,
有室友,歡迎同伴一起來,約好時間,比如今天談沮喪感時間最多一小時,並不
是學生坐在那裡不發一言,交談不一定是問答,也不是學生講一分鐘,老師一直
說下去,那不是對話;甚至還可以由一位老師帶領兩位學生去找一位同事聊一下
學習成就感,談對社會學最近的體會,我學三十年社會學有新的體會,一個小時
不長,但是很多同事多年也難得談上一個小時,我說不犧牲的意思,有趣而志願,
不必互相消耗,互相打擾。老師是可以給,現在提供一個系上統一的作為。這四
十個人如何產生?一兩個月當中,志願或是reaching out各半,有一個評量表,
交給一些願意配合的老師去做,點出一些「客戶來源」,關心為上,不是有問題
才輔導,前面講過,輔導的概念需要一個新名詞來替換,避免以辭害義,針對個
人需要的關心,善意的老師學生會知道。
假設這活動進行一段時間後,可以換個題目,分手的藝術與時間管理進行一
個學期,這是日常的生活不是在輔導自殺或心理健康或憂鬱症通報,社會學有標
籤理論,你當他有問題問題更深;如何節省每天的時間浪費就是不同的題目,或
是有別的需要題目,太多生活上要面對的題目,當然可以由學生提供一些,這些
題目要符合需要,重點是老師在行動中也可以學習,一起成長,感到有趣,學生
可以教一些新把戲,如電腦的技巧,或是講好一些活動一起去拜訪誰,或一起參
與校內外活動。
問題在那裡?知識份子都應該都能說話,大學生也不例外。把信仰與愛付之
於實踐並不是太難的事情,抱持積極的心態就會相信可能的發展,難的是持之以
恆,要持續,努力下去,評比也不可少。相信我們做下去,學生會感覺到,教室
行為也將會反映出改變,其實,這張表才測試三四次,兩個老師深感受益,溝通
一下發現風格不同,一個是參與高而準備與互動低,另一個是互動準備高,但上
課出席低到只有一半。學發展的人會相信:要系上改變,先要大家感覺有需要改
變,當事人想改變才行,有意識有行動才會變化。一個三十幾年的系,為什麼沒
有形成一個團隊?這是一個問題,本系特有的問題,現在到了積極面對的時候
了。以前曾經響應學校要求,降低疏離感,要與家長多互動,幾次下來,還很愉
快,想要再多做一點,可是學生要表決一下,結果幾乎全體反對,不希望學校老
師與家長多聯繫。如果我們再試一下,與家長聚會的次數提高,一次一個多小時,
在一個像麥當勞的地方,不是等到有問題才碰頭,不一定要吃大餐,學生不在場
也可以,有畢業生要去也歡迎。這些都是可能的,而且也做過。互動空間要去創
造,哲學家康德給空間的定義是在一起的可能性,社會學家布魯默給社會的定義
是聯合行動,當未來不可知,我們不相信什麼是萬靈丹,改進現況面對將來也不
必跟誰走,走自己的路,也沒有捷徑可循,該做的事情很清楚,實事求是去嘗試,
問題會改變,也會有人再定義問題,不同方式出現。
參、長期努力留下痕跡
為了深化,為了具象,現在我們系把輔導概念化成參與,而有因地制宜策略:
1幫助學生思想專一,針對問題的思考,分析與批判,如何使思想清楚?除了學
士論文以外還有essay,社會學與社會評論等課程的要求,集結作業成冊,後學
參考。拿出成果來展示,面對自己的作品,集體展現,多印幾本,可以送人。
2教與學本是一體兩面,老師教的累,學的就辛苦,由學生的角度看,如何專注
學習?如何愉快上課,喜歡學習?學生希望老師要給更清楚的導引,每次或每個
月的要求寫在黑板上,公告大家準備,有一個引導問題先想一想,沒上課的人或
聽障生要語辭關心,指名道姓,不必恐嚇把誰當掉,人會感受自己沒做的事,因
為有期待,有別人在看而會有新的動力。教室參與提高,學習互動增強,談話內
容會有品質,當老師記下附錄一的表格,與同事或學生討論一下,交流的主題簡
單可行,紀錄留下,日後需要的時候可以做統計分析。
3參與還有更有趣的事情。不只在教室,在社會學課堂的討論是其一,系上、學
校、還有台北市每年很多活動,有名人、政要、文化精英、宗教領袖、訪問學人
的公開活動,不知道學生去了幾場?有一次社會理論課上討論矛盾,第二天宜蘭
縣長本系系友來演講,很多雷同,一個理論一個實務在一天內交會,只有兩個人
都參加這兩場活動,如果是二十個人呢?資源使用率是否提高,加入的人多一些
事不是就更會分享經驗?有人談的起來,多點刺激,引導包括學習使用這些國際
都市的資源,用過多少次?光是中國社會文化中心的活動,離社會系五十公尺,
一年二十幾場的社會議題討論,還提供便當,慶問老師有沒有鼓勵學生去過?全
系學生總共去過幾次?一方面在說系上學習與社會脫節,一方面現成活動不去參
加,這些都是需要改變的事。來去之間,要求學生寫個紀要,紀錄實情與心得。
4學習技巧的落實,會不會使用圖書館:OED, sociological abstract, ASR等期刊,
我們花一年推動看The Economists最近才有一點成果,這是現在所找到培養世界
觀最廉價的方法,是否每個人都會這些「技巧」?不會的人誰去幫他?老師可以
有積極的指派,要求同學彼此互助,幫助的力量要引導出來,學會合作與給予。
5 對於不及格學生的協助,將會使人懷念,反對營養學分,不給高分來哄學生,
老師要有點自信,專業的自信,給人幫助的自信,需要面對軟弱的老師。軟弱的
學生先預警,找到學習不成的原因是打工太多還是感情問題,生活腐敗還是讀書
時間太少,本系有成功的老師,幫助學生度過迷惘,走向奮發。教育本身會幫人
自主,人有不行的時候也正常,推一把,拉一把,個案記下來,花多少時間輔導,
還有誰幫忙,學生的名號都記下來,我們做的不少,該留下點檔案。
6等到不及格再面對哭哭啼啼的家長,誰也不喜歡,互利之道是先見面,老師主
動約家長,校外見面一個半小時,下午或晚上或假日,縮小家庭與學校的距離,
讓家長知道我們做什麼,很多家長沒讀過大學,對學術對教育沒什麼看法,我相
信他們會體會善意,溝通不是談學術,他們有工作,有家庭,有自己的經驗,可
以聊的事很多,彼此學習才是重點。一個學期做幾次,這也是reaching out,兩
三個人先做,兩年四學期,加起來也不少,會超過全系百分之二十是很容易的。
這六點是整合,大家步調一致,多一點分享,多一分對總體目標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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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難》
研究生的日子一不小心就會過分簡單,起床,早餐,讀書,午餐,讀書,晚餐,洗澡,讀書,寫論文,焦慮,睡覺,焦慮。間或穿插圖書館,超市,咖啡屋。除了上課之外,一個研究生完全不需要開口說話,沒有課的時候,沒有事就沒有話。日子簡單得像一條傾斜的線,往內心軟弱的方向滑去。
不過是幾年前一個冬天的黃昏稍晚,當日黃昏短暫,匆匆下過小城那一年的第一場大雪。那是一座年
年冰封五個月的小城,可是年年沒有人確實做好心理準備,因此第一場雪總是措手不及,如此倉皇進
入冬天已成慣例。
那個黃昏我必須走上一座斜坡旁聽一堂關於尼采的課,我記得非常清楚當晚的主題是憤怒。我在鬆厚
的新雪上趕路,薄暮中整排坡道的路燈突然亮起,直達斜坡之頂。四下無人無聲,新降的雪色如同完
美的和絃那樣至情至性掩人耳目,使人不辨方位,如果沒有這排金花也似的路燈,恐怕我當晚難以堅
持意志走上那片斜坡。
我不記得那晚我們講了尼采什麼,我反而記得那個老師身著苔綠色的大毛衣,整個人綠茸茸彷彿剛剛
步出春天的溫室。那綠色的感覺如此奇特,以致於日後只要想起尼采的憤怒,我就直覺那樣的憤怒一
定是那樣微妙的綠色。然而如果當天黃昏稍早我沒有循著路燈堅持走上斜坡,那麼稍晚那段關於憤怒
之綠的莫名記憶將徹底從生命中錯過。
這是一段無足輕重的小事,人生四處充滿了如此難言的片段。下課後我走同樣的斜坡回家,夜色又冷
又沉壓得雪成了冰,舉步艱難。我行經稀疏的松樹林,莫名其妙心生恐懼,我害怕人生如同暗夜行路
,初始循著光亮往上前行,記取一些無法言喻的玄妙經驗,然後再往下徐行,這光怪陸離的一切旋即
拋在腦後,無法重來。
結果,因為當時的恐懼太過清晰,我將一切記得清清楚楚,幾年之後那個黃昏成了我研究所生活最明
確的隱喻。說穿了,就是學習行路以及獨處。
二十幾歲時人生的課題相當複雜,既要迅速累積也要適時放手。出國唸博士像一場賭局,必須把在台灣的一切放下,拿自己堅持的理想和孤注一擲的青春跟人生對賭,要是成了,也許有個未來﹔要是失敗了,到了三十歲仍一無所有。那幾年裡我不置可否地談了幾次不算深刻的戀愛,如今想起來,那些感情摻雜於垂雲四佈的學業主題之中顯得微不足道、黯淡而且左支右絀,對於愛情以及它的能量和蘊藏我無心也無力深究,因為手中的籌碼有限,而時間如沙子一般從指縫中溜走,從早到晚坐在桌邊,書怎麼唸都唸不完,我真怕空手而回。
研究生的日子一不小心就會過分簡單,起床,早餐,讀書,午餐,讀書,晚餐,洗澡,讀書,寫論文
,焦慮,睡覺,焦慮。間或穿插圖書館,超市,咖啡屋。除了上課之外,一個研究生完全不需要開口
說話,沒有課的時候,沒有事就沒有話。日子簡單得像一條傾斜的線,往內心軟弱的方向滑去。
出國唸書的研究生歲月尤其孤獨,週身的社會網絡既不深刻也不固定,生活和心靈的錨完全繫乎學業,別無所求。由於這種成敗未卜的生活使人極度專心、焦慮和敏感,不論原來的個性如何,研究生很容易變得喜怒無常或者長期抑鬱。長久以往,生命裡其他的人便逐漸遭到驅逐,因為在一個滿腦子只有抽象事物的人眼中看來,身邊實質存在的個體都太過密實而無法超越,難以理解,畢竟,有頁碼的書比不透明的人容易多了,唸書尚且來不及,哪兒有時間處理人呢。
那是一段奇異的歲月,獨處是理所當然,恐懼又如影隨形,人生之中重大的煩憂都是抽象的思考和縹緲的未來,如此活在浩邈學海裡,只有一言難盡的憂鬱,一切固實的事物都化於空中,雖然日子依舊持續春去秋來,可是因為從來沒有明確的起點和結束,記憶中開始獨處的那一天已經過去許久,未來總是尚未發生,人則是活在一點一點的片刻裡,與過往熟悉的秩序脫節。人像是偏離軌道的小星體,不知不覺就獨自走上了一條偏僻的路徑,兩旁的風景越來越陌生,諸事俱寂。這樣走上一陣子,就再也沒辦法回頭進入原有的秩序,再也不能習慣喧鬧和群體。
最後,一種奇特的孤獨會環繞著你,你從未如此深切感到自我的存在,因為他人都不再重要,你只剩
下自己。
那個城裡每年都會傳說類似這樣的事:冬天裡,小城開始下雪後,每一棟建築都開了暖氣。有個研究
生許多天沒去上課,老師以為她退選,同學以為她休學。一個月過去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也沒有人
在意。後來,某一棟學生公寓的學生抱怨,他們那層樓的溫度特別低,可能是某一戶的窗子沒關嚴。
徹查之後發現,這位不去上學的研究生在她房裡早就死了,因為窗子始終開著,氣溫非常低,她躺在床上一個月,結了霜,變成了淺藍色。
有過隻身留學經驗的人大概能約略明白,這個傳說的恐怖之處不在於死亡的狀態,而在於這個傳說之
後隱含的既渺小又巨大的孤獨。一個人脫離了所屬的社會關係,在異鄉又生不了根,身邊也容不下任
何人,房門一關,整個世界排拒在外。
其實這樣的孤單過幾年也就習慣了,其中自有一種愛彌麗迪更森式的靜美,習慣之後,騷動不安的靈
魂能夠從這種惟心的孤獨中得到非比尋常的安歇。
然而一旦畢了業,學位拿到了,回到台灣,生命中多年懸掛的難關終於渡過,又立刻面臨另一場動盪
。這個生命歷程的轉變本質相當特殊而且唐突,在社會位置而言,是從邊緣位置回到結構內部,從異文化的疏離回到熟悉的自文化,從無所是適進入生產行列,從一無所有變成「知識精英」。換句話說,幾乎是一夕之間從窮學生變成教授,昨天還是個惴惴不安的研究生,今天突然成了高等教育的一份子。離開台灣時,還是個年輕的孩子,七年之間絲毫不覺得自己曾經滄海桑田,直到回到台灣才發現,七年原來是這樣翻天覆地的長度,有這樣一去不回的意義。
我彷彿是鏡花緣裡的人物,意外地遊了龍宮,回到世上,打開寶盒,光陰的無限意涵在那一刻全部顯
現,在瞬間如電光一閃,荏苒百年。於是,一個人突然從理所當然單身的研究生轉為莫名其妙單身的
中產階級。我還覺得單身生活真是再自然不過了,週邊的眼光卻不這樣看我,我才恍然明白,社會位
置換了,期待當然也換了,我才剛剛完成一個階段任務,又得盡力符合社會的下一個要求。
剛開始教書的時候我才忽然體會原來這是一種含表演性質的職業,這個事實引起的莫大焦慮和沮喪更
甚於研究所生涯。一個早上的課足以將人氣力耗盡,下午聲音啞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從一個冷凝
的極端盪到另一個熱烈的極端,兩個極端之間的承續關係不大,背反的關係多些。
這種轉變從外在環境上而言不太明顯。人一直留在校園裡,改變的衝擊不至於難以承受。只是,留學
的七八年裡,我的人生經驗是不斷往內探求的過程,彷彿藉由知識將自己壓縮成一個密度極大但是體
積極小的黑洞﹔教書卻是反向進行,教學倫理要求人像太陽一樣發光放熱,這個職業需要在短時間之
內與大量的人互動,需要不停說話、溝通、解釋、不厭其煩的表演、寬容並且隨時充滿熱誠,同時必
須具有將抽象的事物轉化為簡單語詞的能力,種種的職業特性與研究生生涯恰恰相反,從前的生活可
以任性地拒人於千里之外,教書卻是從對人的基本熱愛與關切開始,必須做到「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
回國教書之後的某一個春天,寒假剛過,校園裡的杜鵑明媚燦爛。早上八點鐘我在辦公室裡收到一封
分手的電子郵件,才想起我已經因為疲倦而和他漸行漸遠。我想我應該痛哭一場或者立刻回信說點什
麼,或者,我也可以打越洋電話過去自我辯護或大吵一架。可是鐘聲響了,馬上就得上課了,五十個
學生正等著我告訴他們未來與希望。我感到胸口梗著一塊東西難以吞嚥,呼吸急促,窗外陽光刺眼,
它的溫暖非常嘲諷,它若是更亮一點我的眼淚就要掉了。
我去上了課,盡量做到妙語如珠,並且該講的笑話都講了,我想我看起來還是充滿熱誠以及寬容。幾
小時慢慢兒撐過去,我感到心子裡有個密實的東西隱隱發熱,也許是過去的自己正緩慢疼痛,一切都
難以挽回,而且該做的事這樣多,明明是黑洞卻要裝成太陽,我沒有多餘的氣力再去關心另一個人。
終於下課的時候,頭疼欲裂,我在盥洗室的鏡子裡看見自己的臉,左頰一道粉筆灰像不在場的眼淚。
我沒在講台上垮掉,我也沒有回信或打電話,因為我累壞了,而且嗓子也啞了。
那天中午我在春陽曝曬中回家,鳥語花香,我極度疲累簡直要融化在路邊。有那麼一刻,我寧願回到
雪地的黃昏裡行路。
常常有人問我為什麼選擇單身,我想,如果情勢使得每段感情都分手了結,一個人自然就單身了,非常簡單。 文/柯裕棻
引用:http://blog.chinatimes.com/yufen/archive/2005/08/17/1127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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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事劇團創團十週年_『敗金歌劇』
走過十年歲月,「差事劇團」推出融合現實、寓言與幻境的新作------
『敗金歌劇』諷喻金錢社會的政治貪腐, 在底層外勞的一次暴動事件中, 揭露政、商勾結的種種隱情。
「本劇(『敗金歌劇』)在劇場美學上, 延伸布萊希特的『三便士歌劇』, 卻有意藉此深化社會現實。」
編導鍾喬認為, 布萊希特只是一個理想的創作背景, 而敘事性歌劇的「間離效果」, 恰好運用在高捷弊案引發的層層政治貪腐上。
『敗金歌劇』再度結合鄭捷任、黑手那卡西的現場音樂, 擬在久經主流歌舞劇場盤據的表演藝術圈突圍而出,
希望粉碎綜藝化的各類明星假象, 創造具文化抵抗內涵的敘事歌劇。
購票請洽:兩廳院售票系統www.artsticket.com.tw(02–33939888)、團體購票02–23645124.票價:400元
詳細訊息請參看:敗金歌劇部落格blog.xuite.net/assign.theatre/blog、差事劇團網站www.crossborder.org.tw/assign
*特別活動[ 差事十年歌 ]於11月10日(五)21:00地下社會(師大路45號B1/(02)23690103)超越金曲豋場(現場購票300元), 錯過有點太可惜!
差事劇團創團十週年紀念作品邀您前來共同經由敘事性劇場與觀眾的特殊關係,參與文化抵抗的劇場辦桌!
演出時間:2006年12月1日–3日(五、六、日)、12月6日–9日(三、四、五、六)每晚7:30
演出地點:台北市華山文化園區中四館(台北市八德路一段一號)
製作:差事劇團(95年度文建會表演藝術扶植團隊)
編劇/導演/作詞:鍾喬
演出:邱安忱、陳淑慧、藍貝芝、朱正明、林怡君、陳小樺、李秀珣、康立楚、郭美瑜、關晨引、李哲宇、李薇
音樂設計:鄭捷任、黑手那卡西工人樂隊
現場音樂演奏:陳柏偉、莊育麟、陸伊潔、鄭捷任
舞台監督:王之亞
舞台設計:島嶼工作室、朱百鏡
舞台製作:許宗仁、孫銘德、阿發
燈光設計:江佶洋
助理燈光設計:廖雯伶
燈光技術指導:趙忠澄
服裝設計:林漢柏
舞台美術:柯德峰
音效:邱意芸
影像:陳偉、Gabriela Krista Lluch Dalena
排練助理:李中
宣傳:姚立群
專刊編輯:陳憶玲、陳又維
文宣美術設計:駱巧梅
攝影:陳文發
錄影:陳偉
製作:李薇
票務:易倩如
協力:黃紫吟、陳佩君、王靜慧、Dan Chumley、澤田利香、陳冠宇
指導單位: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
贊助單位:財團法人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
感謝:胡德夫、巴奈、林生祥、耿一偉、王繼三、王墨林、瓦旦塢瑪、郭孟寬、楊祖珺、陳光興、于善祿、賴淑雅、鴻鴻、櫻井大造、何東洪、Mervin Espina、關立恆、華山文化園區、黑手那卡西工人樂隊、島嶼工作室、笑咪咪工作室、海筆子、辛苦之王出版社、福麟布行、龍伸舞台、台灣國際勞工協會、台北市勞工教育資訊發展協會、一一擬爾劇團、牯嶺街小劇場、有夠亮燈光音響公司、地下社會、Southern Tagalog Expos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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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
外勞、革命家、行為藝術老祖母共聚一堂的台北詩歌節
才剛一坐下,台北詩歌節策展人詩人鴻鴻就說起外交部不發給詩展外賓,加勒比海文學界國寶級詩人南希.摩瑞虹(Nancy Morejon)簽證,並要求摩瑞虹入境第三國去領取台灣簽證的荒謬事,身為邀請國拒發簽證並申稱只有國家級官辦活動才能得到中央發給的落地簽,在國際外交上向來吃軟怕硬的外交部,卻對文化外交活動強硬異常。外交部主事科長和策展人鴻鴻溝通之時強調古巴又非台灣邦交國,並指鴻鴻身為「民間人士」毫無與外交部溝通的對等地位,聲稱要也是文化局長廖咸浩來對談,而文化局長對此事興致缺缺,認為詩歌節為何不找歐美詩人來參與,甚至提供一長串法國詩人名單。
外交部蠻橫的鎖國態度搞得此位全世界邀約不斷的文學詩人意興闌珊,頻頻推辭,經過往返數日的連絡,摩瑞虹拒絕台北詩歌節的盛情,更讓鮮少有機會邀得國際重要人物的藝文界對外交部相當憤怒;另位車臣革命詩人阿普提.碧蘇塔諾夫(Apti Bisultanov)又因外交部看到詩人簡介上的遊擊隊員背景的短短幾字,決定同樣拒發簽證,外交部大力阻撓深度文化外交,實為台灣境內兩黨全力鬥爭只求內耗的微型縮影,政府各部門檯面下波濤暗湧,消耗的不僅是國家社會成本,國內與世界文學藝術交流成長的機會,也會影響到國內藝術節的國際風評。詩歌節開跑在即,鴻鴻只好央求文建會與民進黨的台灣民主基金會去說情,一切生死未定。鴻鴻帶著自嘲口吻說,看來以後只能請大眾刻板印象中的「世界」詩人來台,好比歐美國家,才可以順利過關,免受刁難,外交部如此把桂冠級世界詩人擋在自家門外,讓國內詩界失去與前輩詩人對談的機會,實是輕怠外交部職責,眼界狹窄。相較於登上世界舞台許久的北京藝術界,台灣的國際藝文盛會面對狹小非常的發揮空間,只能自嘆。
其實早在選擇外賓名單之時,相關政府單位對於一開始鴻鴻挑選的傑出孟加拉女詩人、菲律賓詩人、西藏詩人,與近幾年諾貝爾文學獎呼聲很高,詩作具強烈社會批判意識與民眾運動背景的韓國詩人高銀Ko Un興趣缺缺;反希望詩展能找一些非亞裔民族面孔,好在媒體上更有所謂國際觀感。有趣的是,策展人鴻鴻延續去年的中東詩人主題展,亟欲以詩歌節重新思考或嘗試建立台北市民的國際觀感,翻翻手中詩歌節手冊,可以明顯感受所邀國際詩人皆來自台灣社會容易忽略的國家,獨立僅十五年的前邦交國馬其頓,同樣卡在獨立與統一兩難之間並被國際媒體簡化為恐怖主義基地的車臣,追求獨立多年的西班牙巴斯克自治區,與共產古巴。
而詩展閉幕更邀請勞工局每年所辦的外勞詩歌節,三位得獎傑出詩人朗誦詩作,再由楊照唸其中譯版本,結束此世界詩會;而鴻鴻也計劃於明年翻譯阿拉伯世界詩選,談起中國境內早已有多本翻譯成熟的阿拉伯詩選,並且尋找巴斯克譯者與車臣文譯者都相對容易許多,鴻鴻感嘆國內相對薄弱的國際接軌能力,與島上官員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大公務員心態與對世界文化交流斷層的推波助瀾。而對於台北詩歌節所挑選之女性詩人比例相當稀少,雖然比起法國龐畢度中心飽受全世界抨擊的男女藝術家自1977年建館以來的展出比率(86:14)來說,還算稍稍地進步,鴻鴻表示,明年詩歌節男女詩人比率一定會合理許多,以公平反映詩壇現狀。今年預定五位參展外籍詩人中,只有古巴的摩瑞虹為女性,而與會國內知名詩人女性也佔了極小的比率,的確相當失衡,但也反映國內策展中男女藝術家始終比例懸殊,與女性藝術家難在大型策展中出線發表的真實處境。
「我的世紀詩選」為詩歌節的國內單元,邀請十位資深詩集主編或主筆挑選十首私愛的台灣現代詩,在一百首詩作裡,夏宇作品被選了四次,而去年當選台灣十大當代詩人的洛夫則意外地無一作入選。鴻鴻認為詩評界對夏宇詩作缺乏評論語彙,每個人都讀與熱愛夏宇,但是對其作品從事評論卻相當缺乏傳統評論作基石,詩評界遲遲難以開展對夏宇詩作的深度文學評論與研究。鴻鴻邀請當年與白先勇、歐陽子、陳若曦等人創辦《現代文學》雜誌的小說家王文興與夏宇對談,王文興立刻安排從香港前來並寫信給夏宇稱其為五四以來,台灣文學家第一人,而夏宇收到信以後,經過兩三天的思考,以詩人的怯場害羞婉拒詩歌節的邀約,讓所有人相當感到可惜。
詩歌節相邀的國際詩人其詩作皆充滿政治性批判與關照現實社會的力量,作為詩人,鴻鴻認為國內年輕詩人背負著國內詩界過往逃避大敘述,大意識型態,將政治意圖轉化純美學表現的隱匿風格,多半集體沉醉於描寫小男小女的抒情流水,而非激烈置換中文詩的傳統。今年相邀的馬其頓詩人索蘭.安切夫斯基(Zoran Anchevski),詩境殘酷複雜,批判現今世界變態的英雄主義文化,具有強烈馬其頓民族風格。摩瑞虹詩作主題極為廣泛,普遍皆強烈反種族隔離制度並探索跨文化與革命,具女性主義背景,並被視為支持古巴國家主義與革命的重要文學界領袖。作品犀利、愉悅、自嘲並極具歷史開闊性與語言音律,詩歌節並安排舞者表演其詩作。
詩成為詩人信仰系統再現與有效的抗爭表演及論述的宇宙,而隨處可唸的宣告本質又相當適合成為行動主義工具;鴻鴻並打算帶著所有外賓前去樂生院並邀請詩人作詩,再共同發表。而詩歌節影像單元─「番紅花影展」中,播放《巴爾幹巴洛克》,是為自稱「行為藝術老祖母」的行為藝術家Marina Abramovic近幾年的作品,Abramovic從七零年代開始前衛行為藝術創作,和同時期的VALIE EXPORT,比爾.維歐拉(Bill Viola),白南隼(Nam June Paik)齊名,作品探索精神與肉體自由空間,幾度於創作過程中陷入昏迷甚至瀕臨死亡,介紹她的網站總是出現相當少用的字眼好比lacerate(撕裂),flagellate(鞭打╱重擊),asphyxiation(窒息),詩歌節播放此部前衛藝術中較少討論的「Actionist Art」領域,可以窺見詩歌節的企圖心。
鴻鴻笑說自己辦詩歌節有相當政治意圖,除了藉詩歌節嘗試展現「真實世界」,期望參加詩歌節民眾能思考台灣對國際社會現況的普遍冷漠,藉由現世感強烈的詩作刺激國內抒情詩壇,邀請國內詩壇前輩管管、楊澤、鄭愁予、楊照等與國際詩人對談以外,並嘗試將詩與影像、音樂、表演、前衛藝術、手工創作市集、攝影、社會議題結合,只不過在官員層層夾殺下,不知到了台北市民手中,這些意圖與理念,又剩下了幾成?
2006臺北詩歌節國際詩人
索藍‧安切夫斯基(馬其頓)
詩人、評論家、文學翻譯者,1954年出生於馬其頓首府斯克普耶市,獲加州大學美國文學碩士及斯克普耶大學比較文學博士,現任教斯大,主講英美文學。安切夫斯基共出版五部詩集,作品廣被譯介,包括英、法、德、意、俄、希臘等十七種語言;翻譯作品則涵蓋近世紀重要詩人葉慈、艾略特、奧登、沃克特、希尼、阿米亥等十餘家。安氏曾獲馬其頓及歐陸重要詩獎暨翻譯獎多項,歷任馬其頓國際筆會秘書,現為著名詩歌節 「Struga Poetry Evenings」主席。
索蘭.安切夫斯基的語言精簡、含蘊,卻能有效地依循縱與橫的雙軸,延伸出歷史的深度以及巴爾幹文化的繁複。他恆以溫和的筆觸嘲謔人性,批評家稱之為「凌厲的抒情」。
阿普提‧碧蘇塔諾夫(車臣)
1959年生於車臣,6歲時父親即因戰爭舊傷而過世。後攻讀哲學,為活躍的詩人、編輯、出版家、游擊隊員。1992年獲車臣國家文學獎。1999年二次車臣戰爭時加入反抗軍與侵略者作戰,擔任車臣社會防衛部長,長達三年。2002年起流亡柏林。2003年獲頒國際詩人基金會大獎。該年,他留在車臣的89歲老母,目睹村落被俄軍夷為平地後猝逝。2004年出版首冊德譯詩集《閃電下的暗影》。
碧蘇塔諾夫詩中充滿戰爭的動人印痕,以及鮮明的心象。他說「信仰與詩對我而言實為一體:上帝創造世界如一首詩。」
南希‧摩瑞虹(古巴)
1944年生於古巴哈瓦那,為1959年古巴革命後現代古巴文學的重要詩人。她擁有法國語文學碩士,不僅致力詩文類創作,也勤寫散文與翻譯,同時她也是鑽研古巴詩人尼可拉斯‧紀廉(Nicolas Guillen),以及加勒比海區域人文領域的專家。1962年迄今已出版35部詩作。重要詩作包括《理查帶來他的長笛和其他故事》(1967),這本詩集1999年由烏拉圭名詩人班涅德堤(Mario Benedetti)重新編選作序,並加入其他詩作,由西班牙「掃瞄出版社」(Visor Libros)出版。此外,《沈睡如風的島嶼》(1985)、《雕琢之石》(1986)、《投到大海的瓶子》(1996)、《飛馳的繩子》(2002)等著作均為她的詩作精華。西語國度之外,美國學院與書市對她的作品也深感興趣,1999年華盛頓特區哈沃德大學(Howard Univ.)出版有關摩瑞虹的詩作研究,由學者德克斯達-威利斯(M. DeCosta-Willis)編著,題為《如飛鳥般奇特 ——摩瑞虹的藝術》。2003年韋恩州立大學出版詩集《向內看》,2004年紐約大學頒給她「Yari-Yari當代黑人女詩人獎」。
摩瑞虹創作四十餘年來,各種文學獎項與榮譽加冕不絕如縷。《雕琢之石》、《讚頌與風景》、《風車的客棧》分別獲得1986,1997和2000的文學評論獎。1999年膺選為古巴語言學院院士;2001年獲得國家文學獎的殊榮。委內瑞拉知名出版社「蒙特亞維拉」(Monteavila)於今春出版她創作以來最大巨著的《摩瑞虹詩選集,1962-2000》,並由古巴知名劇作家與學者傅葉達‧雷昂(Gerardo Fulleda Leon)編選作序。委內瑞拉2006年第十五屆國際書展特別以摩瑞虹為專題向她致意;二十個城市並予以特殊禮遇,她巡迴推介作品,與讀者交流。今年八月在馬其頓的國際詩歌節之夜,摩瑞虹獲頒「金皇冠」世界級榮譽的詩獎,表彰她的文學貢獻。聶魯達和西班牙詩人阿爾貝帝也都曾獲頒這項殊榮。
摩瑞虹的詩作,評論向來以古巴黑人詩人紀廉的評語作為最佳註解:「我想她的詩是黑色的,就像她的皮膚一樣,當我們碰觸到它/她的精髓時,既親密又夢幻。同樣地,這也是埋藏在內心深處的道地的古巴的根源,那樣深邃彷彿要穿透星球另一端。」黑人、民俗、革命,這三個根源也是三種禁忌的冒險。摩瑞虹並沒有逃避,她深刻地描繪出她黑人女子的根、古巴的風情、和革命的種子與火花。
柯曼‧烏立柏(巴斯克)
柯曼‧烏立柏生於1970年,是「後─法郎哥」時期第一代以巴斯克文創作的作家之一。第一本詩集《這一刻,請握著我的手》曾獲得西班牙2001年評論獎,並被譯成西班牙文,英文及法文。烏立柏結合音樂與多媒體,作品多次在美國東西兩岸及歐洲文學聚會中展演。巴塞隆納評論說烏立柏的作品是「城市的詩,以特殊的音韻書寫,一針見血且有穿透性…,是承襲了巴斯克口語傳統,並立足於21世紀的詩創作。」美國詩人包博‧侯門則說他的詩「簡單而具破壞力」。
烏立柏的文字非常口語化;他的創作主題也極平易近人。詩人以這種親切的語法和題材,讓我們看到他對世間情份與自然法則的了解與溫柔對待。
秀陶(台灣)
本名鄭秀陶,1934年生,台灣大學商學系畢業。50年代的「現代派」健將,60年代隻身赴越南發展,後定居美國。中斷寫作二十餘年,至1985始重新提筆。至90年代初發現一貫之寫作方式姑無論如何出之自然,多少都有點煞有介事、或裝模作樣之味道。唯有拋棄一切韻律、雅緻之語言、呈現之態度等等與詩絕無關連之附件,而以無面具、極親切之散文體寫作,方能極純淨地將詩思呈示出來。近十餘年來秀陶之作品100%皆為散文詩,其譯作亦皆為散文詩。且對散文詩之理論、歷史等落力研究。至是除棄除韻文之積習外,連帶其濫情、抒情、情緒之玩弄,乃至風格方面的油腔滑調、文字方面的遊戲俏皮等等也都一掃而光。
秀陶早期作品因自己之顛沛流離,全部亡失,現僅能自各選集中尋得部分,如《六十年代詩選》、《中國現代文學大系‧詩卷》等。2000年洛杉磯《新大陸》詩刊出版秀陶之第一部詩集《死與美》。集內收散文詩32首。台北詩歌節邀請秀陶返台,有將秀陶重新納入台灣現代詩發展系譜之心意。秀陶並同時出版詩集《一杯熱茶的工夫》,收新作60首,邀老友商禽作序、楚戈插圖,為他在台灣出版的第一本詩集。秀陶窮畢生之力翻譯的世界散文詩選粹,也以《不死的章魚》為題,由夏夏插圖,在台灣出版。 文╱李靜怡
資料來源:破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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